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睡覺吧。”趙萌萌打了個呵欠。
她有點困了，懷孕本來就是一個辛苦的過程。
想想將來一個人在J市，她也有點擔憂，但願她可以應付得過來吧。
“好，晚安。”裴辰陽深深看着她。
他一轉身，就看到牀，但她看不到的，所以他可以盡情打量趙萌萌。
但有些遺憾的是，這會兒是冬天，她將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只能看到一團凸起。
不過，這個進展，已經很好了不是麼？
沒多久，牀上傳出一道平穩的呼吸聲。
睡着了？
裴辰陽有些好奇。
剛纔講話的時候，趙萌萌可精神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入睡了？
他仰着頭，上方就是吊燈，有點刺眼。
了無睡意。
聽趙萌萌的呼吸，是已經陷入熟睡了。
他坐起來，光着腳走了過去，站在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嗯，這個時候她睡着了，他做點什麼她也不知道，比如說什麼趁人之危的事情。
裴辰陽壞笑着蹲下，趙萌萌今天扇了他一巴掌，那他討回一點利息可以吧？
他湊了過去，一點點靠近她。
正要親到的時候，她猛地轉了個身。
“額……”裴辰陽看着她的背影，臉色有些委屈。
怎麼翻到那邊去了？
他不死心，繞到牀的另一邊，重複剛纔的動作。
這一次，他成功了，將嘴脣貼到趙萌萌的脣瓣上，軟綿綿的，像他以前吃過的QQ糖。
這樣做了，想的就更多，更想加深這個簡單的吻。
大概是感覺嘴脣不舒服，趙萌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怎麼睡覺的時候還打擾人家，討厭……”她咕噥，裴辰陽的心臟卻提到了嗓子眼。
腦袋被她一推，趙萌萌繼續呼呼大睡了，跟小豬似的。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纔被他佔了便宜。
“這個女人，這麼能睡，被人賣了都不知道。”裴辰陽輕戳她的肩膀，只看到趙萌萌背對着自己黑乎乎的腦袋。
罷了罷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做爲安慰吧，不能心急。
他心滿意足地回到沙發上，躺下，只覺得脣齒留香。
這種感覺，比當年跟林妙語談的第一次戀愛更讓人怦然心動。
裴辰陽忍不住摸了摸脣瓣，上面彷彿還殘留着她的味道。
他閉上眼，慢慢地睡過去。
一直到凌晨三點半。
趙萌萌做了個夢，夢裡重現着爆炸的情景，這一次比先前的小打小鬧更嚴重。
她眼睜睜看着自己被炸得血肉模糊，那畫面，將她從夢中驚醒。
“啊！”她猛地睜開眼，不停的喘氣。
聲音驚動了就在旁邊睡覺的裴辰陽，他起來，飛快走到牀邊。
“你怎麼了？做惡夢？”
趙萌萌點點頭，“你的聲音怎麼回事？”有些疑惑。
裴辰陽一驚，他剛纔忘了掩飾聲音，都是因爲剛剛睡醒的緣故。
“可能有點着涼。”他隨便找了個藉口，趙萌萌卻信以爲真。
也對，雖然開了暖氣，但是還是有點冷。
裴辰陽的關注點不在這裡，他問：“做夢夢到什麼了那麼害怕？”
聲音那麼大，還是尖叫着醒過來的，顯然嚇得不輕。
先前她還跟自己擡槓，看，其實也是被嚇到了吧？
裴辰陽有些心疼，想過去抱住她，又不能，就跟被人撓癢癢似的，難受得厲害。
“沒什麼，我沒事，你回去睡覺吧。”趙萌萌不欲多說，多沒面子啊。
那也不過是個夢，她沒經歷過那種爆炸的場面，被嚇到了而已。
她掀開被子，去了一趟廁所，回來後還是覺得渴。
房間裡沒有熱水，只好用水壺煮開。
“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尤爲深刻，裴辰陽坐在沙發上默默看着她。
“你要喝水嗎？”
他搖頭，看着趙萌萌喝掉一大杯水。
“吵醒你了，你繼續睡覺吧。”趙萌萌爬回牀上。
裴辰陽只有一件外套蓋着，看着怪可憐的，她咬着手指，心道自己是大方一點，讓出一半的牀呢，還是看着他受冷？
“沒事，你不舒服的話，記得告訴我。”裴辰陽吩咐。
趙萌萌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還在糾結剛纔的問題。
“如果我現在邀請你到牀上睡，你的答案是什麼？”看到裴辰陽躺了回去，趙萌萌這句話脫口而出。
第一瞬，裴辰陽以爲自己聽錯了。
後面，他從沙發上跳起來，眼眸發亮，“真的？”
看錶情，就知道他的答案了。
趙萌萌嘿嘿，“假的，你將就一晚，把我的外套也用上吧。”她大方地吩咐。
假的……
裴辰陽鬱悶地躺了回去，白高興了一場。
她的外套就在隔壁，有比沒好的。
他直接拿過來，將自己的外套蓋在腿上，她的則抱在手裡。
就如同抱了一個她，感覺比剛纔好。
趙萌萌看着這一幕，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可是又看不出來，便躺下了。
第二天，睡到十點半。
趙萌萌感覺肚子有點痛，醒過來，發覺庫斯已經起牀了。
在浴室裡刷牙，耳邊一陣輕輕的呲呲的聲音。
出來後，她跟庫斯打了一聲招呼，自己去了廁所。
趙萌萌以爲自己肚子痛是想上廁所，可脫下褲子一看，發覺內褲上竟然沾染了一絲血跡。
“怎麼會？”她懵了，呆呆地看着這一幕，好端端的怎麼出血了？
趙萌萌有些驚慌，流血不是小事，她必須立刻去醫院檢查一趟。
以最快的速度刷完牙，出去後，她當機立斷收拾一下自己的包。
“我要出去一趟，先走了。”
“去哪裡？”裴辰陽忙叫住他，剛剛叫了早餐，她沒吃一口。
“買點東西，一會兒我再回來。”她的腳步有些慌亂，臉色更是有點發白，多餘的一句話都不說，背了一個小包就走了。
他不放心，扔下的早餐也跟了出去。
趙萌萌站在電梯前，看到庫斯竟然跟在自己的身後，面色大驚：“你跟着我幹什麼？”
“你應該是生病了吧？臉色不好，我送你去醫院。”裴辰陽坦然地說。
“我沒事，我去買點東西，你不要瞎操心，別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