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的酒席,從中午擺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
送走最後一批客人,顧辰言才折回酒店。
原本這裡定下的總統套房,是供他們休息的,只是這會兒,顧辰言可沒有旖旎心思。
喝了不少酒,顧辰言紅光滿面,卻是因爲被酒精逼出來的
幸而該知道新娘非正牌新娘的人都知道了,也沒人敢起鬨要鬧洞房,所以這會兒,還算安靜。
顧天擎擔心自己的大孫子反感,剛纔又來叮囑了一番。
對此,顧辰言想笑。
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會跟爺爺對着幹不成?
腳步徐晃了幾下,最終走回了總統套房。
新娘子趙墨初,此刻已經換下了厚重的婚紗,穿着奶白色的小熊睡衣。
今天的體力消耗很大,不管是趙墨初還是顧辰言都是。
只是,此刻誰都沒有睡意。
而趙墨初,也不知顧辰言回來了,正坐在梳妝檯前,愛不釋手地整理自己的首飾盒子。
因爲結婚見禮的關係,雖然顧家人沒有接受,甚至是不掩飾對她的不喜,可是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因此趙墨初奉茶一圈下來,收到了一堆好東西,再加上她本身作爲新娘,帶的項鍊戒指耳環等首飾。
此刻都被趙墨初集中放在一個大的絲絨盒裡,在燈光下,各種寶石熠熠閃光。
對於這樁婚事的不滿,也因爲這些好東西而消失了。
爸爸媽媽說得不錯,顧家果然是財大氣粗,這些東西加起來,少說也幾千萬。
她瞬間就成了大富婆。
想到這裡,趙墨初捂着嘴哈哈大笑。
聲音傳到顧辰言的耳中,只覺得異常嘲諷。
“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看來對於顧少奶奶這個角色適應良好。”顧辰言出聲,這才驚動了陷入自己沉思中的趙墨初。
一驚之下,她差點滾到地上,轉過身,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
相較於顧辰言,趙墨初這會兒已經洗盡脂粉,瓷白瑩潤的小臉明媚動人,跟她的姐姐完全不一樣。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無聲無息的,要嚇死人啊?”趙墨初嘩啦一下站起來,拉長着精緻的小臉。
順便,見首飾盒子抱的緊緊的,生怕顧辰言跟她搶的樣子。
他忍不住咬了咬牙,對於這等愛財如命見錢眼開的女人,顧辰言都嫌棄。
看他娶回來什麼怪物。
“我們好好談談。”強忍着厭惡,顧辰言冷淡地說。
身材修長,面如冠玉,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帥哥。
只是趙墨初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他的身上,反而寶貝地抱緊了自己的幾千萬。
“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你也不待見我,我也不稀罕你。”趙墨初譏誚地仰了仰下巴,輕蔑開口。
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她不討喜。
顧辰言冷笑,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滿肚子的酒水,雖然已經是兌過水的了,依然覺得有些頭暈目眩。
如果是個體貼的,賢惠的,看到他這幅難受地樣子,肯定恨不得過去,立馬服侍顧辰言,博取他的好感。
可趙墨初不,依舊沒有正色自己的丈夫一眼。
“你沒事說的話,那我就要睡覺了。”趙墨初道。
“慢着!”顧辰言睜開眼睛,厲聲止住趙墨初的腳步。
她不得不停下來,怒視着他。
“到底有什麼事?你煩不煩啊?”
“趙墨初,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顧辰言站起來,朝着她走了過去。
近一米九的身高,高大挺拔,站在趙墨初的面前,就如同一座小山一樣。
她這才嚥了咽口水,有些害怕。
只是依舊梗着脖子,陰陽怪氣地說:“顧少爺好大的威風,跟自己的妻子說話,都還高人一等了?”
“既然知道,那麼就注意你的矩尺。趙墨初,別以爲顧家非你這個兒媳婦不可。”
說着,顧辰言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東西,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趙墨初單手抱着盒子,另一隻手伸過去接。
發覺這是一份協議書。
而訂立的人,自然是顧辰言無疑。
她粗粗看了幾眼,禁止趙墨初在外頭招蜂引蝶,必須保持對婚姻的忠貞,必須定期回老宅,必須無條件配合他的一切命令。
“顧辰言,你都說了無條件配合你的一切指令了,還必須這些必須那個什麼?這種霸王條款,壓根就沒把我當人,你以爲我會籤嗎?”
趙墨初說完,生氣地將協議書摔到地上。
好啊,這餐白天的時間,他還一直在跟人喝酒呢,這個該死的協議就制定出來了。
她信了他纔是二傻子。
“不籤?不籤的意思是你要跟我對着幹了?”顧辰言冷笑着反問。
“你若是有這個膽子,我鼓勵你,並且拭目以待。到時候,我自然不需要親自收拾你,將你送回趙家就萬事大吉,至於你父親如何懲罰你,就不是我關心的了。”
“顧辰言,你卑鄙無恥。”
“謝謝誇獎,你若是乖乖的識相,簽了這份協議,該給你的一切,我都不會少了你。如果你跟我對着幹……”
顧辰言的目光掃了一眼被趙墨初寶貝般抱着的盒子,意思很明顯。
他要將自己的珠寶首飾搶走?
趙墨初一想到這個,躥得飛快:“你休想搶我的東西,否則我跟你沒完。”
至於屬於他們的新婚夜,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顧辰言一個人選擇了睡次臥,而新婚之後,他跟趙墨初一年間也沒有任何交集——當然,此乃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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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宋唯一離開醫院,回家做飯。
因爲趙萌萌沒什麼胃口,她打算做一些開胃的小菜,免得做了大魚大肉,看的趙萌萌直接想吐,那就不美。
裴逸白開車,一邊跟她說話:“今晚無論如何不能在醫院過夜,如果一個看護忙不過了,我給她請兩個,我老婆可不是她的老媽子,光負責伺候她了。”
一晚上的時間,宋唯一的小臉都青了,怪不得裴逸白會生氣。
“老公,你別這麼說嘛,我沒事的,幸好萌萌情緒穩定下來了。我都說你了你不用過來接我了,你非要跑這一趟。”宋唯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