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這麼小的牀,肯定睡得難受,卻沒有想到,這竟然是這段時間,宋唯一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
睡着之後,她就毫無知覺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磨牙或者打呼嚕。
這些現象,給現在的裴逸白印象多不好。
“八點半。”裴逸白回答。
“哦,那我起牀了。”宋唯一動了動身子,發覺竟然有點麻。
“不着急,再躺一會兒。”
額?她盯着裴逸白,他一點兒也沒有迴避宋唯一的表情。
“我臉上有東西?”宋唯一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感覺裴逸白的目光,似乎有點熾熱。
“沒有。”
沒有你看什麼……宋唯一想問。
“宋唯一,我想吻你。”
“噗……”她瞪大眼,感覺聽到這句話很是驚悚。
裴逸白滿意地看着她的臉變紅,都是當媽的人了,竟然這麼容易臉紅,感覺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觀察着宋唯一的變化。
“你別開玩笑,我起牀了。”宋唯一說完這句話,就鎮定了,也不知道裴逸白一大早的抽什麼風。
什麼我想吻你,要吻就直接吻,說出來,就尷尬了。
她其實也臉皮很薄的。
卻沒有想到,剛剛移動了一下身體,立刻被裴逸白攔住。
而他,則是做出實際行動,掰過宋唯一的腦袋,直接對着他鮮豔的紅脣,印了過去。
“轟隆”一聲,宋唯一頓時滿腦子空白,呆呆地看着裴逸白。
他的眼底帶着笑意,不過卻在一點點加重這個吻。
昨晚就想這樣做了,現在,不過是落實行動。
味道比昨晚淺嘗即止的好了無數倍,他頓時感覺渾身一熱,下面跟着有了反應。
裴小白對於宋唯一的反應,還真是誠實。
宋唯一也感受到了,兩人共用一條被子,皮膚貼着皮膚,那熾熱的東西,就貼在她下腹周圍呢。
“裴逸白,一到早的,你將東西收回去。”宋唯一板着臉輕斥。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竟然……
“你這樣,我更想做點什麼。”
“有本事你倒是做啊。”宋唯一輕哼,話裡帶着一絲絲挑釁。
她不由分說扒開裴逸白的手,怕場面太熱弄得真的失控,到時候就尷尬了。
“在你的傷好之前,我都不會輕易跟你同牀了。”宋唯一橫了他一眼,腳步輕快地走進浴室。
鏡子裡,她的媚眼如絲,紅豔豔的嘴脣是被人親吻過的嬌嫩,宋唯一忙捂着臉。
一大早就這麼撩撥人家,不帶這樣的……她心裡咕噥。
低着頭,找了一圈,沒有看到新的牙刷。
洗手槽前有一個杯子,裡面有牙刷,不用說,也是裴逸白的。
她毫不客氣徵用了。
出去之後,桌上放着熱騰騰的早餐,是保鏢帶上來的。
宋唯一看了一眼,一邊指揮裴逸白道:“你先去洗漱一下,之後吃早餐吧,先將就一下,這些東西怎麼會有營養?”
宋唯一看看桌上的小米粥小籠包。
平時吃這些倒是沒什麼,但現在裴逸白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
這些東西不好吃不說,還沒有營養,她肯定樂得自己動手的。
之後,陪着裴逸白吃過早餐。
“我去買點菜做飯,你自己在這裡。”
“做菜?”裴逸白突然想起她在嚴家的工作,忙搖頭。
“別去了,哪裡需要你自己動手?”
“你別勸我,我早就想好了做什麼菜了,中午見,記得想我哦。”宋唯一說着,心情愉悅地踩着步伐出去了,裴逸白叫都叫不住。
他有些鬱悶,她挺着那麼大一個肚子,還做那些幹什麼?
宋唯一走後,裴辰陽就來了。
“我今天要去找一個朋友,你這邊沒什麼問題的話,我打算今晚就回去。”
畢竟裴家和裴氏還要人主持大局,現在大哥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連大嫂,也被迫從喪子之痛裡面走出來,專心致志地照顧裴承德。
“今晚?”
“對。”
“正好,我有一些事要問小叔,那就現在問清楚吧。”裴逸白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裴辰陽坐下。
剛好裴辰陽來的是時候,如果宋唯一在,他還要找藉口讓她出去。
“怎麼?你有什麼事?”裴辰陽笑問。
裴逸白直接道:“很簡單,我來美國做什麼?傷害逸庭的人是誰?”
話一出口,裴辰陽的表情變了,震驚地看着裴逸白。
“你怎麼知道了?”
肯定不是宋唯一告訴他的,否則她就不會主動叮囑自己了,裴辰陽的腦子轉的飛快。
裴逸白的反應很平靜,“小叔不用知道這些,你只需要告訴我,剛纔我問的答案就可以了。”
“如果我不告訴你呢?”
“又是唯一讓你這樣做的?”裴逸白反問,這種其他人都知道,而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太糟糕。
他只能從他們的口中獲知,而他們,卻非要他用逼迫的手段,才願意說出來。
“你都猜到了,還說什麼說?放心,也是爲了你好。不過,既然你都知道了逸庭的事情,那這些再隱瞞你,也沒有意義。”
關鍵還是裴逸庭,這也是宋唯一話裡的重點。
可裴逸白既然知道了,裴辰陽就不打算遵守跟宋唯一的約定了。
相反,和裴逸白達成協議,這就當作他們的秘密,不讓宋唯一知道。
“URA的人做的,你來美國也是爲了這件事。”
URA?裴逸白眉頭緊皺。
“在美國還有多少人?”他問裴辰陽道。
“這個數。”裴辰陽比了兩個手指。
裴逸白心裡有了大概,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麼疑惑的話,給我電話。”裴辰陽扔下一句話,轉身便走。
而裴逸白,則是打開電腦,輸入URA這幾個單詞,立馬有無數相關的新聞跳出來。
看完之後,裴逸白對於這個組織,便有了大致的瞭解。
他的心情波動起伏,煩躁地坐到了輪椅上。
開了門,保鏢立刻迎過來。“少爺,你這是……”
“我下樓走走,你們別跟着。”
一羣人慾言又止,裴逸白已經離開了,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能眼睜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