美國洛杉磯。
裴逸白的傷口已經好了一大半,今天可以徹底出院了。
一大早,宋唯一的心情就無比雀躍。
而在她接到趙萌萌的電話,並且被告知趙萌萌和庫斯在一起的時候,宋唯一表情詭異。
“你確定?”宋唯一有些不可思議。
她知道,庫斯就是小叔,而萌萌,現在是不知道的吧?
宋唯一頓時陷入天人交戰之中,她是幫小叔的忙,對好閨蜜隱瞞呢,還是要站在好閨蜜這邊,揭穿小叔的真面目?
一時間,宋唯一感覺怎麼都很難。
“對。”趙萌萌深吸了一口氣。
就當她死豬不怕開水燙吧,既然庫斯拿出這麼大的誠意來,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所以乾脆順水推舟,答應了他。
這是趙萌萌深思熟慮了三天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而且,這個決定,還是揹着她的父母,只答應了庫斯,他們暫時先偷偷來往的,
以趙萌萌對自己父親的瞭解,這個時候,趙榲絕對不會答應的,除開偷偷的來,還有什麼辦法?
宋唯一覺得有意思,之前知道小叔偷偷潛伏在趙萌萌的身邊,但是也沒聽萌萌說對他產生了好感。
這一次,可是萌萌主動開口,告訴她說在一起了。
“他怎麼攻克你的?讓你竟然點頭了!”宋唯一的語氣充滿了不可思議。
從小叔裴辰陽事件之後,萌萌對愛情排斥得很,她也好幾次擔心過,她會不會被刺激得真的不結婚不戀愛了。
可現在看來,還真的是順應了那句話,解鈴還須繫鈴人。
萌萌從小叔身上載到,最後,不會是在小叔身上爬起來嗎?
“這個人,他……”趙萌萌難得羞澀一次,扭扭捏捏地將事情的大致經過說了一遍。
宋唯一的嘴巴越張越大。
婚禮,搶親,強吻……
這簡直是電視劇的劇情啊,沒想到小叔的手段竟然這麼了得,如此霸道總裁範,怎麼不將萌萌拿下?
只是,她很想笑怎麼辦?
趙萌萌也聽到了,頓時不高興地反問:“宋唯一,你笑什麼笑?”
原諒宋唯一,知道的比趙萌萌多一點。
所以很清楚,小叔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挖好的大坑,等着萌萌上鉤。
“沒什麼,看你和庫斯在一起,爲你們感到高興。”宋唯一言不由衷地表示。
她怎麼敢說自己此刻的心裡話?小心萌萌從A市追到美國。
“真的?”
“真的,比金子還真,這下相信了吧?”
“勉勉強強吧。對了,你不是說裴逸白要出院了,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趙萌萌問。
這都這麼久了,要望穿秋水了,人還呆在國外,那邊的月亮又不見得比國內的圓。
“我也不知道,看裴逸白怎麼說吧,等確定了,第一個告訴你。”
宋唯一見裴逸白換好衣服從浴室出來了,便跟趙萌萌說先掛了,回去再說。
她剛剛收起電話,裴逸白已經走到了身後,轉過身,四目相對,宋唯一嘿嘿笑了幾聲。
“剛纔偷偷摸摸地跟誰在說話?”裴逸白眯了眯眼。
因爲連續住院了許久,他看着消瘦了許多,也更讓人覺得清了。
而此刻,裴逸白的臉龐更加立體,微微緊抿着脣,顯得更冷漠。
宋唯一看着這張臉,心情大好。
怪不得在不知道裴逸白身份的時候,嚴一諾就會看上,實在是有這個魅力啊。
“反正沒有說你壞話。”宋唯一的手在裴逸白的臉上揩油。
有些驚歎地看着裴逸白的額頭,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哪裡還包的嚴嚴實實呢,這下倒好,一個小小的疤痕都沒有留下。
這種體質,得讓多少女孩子羨慕嫉妒恨?
裴逸白順勢握着她的手,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露出這樣色眯眯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色眯眯?、
宋唯一回過神,發覺自己不小心露出真面目了。
猛地搖頭否認:“什麼鬼?你看錯了,我不是這樣的人。”
“色起來不是人對吧?”他心情頗爲愉悅的樣子。
宋唯一“……”
拒絕開這種破壞她名譽的笑話。
“你確定這句話不是在說你自己?”宋唯一斜眼睨着他,帶着鄙視。
說好的分牀,分了十天,又被他強行搶到他的牀上了。
美其名曰,還沒有恢復記憶,他們夫妻要好好熟悉熟悉。
於是,同牀共枕,順道也熟悉熟悉她的身體。
不過宋唯一真心話,自己此刻的身體,肚大如蘿,沒有任何美感可言。
“確定。”
宋唯一冷哼,“走吧,我可不想在這裡多呆一秒鐘。”
外面的空氣,比醫院這個地方好了八百倍。
裴逸白握着她的手,兩人一同走出去。
保鏢已經給裴逸白辦好了出院手續,他們此刻毫無負擔。
“啊,我的潤體乳忘了。”才走幾步,宋唯一猛地想起。
於是,不由分說要甩開裴逸白的手,“你在這裡等我,我回去拿。”
潤體乳?
裴逸白是知道的。
因爲是冬天,皮膚略幹,再者懷孕,除開這個東西之外,別的任何護膚品宋唯一都不沾的,唯有潤體乳一天兩次堅持擦着。
只是,想着那麼一瓶潤體乳,他隨口說了一句:“不要了,重新買一個得了,還折騰什麼?”
“浪費,纔剛剛用幾天呢。”宋唯一瞪了他一眼,直接走了。
潤體乳本來在牀頭櫃的,宋唯一找了一下,竟然沒有看到。
她尋思着,弄到哪裡去了。
而門外,裴逸白本來要跟着進去,卻被電梯裡剛剛出來的嚴一諾看了個清楚。
“艾蒙,你真的在這裡?”嚴一諾驚喜地叫了一聲。
而這句話,也瞬間讓裴逸白的腳步停了下來。
嚴一諾已經朝着他走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艾蒙竟然還在同一家醫院。
而就在剛纔,她查到他的信息,才知道他用的是他的真名字,怪不得了。
“一諾?你怎麼來了?”裴逸白疑惑。
“我本來是看我外婆的,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你。”嚴一諾隨便捏造了一個理由,總不好說她特地找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