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修彥沒有理會榮景安勸說,回房間拿了點東西,便出發去找付紫凝。
根據她給自己的位置,付修彥開車過去,需要四個小時。
在出發之前,他給了付紫凝一個電話,讓她找一個地方等自己。
趕到付紫凝所在的H市,已經是夜晚十點鐘。
‘修彥,你來了?”此刻,付紫凝才察覺,自己對大兒子有多麼的忽視。
她猜測,自己的女兒怕是也知道了她離開的事情,可是付琦姍一個電話的問候都沒有,讓付紫凝心裡發堵。
“嗯,媽你吃飯了沒有?”
“我已經吃過了,你還沒有吧?先去吃點東西。”有了付修彥在身邊,就如同一張附身符,付紫凝的擔驚受怕頓時被減弱了。
之前也吃不好,她也不敢亂花錢。
乾脆跟着付修彥一起,又去吃了一點兒東西。
結束之後,已經是十一點的時間。
“這麼晚了,開車不安全,你先在這邊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付紫凝抓着兒子的手,堅決地說。
付修彥莞爾一笑,“行,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在旅店。”
母子兩人各要了一個房間,就在彼此的隔壁。
有了兒子的幫助,付紫凝的緊張和小心翼翼,全都得放鬆了下來。
昨天晚上就大晚上的奔波,導致付紫凝的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所以,幾乎一沾牀,付紫凝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凌晨三點,一根小小的煙從窗口插入,一簇簇淡淡的青煙從管裡出來。
牀上沉睡的付紫凝,徹底的睡死過去。
防盜窗被人輕而易舉的打開,外面的人推門而入,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彼此對視一眼,爲首的男人過去,一把將付紫凝扛到肩膀上。
沒多久,順着沿路返回,將付紫放入窗戶外面懸掛着的箱子,慢慢下降放到地面……
付修彥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
睡了一覺,精力充沛,起牀洗漱之後,便去敲付紫凝的房門。
“叩叩叩”
兩分鐘過去了,沒有任何反應。
他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媽,八點了,起牀了。”
付修彥喊了好幾句,裡面依舊靜默得沒有任何聲音。
他大驚,立馬下樓找了前臺要求開門。
房間裡早就人去樓空,到付紫凝的身影不翼而飛。
“會不會是出去了?我們查一下監控。”酒店工作人員見付修彥臉色難看得緊,小心翼翼地問。
“那還等什麼?快點啊!”付修彥厲聲呵斥。
監控裡面,從昨晚入住到他離開的前一刻,都沒有看到付紫凝離開的身影。
也就是說的,根本不可能是她主動離開的。
付修彥進去仔細查看。
再三檢查,才發覺陽臺上的防盜窗是被人開過的。
這個發現,如同給了他當頭一棒。
付修彥的心理,幾乎瞬間就有了懷疑的對象。
“裴逸白……”這三個字,他說得很輕,幾乎沒有人聽到。
付修彥莫名篤定,這件事跟裴逸白離不開關係。
立馬退了房間,起身朝着A市出發。
也沒忘記給付琦姍和榮景安打電話,告訴他們付紫凝失蹤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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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刺骨,A市的碼頭前作業的人並不多。
一輛黑色的轎車在一個靠近登船的地方停下,身着黑色大衣的男子在數人的擁護下,慢慢地下了車。
下屬掀開一艘舊船的簾子,王蒙含笑走了進去。
剛入船艙,就看到被綁成麻花的付紫凝。
她儼然已經清醒過來,只是全身被綁,嘴巴也被封住了,只有一雙眼睛是自由的。
“唔唔唔……”放開我,我知道錯了。
付紫凝的眼睛透露出哀嚎的光芒。
這個人,她認識,是跟在裴逸白身邊的人。
所以,昨晚神不知鬼不覺將她從酒店帶走,真的是裴逸白的人?
付紫凝的冷汗刷刷地往下涌,又驚又懼。
“確實是付夫人本人。”王蒙前來,只是確定一番,免得抓錯。
“唔唔……”我求你,放了我吧!
付紫凝的眼淚涌了下來,廢了一番功夫,才從躺着變爲跪下,不停朝王蒙磕頭。
“付夫人這是做什麼?我可受不起這樣的大禮。”王蒙玩味的勾着脣,心裡卻默默地嘆氣。
非要動刀動槍的,才知道錯。
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呢?
“既然確定了是本人,那就沒什麼事了,之後路上你們多看着點,有什麼動靜和消息,立刻告訴我。”
王蒙都不好意思告訴付紫凝,她只是被先開刀的那個,後面就輪到她的女兒了。
“你……”要把我弄到哪裡去?
地上的付紫凝突然劇烈掙扎起來,她本能的感覺到了一股不安。
可是沒人回答她,王蒙也只是看了她一眼,轉身便離開了。
王蒙一走,船老大就發動駕駛,這次,付紫凝的眼底只剩下絕望。
不一會兒的功夫,船就遠離了港口。
回到一半,王蒙便接到裴逸白的電話。
他的心情舒展開來,“裴總,您的電話真是及時,不過我已經猜測到您這個電話的來意,所以,可以很放心地告訴你,交代我的事情,剛剛辦妥。”
王蒙的語氣帶着一絲絲自得,幸好付紫凝是跟付修彥聯繫的,才能讓他們這麼快找到付紫凝。
“當真?”
王蒙聽他不相信,嘖嘖幾聲,將剛剛拍下的付紫凝在船上的照片發了過去。
“你看是真是假的!這個船家是可以信任的,做這一行也有好些年頭了,一有什麼消息,會及時通知我們的。再說,他還巴不得將付紫凝送過去,畢竟這一回可是不需要任何投資,就有兩筆直接效益。”
裴逸白在微信裡點開王蒙發過來的圖片,確認了是付紫凝之後,便關了微信。
“事情做得不錯,今天你放你一天假,三天內,我要付琦姍去陪她媽。”裴逸白冷笑,看似平靜的語氣,卻帶着毀滅性的力量。
輕飄飄的決定了付琦姍的生死。
這個名字,讓裴逸白不只是耿耿於懷,而是厭惡。
差一點,付琦姍就對他和宋唯一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響。
“是的裴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