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跟徐子靳嘮嘮叨叨了好一段時間,幾乎可以說是這些年來,他們之間最長的通話時間了。
不過這一次,徐子靳沒有不耐,反而是認真聽完老太太喜憂參半的電話。
聽完之後唯一的感覺就是——尼瑪裴逸白怎麼這麼好命?比自己小了好些歲數,雙胞胎已經上學可以打醬油了,小兒子也出生了。
而他這個奔四的人,小豆丁只有四個月大,老婆還沒追回來,說起來都是淚。
不過徐子靳也不是亂來的人,這種話,他頂多腹誹幾句,怎麼可能跟徐老太太說?
等老太太心滿意足地將自己要說的一次性說完,才發現已經過去快半個小時了。
“好了,我知道你很忙,就不打擾你了。你要早點痊癒,小寶滿月的時候,你這個當舅公的,怎麼得也要親自賞臉。”老太太咂咂嘴,語重心長地說。
這是提前給他打預防針嗎?
徐子靳啞然失笑,“媽,知道了。”
到底是他忙,還是她老人家急着看小小的增外孫?
答案不言而喻。
掛斷電話,徐子靳靠在座位上,心情依舊不錯。
今天還真是一個好日子,一連着兩個好消息。
不過相比他,裴逸白更樂得合不攏嘴纔會真的吧?
徐子靳不免遊神出去,想着以後再添一個閨女,軟綿綿的像嚴一諾也好。
不過……
想起她生產的畫面,徐子靳這個大男人有點心有餘悸。
搖了搖頭,“罷了,不生了。”她也快三十歲了,就要踏入高齡產婦的行列,危險係數驟增。
他們的豆芽,就是上帝的恩賜。
徐子靳這個人,不貪心,有兒子有老婆就很知足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是空想,嚴一諾還沒到手呢,徐子靳幽幽嘆氣。
車子到達徐子靳的別墅,一進門的徐子靳,就看到嬰兒車裡的豆芽。
穿了好幾個月厚厚的衣裳,這些天氣暖和了,豆芽寶寶只有穿着一件不厚不薄的外套,臉上白白嫩嫩的,長開了不少。
徐子靳抱着兒子逗弄了好一會兒,連晚餐也沒有吃,便去休息了。
入睡之後,徐子靳做了一個夢。
而這個夢,時間竟然飛躍了十幾年,回到他二十五六歲的時候。
便是那個夜晚,決定獻出他處+男身的一天。
他到達酒店之後,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牀上的安娜,身上的衣服都剝光了,洗過了澡,一副等候已久的表情。
徐子靳寒着臉面無表情,倒是安娜目光火熱,搔首弄姿地從牀上起來。
“子靳,你總算來了?人家等你好久了。”隨着安娜的動作,她身上白花花的部位,也跟着晃動。
但徐子靳的內心,卻毫無波動。
那種興趣缺缺的目光,就跟看一根木頭一樣。
他意識到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如果跟安娜提不起興趣來,今天踏出的這一步,都將成爲白費。
而旁邊的小餐車上,有安娜準備好的紅酒和食物。
徐子靳見狀,二話不說給自己倒了一杯,狠狠灌了下去。
“子靳,你怎麼自己先喝起來了?人家陪你嘛。”安娜靠了過來,白嫩的雙手探出,開始脫徐子靳的衣服。
安娜是t市人,長得跟嚴一諾的有幾分相似,所以徐子靳一眼相中了她。
但這放浪大膽的行事作風,卻跟年紀小小的嚴一諾完全不同。
徐子靳有些倒胃口外加心不在焉,但還是強忍着。
很快,紅酒瓶裡的液體,就下去了一大半。
安娜目光迷離地去脫徐子靳的衣裳,見他沒有組織,便繼續往下。
很快,外套和長褲都脫下了,她卻掀他的內+褲,還將徐子靳的手放在自己的****。
對於普通的情侶而言,這再正常不過,但徐子靳不是正常人,他對走到這一步一方面是因爲被逼的,另一方面是安娜長着一張跟嚴一諾相似的臉。
而相似,終究只是相似,而不是嚴一諾本人。
虛僞的贗品,永遠都無法跟正品相比。
一如面前的安娜,在她的手一點點逼近徐子靳的敏感地帶的時候,徐子靳一陣反胃。
而在安娜趁着徐子靳難受,親到他嘴脣上的時候,徐子靳猛地將她推開。
“啊……”安娜被徐子靳用力一推,瞬間摔到地上。
“子靳,你做什麼?”安娜泫然欲泣地看着他,好端端的,怎麼推她了?
下一刻,徐子靳衝進浴室,在洗手檯上狂吐起來。
而尾隨着徐子靳前來的安娜,一臉擔憂。“子靳,你喝醉了嗎?好端端的怎麼吐了?”
說着,伸出手,想要輕拍一下徐子靳的後背,好好安慰他。
但還沒有靠近徐子靳,他冷聲命令:“你別過來。”
那語氣,那避之不及的表情,將安娜的玻璃心給震碎了。
“你說什麼?”她似乎明白了,而後,臉色更加難看。
所以,徐子靳沒有喝醉,卻是因爲她的接近而反胃乾嘔?
猜測到這個可能性的安娜,頓時氣炸了。
“徐子靳,你這是特地把我叫來羞辱我一頓嗎?你怎麼這麼噁心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安娜氣得口不擇言。
漱完口的徐子靳面無表情,對此不置一詞。
而安娜,氣呼呼地走了,並且表示跟徐子靳分手,還特地表明,是她甩了徐子靳。
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好,徐子靳一言不發地離開了酒店。
但之後的一段時間,徐子靳卻臉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一閉眼就是安娜搔首弄姿的動作,睡覺的時候,還做惡夢。
而徐老太太發現兒子那段時間瘦得厲害的時候,連忙讓傭人做進補的食物……
夢裡的情景很清晰,就像是重現一般,連徐子靳記不住的細節,都一一還原了。
而做這個夢的徐子靳,在半夜驚醒,還記得安娜怨恨的眼神。
徐子靳坐在牀上喘氣,這件事他都忘得差不多了,沒想到今天特地做起這個夢,連其中的細節都還原得如此清晰。
他苦笑,這樣的過程,難不成還跟嚴一諾說?
告訴她,跟安娜開+房,她摸過來的時候,他狂吐了十分鐘,並且在接下來的三年內都拒絕看到白麪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