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知道墨初以前不懂事,讓您傷透了心。可是那都是她還小,玩心太重啊。”趙恆也忍不住出來爲自己的女兒說話了。
笑話,這個時候了再不說,還等着顧家將離婚協議甩出來啊?
他埋怨地看了趙墨初一眼,這個女兒腦子是不是被狗啃了?來的路上交代了那麼多遍,怎麼死氣沉沉無動於衷的?
“得了趙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顧老夫人冷笑,不介意撕破臉皮。
在她看來,趙家也是一家厚臉皮的人家。
怪不得趙墨初如此,實在是因爲父母對她的影響太深!
“這件事,關係到墨初和辰言兩個人,要離婚還是繼續過日子,總要問一問辰言的意見吧?”
顧老夫人的決心太硬,趙恆知道她不可能鬆口的了。
便尋思着,從顧辰言這裡找一點突破口
自始至終,顧辰言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看向顧辰言,那個一直高冷矜貴的男人。
趙墨初也擡起頭,第一次,認真的,全面的打量他。
看清顧辰言的面容,趙墨初溢出一絲驚歎。
怪不得趙家的父母這麼說,這個顧辰言,確實是一表人才。
儘管他是坐在沙發上的,但目測這身高,絕對是超過一米八的。
他的臉輪廓分明,劍眉星目,鼻樑高挺,非常耐看。
這種娛樂圈男神級別的人不要,卻跟一個不知道什麼來頭的人告白,趙墨初都忍不住在心裡罵原主蠢透了。
當然,在心裡YY一下顧辰言的美色,這種事情她做得出來,事實上要真說對顧辰言的興趣,趙墨初就一般般了。
顧辰言緩緩望了過去,深邃的目光跟趙墨初相交。
他的眸子如同黑洞一樣,引人遐想,讓趙墨初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這張臉,還真的是迷人。
不過,她也不是那種因爲美色就放棄原則的女人。
趙墨初的嘴角翹了翹,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
顧辰言凝眉,她今天的反應,可真是奇怪。
“辰言自然是跟我一樣的想法。”顧老夫人冷哼,驕傲的開口。
她早就受夠了趙墨初的性格,恨不得立刻將她從顧家剔除!
“辰言……”趙恆殷切地看着他。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是顧老爺子不在,否則這件事肯定沒有那麼容易。
只不過,趙恆怕是想岔了,顧老爺子已經默認了他們要離婚的事。
就算是在家,也不會阻攔的。
“嗯,離婚。”顧辰言言簡意賅。
正是因爲如此單薄地表示可要離婚了,才嚇到了趙恆。
竟然一句客套的話都沒有,這顧辰言太過分了!
不看趙恆憤怒的表情,顧辰言將目光投向趙墨初。
“我想,趙小姐對於離婚也渴望已久了,這一次,順從了趙小姐的意思,今天之後,你就自由了。”顧辰言的聲音很溫和,只是話裡的意思,可是叫趙家父母感覺如同晴天霹靂的消息。
趙墨初低着頭,暗暗罵了一句老狐狸。
到底誰更期待離婚?明明就是他!
這會兒,竟然將這個罪名攤到她的身上了。
這個黑鍋,她趙墨初可不背。
“老公,你說的可真是好笑,我怎麼會期待離婚呢?我覺得跟你結婚,我很幸福啊。”趙墨初皮笑肉不笑的眨了眨眼睛,故作嬌羞。
是人都看得出來,她這句話多麼違心,多麼虛情假意。
可是叫大家震驚的是趙墨初此刻的態度。
不管是顧家,還是趙家的人,從趙墨初進門之後的表現,就將她斷定爲榆木疙瘩,不會吱聲的那種。
這會兒,不止口齒伶俐,還嬌嬌羞羞地叫顧辰言老公。
趙母和趙恆彼此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裡的笑意。
趙母心道,乖女兒,這一句說的實在是太好了,啪啪打他們顧家的臉啊。
他們樂不可支,可不代表顧家這邊也是這樣。
顧辰言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你吃錯藥了?”
“額……”這種話,是他這種看似男神的男人該說出來的?
趙墨初認真地看着他,難不成自己聽錯了?
她沒聽錯,旁邊趙父趙母更沒有聽錯。
“辰言,你怎麼這麼說初初呢,她現在已經出院了,痊癒了。”趙母喜滋滋地說。
“否則怎麼跟不正常似的?你換了一個芯子?”顧辰言挑了挑眉,淡淡的問她。
趙墨初原本故意湊熱鬧報復的心情,在聽到他這麼說之後,頓時感覺如同一盆冷水,朝着自己狠狠地潑下來。
嗶了狗!
他一猜就中。
“你……胡說八道什麼!”趙墨初壓下心虛,佯裝震怒。
她不得不這樣僞裝自己,若是趙家的父母知道她不是他們的女兒,而是一個別人的靈魂的話,估計要哭死吧?
可是沒有辦法,趙墨初已經在那一場車禍中喪命了。
而她,卻詭異地在趙墨初的身上存活了下來。
獲得二次生命的趙墨初,現在可是很真心自己的生命的。
“我看你從進門開始,就沒有正常過。”顧辰言冷冷盯着她,試圖從趙墨初的臉上看出以前的蛛絲馬跡。
但他失敗了!
趙墨初真的不太對勁,以前在顧家,全都是她唧唧歪歪的聲音,不停地鬧出笑話,甚至是一些客人在的時候,弄得顧家出洋相。
可現在,除開不吵不鬧之外,她還不正常到叫他老公。
顧辰言想,真的可要送回醫院精神科好好檢查一下了。
他懷疑趙墨初被撞壞了腦袋。
“你纔不正常,別含血噴人。看我不順眼直說,找那麼多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是什麼意思?”趙墨初惱羞成怒。
他的意思,是恨不得自己回醫院,好好檢查一下精神科了?
去他大爺的!他纔是神經病。
“我不跟你論這個罪名,既然你回來了,恰好,如同奶奶說的,將離婚協議籤一下吧。”
顧辰言乾淨利落地站起來,到書房拿了離婚協議出來。
他連這個都準備好了,是早就想要離婚了?
趙墨初抿着脣,心裡狠狠鄙視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