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樣子,不討回點公道,是不會罷休的了。
裴逸白仍不以爲意,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對她能做什麼?曲叔叔想多了,若非曲瀟瀟心術不正,她也不會被這樣請出沃斯。既然曲叔叔和曲阿姨都在,那麼剛好,一會兒回去請轉告曲瀟瀟,若是還有下一次,就不只是被這麼架出沃斯了。”
“你……”曲母差點被裴逸白的一番話氣得暈死過去。
而曲富田,也面色鐵青,恨不得掐死裴逸白。
不知悔改,而且還跟他撂狠話,這是做錯事人的態度嗎?
之前他也跟裴逸白接觸過,但裴逸白都是彬彬有禮,這一次,卻反常到了極點。
越這樣想,怒氣就越大。
“你這是公然警告?裴逸白,你別太囂張!”曲富田捂着胸口,拍桌而起。
他有心臟病,裴家的人都知道。
而一直緘默的裴承德和裴太太見此,面色微微變了。
“裴逸白!”裴承德嚴厲叫了一句。
“你給我收斂點!”
收斂?
裴逸白勾了勾脣,之前就是因爲太收斂了,導致曲瀟瀟多次得寸進尺。
今天的事情,站在他的角度來說,雖然不厚道,小心眼,可裴逸白卻不後悔。
給曲瀟瀟三分顏色,她就開起了染坊了。
“爸,恕我做不到。”裴逸白冷冷看着曲富田。
這個時候,曲瀟瀟倒是跑得乾淨。
“你……你還有理了?不管今天的事情到底是如何,最起碼,對瀟瀟一個女孩子,你不能採取這種手段。”
裴承德臉色鐵青,怒氣衝衝地說。
曲富田剛纔的話,他一絲不漏地聽了,只不過自己的兒子,再不代價,也還是有些瞭解的。
若是真的對曲瀟瀟有意,就不會冷落她二十幾年了。
事情不可能跟曲富田說的那樣,可他兒子羞辱人家,是既定的事實。
“一個女孩子,若是還知道要面子,就不該做傷風敗俗的事情。曲叔叔別激動,我已經叫人將您的藥拿來了,不妨先吃了藥,再聽我說。”
裴逸白勾了勾脣的,王蒙,硬是硬着頭皮,將藥遞了過去。
差點沒被曲富田夫妻的眼神給殺死,嚇得王蒙隨即落荒而逃。
“曲叔叔曲阿姨大張旗鼓的來我裴家爲的是什麼,我想大家都是明白人,無需解釋。不過,我話就先放在這裡,我是不會負責,不會娶曲瀟瀟的,直接讓她死心吧。”
“裴逸白!”曲母站了起來,氣勢洶洶。
之前,他們便是抱着這個目的,叫裴逸白負責,娶了自己的女兒的。
可沒想到,這個要求還沒有提出,裴逸白就直接拒絕了。
“你信不信,我這就去告你?別以爲你裴逸白能無法無天!”曲母渾身哆嗦着,警告。
“告?我歡迎曲阿姨去,需要我聯繫律師嗎?對了,曲瀟瀟在我辦公室做了什麼,我那裡的監控已經調出來了,就在這裡,你們有空的話,可以看看。”
裴逸白說着,從兜裡掏出一個優盤,直接扔到茶几上。
他的辦公室有不少文件,都算是機密,怎麼可能沒有監控?
曲氏夫妻臉色鉅變,監控……
“在曲叔叔曲阿姨告我之前,我不介意先去告曲瀟瀟,對我裴逸白******。”
扔下一段話,裴逸白直接離開。
連裴太太在身後不停叫喚都視而不見。
若非是曲氏夫妻太過縱容,曲瀟瀟又怎麼至於變成這樣?
現在出了事,卻光會抓着他亂叫,真是可笑。
身後,“咚”的一下,曲富田直接暈了過去。
會客廳裡一陣亂糟糟的叫喊,夾着曲母撕心裂肺的聲音。“老頭子,你別嚇唬我,你可別有事啊。”
裴逸白聞言,腳步一頓,拿出手機打電話。
“你們進來吧,病人暈過去了。”
片刻後,裴家大開的大門處,迎來一隊身着白大褂的醫生護士。
擡着擔架,直接走了進來。
看到裴逸白,腳步一頓,跟他打招呼。
裴逸白收起手機,指着後面曲富田夫妻所在的地方,:“病人在那裡,麻煩你們了。”
“都是我們該做的。”
曲母聽到這些,又緊接着氣暈了過去。
裴家亂成一鍋粥。
出來,裴逸白陰霾的心情這纔好轉,走向車庫。
離開裴家。
被曲家的人這麼鬧了一出,裴逸白沒了上班的心思。
也快接近下班的時間了,開着車,在街上兜兜轉轉。
後看到一間花店,下車,給宋唯一買了一束香水百合。
收到這個驚喜,絲毫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宋唯一受寵若驚。
“老公,你今天怎麼給我買花了?”
抱着巨大的花束,宋唯一興高采烈,喜滋滋地問。
好香,好美。
“心情好,給婚姻增增溫。”裴逸白牽着她的手,慢條斯理地回答。
“哦哦哦,我明白了。”
宋唯一聽到後面的給婚姻增溫,心頭小鹿亂撞,這個溫,增得太棒了。
“那是發生什麼事,心情那麼好的?拿下大訂單?”宋唯一眨了眨眼,好奇地問。
“不,虐了一個渣渣,還虐了渣渣的一家。”裴逸白輕笑,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屋子裡。
這話,頓時讓宋唯一想到了曲瀟瀟。
當初虐到曲瀟瀟的時候,她的心情也好極了。
頓時很理解裴逸白的心情,還朝着他豎起大母豬,讚賞地看着自家男人。
“虐的好,這種人,就該虐。”
“我也覺得。”裴逸白點頭。
“今天做了什麼?”他問宋唯一。
腳步走向他們的房間,推開門,卻見地上攤開一個小行李箱。
頓時目光變爲狐疑。
宋唯一忙道:“你忘了我要開學了?我今天收拾了一下衣服,明天去學校。那個,老公,我好像沒有跟你說,我住校哦。”
“什麼鬼?”裴逸白叫懷裡的女人放下,劍眉緊皺。
“就是住校啊,你不會那麼無知,這個都不知道吧?就是住在學校。”
“跟我結婚了,你還住學校?你讓我晚上一個人睡?”裴逸白直接打斷她的話。
宋唯一吸了吸氣,有些爲難地說:“我週末會回家的,住校是學校的規定呢,晚上會查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