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諾發現,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小舅舅。
以前,只是認爲徐子靳爲人冷漠了點兒。
現在,發覺冷漠是假,殘酷纔是真。
“你爸的事?”嚴一諾不說,徐子靳就猜到了。
“對。”嚴一諾緊繃着的臉上的皮膚,袖子下的雙手,緊緊的握着。
因爲那一起車禍,徐子靳故意安排人,將看守所裡嚴臨打得半死不活,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所以,嚴一諾才說徐子靳狠呀。
嚴臨會受到法律的懲罰,會被徐子靳請來的精英律師打官司,判罪嚴重的罪名。
可是這不夠,他要將嚴臨弄得半死不活,在監獄裡苟延殘喘。
本來嚴一諾對於這個自討苦吃的父親,是沒有什麼同情的。
可是在看守所裡看到完全變了個人的嚴臨,還是暗暗心驚于徐子靳的殘酷。
“我求你高擡貴手,別再讓那些人打他。”
在她決定求徐子靳之前,徐利菁直接跪在她的面前,求她。
一個當母親的,爲了自己的丈夫這樣做。
“你有什麼證據,是我讓人打他的?嚴一諾,信口開河的下場是什麼你知道嗎?”徐子靳劍眉微揚,嘴角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那你也有辦法,能讓那些人住手。”嚴一諾對上他佈滿嘲諷的眸子,心裡莫名一寒。
“我爲什麼要幫嚴臨?你又有什麼資格和籌碼,讓我出手?”徐子靳輕輕捏着嚴一諾的下巴,輕聲問她。
指尖的觸感,陌生而又溫暖。
但是這一絲絲溫暖之下,是毒蛇般的殘酷。
嚴一諾渾身打了個寒戰,“這之後,我跟我母親立刻離開洛杉磯回國,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眼前。”
“呵……”徐子靳嗤笑。
“這種話,你覺得我會信?”
之前,她還說過永遠不會再出現了,但結果呢?
不但出現,還到了徐家。
“我發誓,只要你答應,我立刻離開。”
嚴臨再不濟,也給了她這條命,這一點母親沒有說錯。
本來就在監獄苟延殘喘,還被徐子靳這樣整,這麼下去,不出半年的嚴臨就沒命了。
“出去。”徐子靳旁若無人的轉身,打開衣櫃的門拿衣服。
短短的兩個字,表明他的態度。
——不出住手,不會善罷甘休。
嚴一諾目光一熱,盯着他的肩膀冷聲道:“你要怎樣才罷休?如果真的這麼憎惡,直接給他一個痛快也算乾淨,這樣整他,算什麼男人?”
徐子靳手裡拿着意見白襯衫,上身沒有穿衣服,下面披着一條浴巾,白皙的胸膛上,水珠還不停滾落。
聞言轉過身,冷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嚴一諾。
“我樂意。”
“你……徐子靳……”嚴一諾氣紅了眼。
對,他樂意,所以可以肆意妄爲。
她將尊嚴都不要了,硬着頭皮再一次來求他,結果還是一樣。
“出去,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三遍。”徐子靳轉過身,將襯衫披到肩膀上,對着鏡子慢條斯理地扣胸前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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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雲淡風輕的背影,幾乎是全然,徹底沒有將嚴一諾放在眼裡。
這一幕,刺痛了她的眼睛。
嚴一諾猛地轉身,“好,你不答應,我去求徐老先生。”
“站住!”原本平靜的聲音,這會兒有些變調。
徐子靳的臉上透露出絲絲森冷,眼底的兇光燃燒成火焰,一簇簇地浮動着。
嚴一諾腳步一晃,徐子靳眨眼間已經到了她的身後,將嚴一諾一扯。
房門“咔擦”一聲上鎖,嚴一諾心裡一緊。
“威脅我?”徐子靳重重捏着他的下巴,眸子又黑又沉。
她撇開視線,極力忽視心裡的害怕。
“不敢。”
“嘴上說不敢,行動卻故意唱反調,嚴一諾,以前沒看出來你有這麼反骨。”
“那是因爲徐先生從來沒有注意過,自然沒看出來。”嚴一諾輕笑道。
“所以,你是答應了嗎?”嚴一諾硬着頭皮問。
今天這一次來徐家,她不能空手而歸。
“我徐子靳平生最不喜歡被人威脅。”但是嚴一諾,故意挑釁了他。
嚴臨的事情,徐燦洋完全沒有插過手,而徐老太太,更是壓根不知道。
“那我很榮幸……”嚴一諾的話沒有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整個人突然一下懸空,被徐子靳一推,跌到他的牀上。
嚴一諾瞳孔大睜,倒映出驚懼的光芒。“你要做什麼?”
徐子靳踢掉腳上的鞋子,朝着她一步步走過去。
“做什麼?既然你這麼想救你爸,不妨拿出實質性的東西來換。”
平白想從他這裡得到承諾,簡直是癡人做夢。
他的手不急不徐地解着胸前的扣子,嚴一諾整個人往後退步。
“至於什麼東西……”徐子靳輕笑。
嚴一諾是成年人,不會不懂他沒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瘋了?徐子靳你卑鄙。”她的手揪着被套,身體不住往後面縮。
“我卑鄙,你呢?無恥?”徐子靳說話間,上衣已經被拖下,露出精壯的腹部。
他的身材保養得極好,壓根看不出三十幾歲中年大叔發福的意味。
但此刻,嚴一諾壓根沒有欣賞徐子靳身材的心情。
“別裝貞潔烈女,若是要救你爸,就好好的配合我,否則,你若是去找了別人,我就打斷你的腿。”徐子靳伏在她的上方,掐着嚴一諾的雙手,聲音低沉地警告。
他這番話說得很平靜,但嚴一諾從來不認爲,徐子靳有開玩笑的幽默感。
她的身體狠狠顫抖了一下,“我是你外甥女……”她怒吼驚叫,對上徐子靳帶着全然侵略的目光,只覺得自己如同被剝光了被他肆意侵犯。
“外甥女?我還沒有嘗過外甥女的味道,你是從?還是不從?”
雖然這句話是問句,只不過徐子靳已經動手,扯掉了她的外套。
這個動作,於他輕而易舉。
就算嚴一諾是徐家的血脈,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更別提,嚴一諾連徐家血脈都不是了。
“徐子靳,你無恥。”嚴一諾咬着脣咒罵,卻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將自己的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