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杜克早就這麼做了,講梅德打回原形。
只是這個亞洲人,卻突然找上自己,這讓杜克不敢相信。
“事在人爲,只要你想,自然可以做到。”裴逸白淡淡回答。
杜克,雖然恨梅德,卻沒有實際行動。
需要他來點這一把火。
“是嗎?說得輕巧。你不遺餘力地要對付梅德,原因呢?”杜克很警惕。
而且,爲什麼不找別人,偏要找自己?
“原因?你不需要管,只需要知道,我們是一條戰線的,你跟我合作,不虧。”
“我給你一天考慮的時間,就先到這裡吧。”
看杜克的樣子,也不會瞬間做出什麼決定。
裴逸白關了視屏。
就回房間睡覺了。
這邊的杜克,卻坐在電腦面前久久不能平靜。
“艾德。”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高聲一喊,立馬有下手進來。
“少爺?有何吩咐?”
“快,卻查一查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杜克沉着臉,強壓着怒氣吩咐。
不就是嚴一諾救下來的小白臉嗎?現在竟然跟自己平起平坐。
這纔是最讓杜克無法接受的地方。
“是。”
裴逸白既然有心跟杜克合作,自然讓底下的人露出蛛絲馬跡。
而裴逸白也知道,若不知道裴家的存在,不知道裴家的實力,杜克壓根不會將他放在眼底。
第二天,下屬的調查就有了眉目。
“少爺,已經查明瞭那個叫艾蒙的底子。他來自中國,本名裴逸白,首富家的公子。”
杜克心裡一寒,“首富?”
他的聲音,帶着顯而易見的不敢置信。
“是的,坐擁千億資產。”
杜克的臉色更難看了。
昔日自己看一眼都嫌惡的男人,突然間改頭換面,被賦予一個全新的身份。
這個身份,比他高,比他好。
裴逸白是千億家族的公子,而他卻越來越落魄。
這種心理,讓杜克的臉色越發難看。
“少爺,在我看來,跟這個裴逸白合作,不失爲一種辦法。”艾德低聲提醒。
再這樣下去,他們會被徹底驅逐。
梅德怕杜克報復,所以才故意架空他,讓杜克知難而退。
“梅德,越來越猖狂了,今天總部的晚宴……”
杜克的臉色越發難看,自然知道艾德的意思。
這種普通性質的晚宴,梅德竟然都可以排擠,他竟然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可笑之極。
“好!”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杜克臉色鐵青。
這個字出口,表明他已經做好了決定。
答應跟裴逸白合作。、
晚上,再度聯絡,裴逸白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考慮得怎樣了。
杜克故作高深,“跟我合作,你能給我提供什麼條件?”
裴傢什麼都不多,就錢多。
他要趁機在裴逸白的手裡,扣出點好處。
“你想要什麼條件?”望着杜克的眸子,裴逸白就知道,杜克想獅子大開口了。
不過他沒有着急,淡定地問他。
這話正中杜克的下懷,“既然要提供這麼關鍵的信息,自然難度也更大。要梅德隨時隨地的行蹤,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有錢好辦事,你也是商人,明白這個道理吧?”
裴逸白的嘴角微揚,賣關子?“所以呢?”
條件?不就是想錢?
“十億。”
裴逸白麪色不變,手裡的鋼筆轉動得更快了一些。
十億?杜克的嘴巴張得很大。
“美金。”杜克又補充。
既然裴家坐擁千億,那麼這點兒錢,對裴逸白而言,壓根什麼都不是。
所以他說得理所當然。
裴逸白冷笑,“啪嗒”一下,鋼筆跌落在地。
清脆的聲音,也足以讓杜克聽到。
他不悅地望着裴逸白,“怎麼?不捨得?”
“你們不是有一句話,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沒有錢,你就想指望着我給你辦事?”杜克神情高傲反問。
“給我辦事?還是給你復仇?杜克,搞清楚了。”裴逸白輕嗤。
“不過是一個合作,你還妄圖宰我?杜克,看來你沒有明白合作是什麼意思,再見。”裴逸白直接關了視頻。
杜克臉色鐵青,看着黑掉的屏幕。
談論無疾而終。
裴逸白沉着臉離開書房,站在陽臺上被冷風吹了一會,整個人才冷靜了不少。
“陽臺風很大,你怎麼?”宋唯一被裴逸白嚇了一跳。
不是在書房辦公麼?
“沒事。”裴逸白搖頭。
他的眉頭微微打結,宋唯一跟在裴逸白身邊那麼久,自然知道他在心煩意亂的時候,纔會這般。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宋唯一握着他的手,裴逸白的手此刻涼的刺骨。
她嬌嗔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在陽臺站了多久?手都冷成冰渣子了。”
只不過,也可以反應,裴逸白遇到的事情越麻煩。
宋唯一隱隱有些擔憂,到底是什麼事這麼棘手?
“恩,你給我溫暖一下就好。”他將手塞入宋唯一的口袋,環抱着她的腰。
對於杜克的事,裴逸白隻字未提。
“只溫暖怎麼夠?我不是該趁機表現一下解語花的一面,幫你排憂解難嗎?”宋唯一似笑非笑地說。
裴逸白不說,反而讓她更加想知道。
“沒什麼事,你要給我解什麼難?”裴逸白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宋唯一抿了抿脣。
“好了,睡覺吧,別胡思亂想。”裴逸白換了個話題。
杜克,上鉤與不上鉤,對他的影響不算大。
只是不加入的話,裴逸白要打垮梅德的難度會加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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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
自從裴辰陽醒來後,他對趙萌萌是越來越上心了。
具體表現爲,電話不斷,儼然要打爆趙萌萌電話的節奏。
因爲趙萌萌一個都不接。
這讓裴辰陽很惱火。
“今天出院!”連着幾天沒見到趙萌萌,他知道趙萌萌這是要打算當縮頭烏龜,不認那句話了。
裴辰陽有些恨恨地想,早知道就該將話錄下來,讓趙萌萌好好聽聽。
“二爺?”保鏢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裴辰陽已經下牀,找了一套衣服換上。
“二爺,醫生說半個月之後才能出院,您千萬別衝動。”保鏢見他來真的,一個兩個嚇得面無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