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迷糊地點了點頭,“那現在,你總算是可以不生氣了吧?”
“如果你穿着這件睡衣在我面前跳個舞,我就不生氣了。”
聞言,宋唯一張牙舞爪地瞪他,“你想得美。”
“真的不考慮?”
“休想,不可能。”若不是被萌萌慫恿的,她根本不可能長箱底翻出那件傷風敗俗的睡衣來。
如果趙萌萌聽到她這句話,肯定要衝上來跟宋唯一拼命。
“這樣啊,本來,還想着你若是願意的話,明天繼續回沃斯上班來着。”裴逸白摸了摸下巴,遺憾的表情,在那張俊臉上一閃而過。
宋唯一的眼睛頓時亮了。
在沃斯上班——意味着她白天可以見到他,晚上也可以見到他,而他們的共同話題也會增多。
再有,她可以有一份工作,保持忙碌跟閒適的中間水平,而且能學到很多實用的知識,以及在畢業實習上蓋一個章。
這個條件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老公,你說的是真的?”宋唯一討好地問。
那表情,簡直是狗腿得不能再狗腿了。
裴逸白皮笑肉不笑地搖頭,“不,開玩笑的。”
聞言,宋唯一的笑容?垮了下去,氣鼓鼓地瞪着他:“我就猜到你可能只是在拿我尋開心。”
虧得她還真的這麼期盼。
事實證明,裴逸白是個可惡的大魔頭,根本沒那麼好心。
裴逸白揚了揚下巴,似笑非笑地說:“畢竟你也不可能真的做到,所以,我說了也沒用,就當我是隨口說說吧。”
宋唯一瞪直了眼,這是激將法,想要她上當嗎?
她抱着枕頭,有些氣急敗壞。
可是,她真的上鉤了,上班的吸引力,太大。
“如果我真的那麼做了,你會守信吧?”
“說得你老公沒有任何信用度一樣。”
宋唯一頓時陷入天人交戰中,要聽裴逸白的話,還是選擇妥協?
其實,就是穿一件衣服的事情的,也沒有那麼難吧?
“好,我穿!”
忽略細節,最後的結果便是,宋唯一如願爭取到了回去沃斯上班的機會。
只不過,她大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裴逸白早就改變了初衷,卻順着宋唯一給的杆子往上爬,順道坑了她一筆。
而第二天要上班的宋唯一,卻起牀晚了。
她睡到足足十點鐘才醒過來的,裴逸白早就去上班了,宋唯一抱着腦袋氣得不行。
“爲什麼不叫我起牀?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不停拍打着枕頭,宋唯一直接將枕頭當成裴逸白的了。
只不過此刻,她無論如何不敢打電話質問他的。
發泄一番之後,宋唯一隻能灰溜溜起牀。
發覺手機上有個未接電話,是小荷姐給她打過來的。
“小荷姐。”宋唯一立馬回撥了過去。
“唯一,你今天怎麼沒來上班啊?難道不打算在沃斯實習了?”
這是小荷的直覺反應,如果這是宋唯一的選擇,她自然也不會勉強,但是還是先問一問宋唯一。
“小荷姐,不是的,我今天因爲特別急的事情,所以趕不過去,連電話都沒接到。”
好端端的不去上班也沒有請假,宋唯一很清楚這個舉動有多糟糕,尤其是她一個纔去沒多久的新人。
現在,宋唯一自然是竭盡全力解釋了。
“是這樣啊的,我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或者是你不來了呢。”
“不是的,我好不容易爭取到了沃斯實習的機會,纔不捨得浪費。小荷姐對不起,這是唯一的一次的例外了,希望你別生氣。”
“行,沒事的,那你下午來上班吧。”小荷痛快地答應了。
掛完電話,宋唯一揉着渾身痠痛的腰,氣得又罵了裴逸白幾句,這才顫顫巍巍地起牀。
去公司之前,宋唯一先回了一趟之前的家。
有幾件衣服沒收拾到,落在那裡了。
趁着現在有空,她要拿回來。
不過出乎宋唯一意料的是,等她拿了衣服下樓,卻在小區外面遇到了榮景安。
“唯一,你下來了?”剛剛下車的榮景安表情有些詫異。
眼底的餘光掃到宋唯一身後這個普通的小區之時,突然想起自己今日來的目的。
宋唯一蹙眉,神色微冷地停下腳步。“爸爸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週一的大中午的,他不在付家,不在公司,竟然來找她,這是天下紅雨了吧?
“當然找你有事,這裡說話不方便,找個咖啡廳坐下吧。”榮景安習慣性的語氣帶着命令。
宋唯一看怪物一樣看着他,這是什麼事兒?
“爸我趕時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撇了撇嘴,宋唯一堅定地說。
榮景安的突然到來,出乎了宋唯一的意料。
不過他們之間,沒什麼可說的了,自從盛老這個角色出現開始,徹底的推翻了他們爲數不多的父女之情。
“等等。”剛走一步,宋唯一的去路被榮景安直接攔住。
他冷下臉,神色不悅地望着她。“唯一,你這是什麼態度?這就是你跟我這個當父親的人說話該有的態度嗎?”
氣死他了!是不是成了裴太太,她的膽子跟底氣都直線上漲了?
榮景安自然是生氣,可在想到宋唯一此刻的可能身份,他那些怒氣又全都憋屈地嚥了回去。
裴逸白的身後是裴氏國際,她就是千億兒媳婦了,再生氣,他也要忍着。
壓下心中的不悅,榮景安朝宋唯一擠出一抹笑容。
而這個舉動在宋唯一看來,不亞於天下紅雨了,她甚至懷疑,爸爸這會兒腦袋是不是清醒的。
“唯一,就算你現在是裴逸白的妻子,地位水漲船高了,也不能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否則傳到外面,除開責怪我們教養不力之外,也會輕慢你這個裴家的兒媳婦。”
“爸放心,不會連累到付家的。”宋唯一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這是害怕被她影響聲譽嗎?他們大概是閒的蛋疼,想多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提醒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畢竟你以後,可是要活躍在上流圈子裡的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要有個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