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語撲了個空,整個人摔倒雙手。
旁邊,趙萌萌雙手叉腰,一張俏臉變了顏色。
“林妙語,你這是還打算親手了結我兒子了?誰給你的這個狗膽?”
趙萌萌怒極。
原本以爲被她膈應已經夠噁心的了。
卻低估了林妙語的狠毒。
“你兒子?叫的那麼親熱,你以爲我會給你這個機會生出來?趙萌萌,你不要做夢了。”
林妙語沒有碰到趙萌萌的一根寒毛,也不死心,急哄哄地從病牀上爬了起來。
不管如何,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就沒有後退的餘地。
爲了裴辰陽,爲了裴家二夫人的這個位置,爲了將來自己孩子的一切,她都要將趙萌萌這個麻煩解決掉。
這樣一想,林妙語的動力更充足了。
她陰惻惻地衝着趙萌萌一笑,身上如同突然多了無數力氣一般,絲毫不覺得累。
對着趙萌萌,又是一個狠撲。
雖然林妙語因爲左腿的關係,始終沒有正常人靈活,可她的準頭,加上發狠,對於趙萌萌這個病好來說,殺傷力可不小。
她已經被逼到了牀角,實在是無處可躲。
守在一個角落,目光死死瞪着林妙語。
突然,趙萌萌抓起牀頭櫃上的玻璃杯,在林妙語衝過來之際,對着她的腦袋用力一砸。
“嘭”的一下,有一定重量的杯子砸到了林妙語的額頭,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緊接着而來的,是林妙語的尖叫。
以及飛奔而起,撲過來的身體。
“該死的,真他媽害人不淺。”趙萌萌狠狠閃了一下。
即便如此,她的腿還是被林妙語的腦袋給磕到了。
腦門上的骨頭,和膝蓋上的骨頭,撞在一起……
趙萌萌額跟着嚎了一句,媽的真痛。
“瘋子,神經病。”卸下白蓮花的面具,林妙語的骨子裡竟然是這麼偏執的靈魂,完全出乎了趙萌萌的預料。
她以爲,林妙語頂多也就跟剛纔那樣,跟她放幾句威脅的狠話而已。
該慶幸,那個杯子砸中了林妙語,而導致她的動作略有延遲,否則被磕到的,可不一定就是腦袋了。
而是……小腹。
若是真的被林妙語的腦袋砸中了小腹,趙萌萌估計,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趙萌萌驚得渾身冷汗,林妙語纔是瘋子,竟然敢這麼做。
顧不得被她砸傷的林妙語,趙萌萌動作飛快地從旁邊挪開,也不顧林妙語趴在地上哀嚎痛苦呻吟了。
“哐當”一下,門口傳來咔擦的開門聲,清晰可聞。
出乎意料的聲音,驚動了裡面的趙萌萌,當即順着聲音忘過去。
這個時候有誰來?
不會是林妙語安排好的,讓裴辰陽過來看好戲的吧?
靠!趙萌萌差點爆粗。
一眼望過去,沒看到裴辰陽,卻看到一臉笑容的宋唯一,以及板着臉的裴逸白。
“噗……怎麼是你們?”趙萌萌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驚愕地瞪大眼睛。
這根林妙語的劇情安排不相符吧?
“不是我們,你還想是誰啊?”宋唯一翻了翻白眼,直接反問。
聲音中氣十足的,看來恢復得還不錯。
“萌萌,你的氣色比昨天好多了……”
宋唯一的話還沒說完,牀的另一邊,倒下去的林妙語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頂着流血的腦門,暈乎乎地看了過來。
“啊,小嬸嬸……”宋唯一失聲大喊,被血淋淋的傷口嚇得退了兩步。
直接撞到了裴逸白堅硬的胸膛,卻不自知。
宋唯一呆呆的看着這一幕,瞳孔都不會轉動了。
這是什麼情況?
“小嬸嬸怎麼流血了?”宋唯一哆哆嗦嗦地問。
只是來看萌萌的,現在是怎麼回事?
“該死!”裴逸白原本緊繃着的俊臉,此刻徹底發黑沉了下來。
“你先出去。”大手用力將宋唯一扯到自己的身後,她現在可是孕婦,見不到這種場面。
“我……”
“聽話出去。”裴逸白重重命令了一句。
宋唯一這纔不甘不願地往後退步。
只是,速度跟蝸牛爬一樣。
她沒被嚇壞,只是這樣的場面出乎了宋唯一的意料,尤其是發生在這個時候,萌萌的病房裡,有些反常。
“趙萌萌,這是怎麼回事?”裴逸白吸了口涼氣,寒着臉問。
林妙語腦袋暈乎乎的,卻也看到了裴逸白。
她嗚嗚的哭泣着,卻不開口。
“你說這個啊,我也正想說呢,林妙語是個恐怖分子,揚言要弄掉我肚子裡的孩子,所以我給她吃了點小小的苦頭。”
趙萌萌也懶得跟他說假話,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跟她說的差不多。
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林妙語比她先吃到苦頭而已。
“你還真一點都不掩飾。”裴逸白冷笑。
“懶得掩飾,謝謝你陪着宋唯一過來,只是,來都來了,將這個人處理一下吧,我不想再見到她。”
趙萌萌毫不客氣地指着林妙語,語氣帶着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命令。
自從跟裴辰陽鬧翻之後,她跟裴逸白似乎也越來越不客氣,越來越理直氣壯了。
“趙萌萌,這可是我小叔的未婚妻。”裴逸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提醒道。
一邊走到牀頭按鈴,林妙語的傷口,怎麼着也要處理一下吧?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這是正當防衛,再者她趁着我睡着,偷偷潛入我的病房居心不良,這回事我還沒跟她算賬呢。”趙萌萌雙手環胸,毫不客氣地回答。
“這些解釋,你留着跟我小叔說吧。”
裴逸白無意插手管這件事,他只是叫醫生,將林妙語領走,去處理傷口而已。
那傷口像是什麼利器砸出來的,腦門前破皮流血,整個人看着狼狽不堪的同時,還觸目驚心。
此刻,裴逸白更加確定,剛纔答應了宋唯一的軟磨硬泡,來醫院,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林妙語頭重腳輕,走路顛簸得越發厲害。
嘴裡不停喊着裴辰陽的名字:“辰陽,辰陽,你在哪裡?”
不多時,又是嚶嚶哭泣的聲音。
三分爲真,七分做戲。
“你的情郎這會兒不在,別嘰歪了。”趙萌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