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開車,我要回家。”
儘管咬了他一口出了氣,回去後,宋唯一還是給裴逸白的傷口上了藥。
力氣有所控制,傷口是有,但是不算深。
不過宋唯一看着自己製作出來的傷口,心裡倒是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讓他多睡一個月的書房。
“心疼了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見宋唯一滿臉懊悔的表情,裴逸白心裡大樂,只是這高興來的太早,宋唯一好不容易生出來的同情之心,被這話弄得煙消雲散。
故意用沾多酒精,在傷口上用力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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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輕點,輕點,宋唯一,你謀殺親夫啊?”裴逸白怒目。
“對,讓你亂說。”宋唯一呵呵輕笑,大方承認。
兩個小蘿蔔頭看到這一幕,爬到沙發上擠了過來。
“粑粑,痛痛。”徐瑾行的小肉爪戳了戳裴逸白的手臂,一臉同情地看着他。
“粑粑那是活該,不聽話就要捱打,你們可不能跟他一樣,不學好,知道嗎?”宋唯一抱過兒子,親了一口。
紅果果的反面教材,裴逸白麪無表情地看着他們母子三人。
裴大寶也趴在宋唯一的懷裡,“不學好,粑粑沒用。”
“噗……哈哈哈哈……”宋唯一笑了,這句話一定是從外婆那裡學來的。
“裴大寶,皮癢了嗎?”裴逸白黑着臉,將兒子拎了起來。
“麻麻救命啊,要打死我啦,增外婆……”
最近兩個小傢伙的口齒越來越伶俐,什麼話都會說了。
王阿姨偶爾喜歡看狗血劇,他們坐在旁邊跟着學幾句,這救命,就是電視上學的。
“哈哈哈,兒子幹得好。”宋唯一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笑,兩個小傢伙也跟着點頭拍手。
裴逸白作爲家裡最頂天立地的男人,此刻只能接受他們母子三人的鄙視。
“再嚎一句,我就揍得你屁股開花。”裴逸白氣黑了臉,這小混蛋說的都是什麼話?
“下次王阿姨看電視的時候,將他們扔到房間去。”
宋唯一好整以暇地看着氣得跳腳的男人,暗道活該。
“我看不用,這個時候正好能學東西快。”
“你就是故意的吧?”
“我可沒有,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我懶得管你,兒子,麻麻帶你們去睡覺,走吧。”
兩個小傢伙聞言,一窩蜂爬起來,屁顛屁顛地跟在宋唯一的身後。
他們已經搬出主臥,正式住到了兒童房間。
房間裡放了一個小書架,每天宋唯一必須講兩個睡前故事,兩個兒子聽着聽着,就會睡着。
“麻麻晚安。”躺在小牀上,小傢伙揉了揉眼睛,跟宋唯一道晚安。
“乖,寶貝快睡覺,晚安。”宋唯一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已經有點困的寶寶閉上眼睛,很快就傳來輕輕的呼吸聲。
望着這一幕,宋唯一滿臉柔情。
兩個甜蜜的小結晶,如此不可思議,明明生下來的時候,才巴掌大。
現在,卻已經兩歲了,時間過得好快。
宋唯一又等了一會兒,確定他們熟睡之後,才輕輕踮起腳尖,關了燈,出去。
“睡着了?”裴逸白輕扯嘴角。
宋唯一腳步輕快,點了點頭。
尾隨着她的腳步走到房間門口,宋唯一反手就是關門。
裴逸白見狀,立刻伸手一擋,“你這是做什麼?”
“別忘了,睡書房,夠一個星期再說。”他忘了,宋唯一不介意好好提醒他,畢竟她沒有忘記。
“老婆,你來真的啊?別這樣吧?分房不利於夫妻感情。”裴逸白乾笑,又語重心長地勸解她。
宋唯一斜眼,動作沒有絲毫軟化。
“是啊,幾年前你還拿這個噱頭,跟我冷戰了一番呢,還記得嗎?”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宋唯一反問。
裴逸白臉色微變,“不是噱頭,這是事實。”
“我不管是不是事實,這一次沒有商量,睡書房!”
免得每次約法三章,都成了一張空頭支票。
“好,那你總得讓我洗完澡再去吧?”裴逸白無奈,退而求其次。
“等等。”
將門關上,宋唯一進去給他拿了一套睡衣,再交給裴逸白。
“可以了,裴先生,晚安。”
不等他開口,宋唯一就將房間門“嘭”的一聲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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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一個星期的時間本來就短,離徐子靳的婚期,越來越近。
徐利菁見嚴一諾表現如常,心道女兒也是演戲的高手,若不是自己親眼撞破他們,她到現在,肯定還被瞞在鼓裡。
“一諾。”在訂婚典禮前的兩天,徐利菁終於找嚴一諾說話。
“你小舅,徐子靳……”說到這個名字,徐利菁的語氣有片刻的僵硬。
而嚴一諾的表情,也閃過一絲不自然。
之前徐利菁沒有提過,現在突然提起,她本能地想起跟徐子靳的那些過往。
不過,所幸那些噩夢已經成了過去,今後他跟徐子靳,將沒有任何交集。
“怎麼了?小舅?”見徐利菁不說話,嚴一諾反而笑了。
“他後天要訂婚了,你外婆,打電話過來,讓我們去參加。”徐利菁不自然地說。
這個訂婚典禮,本來她是不願意去的。
覺得噁心,尤其主角還是徐子靳。
但徐利菁想着,讓徐子靳打消念頭的同時,也試探一下女兒,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她還是決定去參加。
“什麼?訂婚?”嚴一諾震驚地看着母親。
徐子靳要訂婚了?這個爆炸般的消息,來得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也對,他突然宣佈,以後不會再來騷擾她,總該是有什麼事情,讓徐子靳做出這個改變纔對。
嚴一諾淡淡一笑,“這是好事啊,外婆可以如願以償了。不過我們現在身份特殊,媽,我們就不過去了吧。”
在那樣的場合跟宋唯一他們碰面,她會覺得很尷尬。
但最主要的是,她壓根對徐子靳的婚禮沒有任何興趣。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你外婆再三說了,我不拒絕,就答應了。”
“既然如此,那你去吧,我就不過去了。”嚴一諾淡淡一笑。
“這怕是不行,你外婆,唯一叮囑的,要你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