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組織裡面還有幾個親信,可是這批來的人,卻絕對不是他的那些親信。
“你們是誰?要做什麼?”
這是ura最爲隱秘的地牢之一,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渾身是傷的梅德,壓根不明白這一齣戲的意義。
“哐當”的一下,一身冷酷黑衣的杜克,緩緩而來。
地牢裡,迴盪着杜克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彷彿置身於地獄。
梅德一見是自己的侄子,頓時猙獰地爬了起來。
“杜克,是你?”
“叔叔,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得那麼快吧?你在那個長老的位置上,呆的才半年多時間,甚至不到一年呢。”杜克微笑着,旁邊的下屬很有眼色,立刻找了把椅子讓杜克坐。
杜克卻搖了搖頭,“我來只是有幾句話,要告訴我親愛的叔叔而已。”
坐?他纔不會浪費這個時間。
“你想做什麼?”梅德冷聲問,下吧仰得高高的,一副無所畏懼的表情。
“叔叔,有個人,想要見見你。也順便,在你臨死前,讓你死得明白。”杜克嘴角弧度極大,顯然心情極好。
有個人?
梅德的心驀地一沉,在他思索是誰的機會,杜克已經懶洋洋地叫了一句進來。
黑暗的走廊上,一陣陰森的腳步聲響起。
梅德犀利的目光,盯着外面看了許久。
一秒,兩秒,三秒……
很快,梅德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
他身材高大,羊毛出衆,渾身上下跟杜克相差不多,一身黑。
而唯一的區別是,他臉上還帶着一個口罩。
“裴逸白!”梅德眸子遽然收縮了一下,在沒有看清來人樣貌的前提下,已經吃驚地將這個名字喊了出來。
裴逸白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將口罩摘下,地牢裡渾濁的空氣頓時撲面而來。
“好久不見,老朋友。你現在的樣子,不太好。”他走了過去,以近乎睥睨的姿態,俯視梅德。
“你們,勾結在了一起?”梅德指着他們兩人。
若非他現在被綁着,而雙腿又被打斷,或許他會直接衝上去,跟裴逸白動手也不一定。
但現在,梅德沒有這個機會。
“叔叔,這不是重點,你不會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導致你走到這一步的,是什麼吧?”杜克好笑地走了過來,一臉鄙夷的表情。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裴逸白?你從頭到尾就是在陷害我?”梅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讓他瞳孔睜得極大。
下一刻,一雙冷硬的皮鞋,踩住他的手指。
“咯吱”聲,在幽暗的空間裡面,格外的刺眼。
“啊啊啊啊……”梅德慘叫起來。
“我說過,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五億美金,不是這麼好賺,更不是隨便可以花的。”裴逸白臉上的笑容收起,面無表情地說。
梅德只覺得,那痛,鑽心至極。
“有本事,你們殺了我。”
“會的,不過不是現在。”裴逸白冷笑,高貴的腳才挪開。
怕弄髒自己的鞋。
“慢着,那l國的事,是不是你動的手腳?”就算是要死,此刻梅德也要求自己弄明白。
“還不算太蠢。”杜克雙手環胸,悠哉地回了一句。
他們都以爲,全都是裴逸白的功勞,卻不知,真正的功勞,還要歸功於梅德自己。
“好……好你個裴逸白……”梅德咬牙切齒。
杜克沒有興趣再跟他一個廢人說話,反而是轉向裴逸白。“人也見了,慘樣也看了,現在可以弄死他了吧?”
因爲杜克父親的死,也跟梅德有關係,所以他也希望以牙還牙,讓梅德付出代價。
“何必髒了手?”裴逸白輕笑,打頭走了出來。
沒有看梅德一眼,跟了出來,緊緊皺着眉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按照原計劃,將他救下來……”
片刻後,聽完裴逸白的話,杜克眼眸發亮。
“行啊小白臉,這個計謀不錯,果然夠陰險。”
回答他的,是裴逸白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一個小時候,梅德被救,卻觸動了ura的警報系統。
當然,這個救,還是梅德“親信”救的,跟杜克完全沒有關係。
而得知這個消息,整個組織上下衆怒燃燒。
趁着混亂,一頓亂射將梅德當場射殺。
這一刻,裴逸白慘死的事情,才終於有了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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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報仇的事情驚心動魄,那邊宋唯一等人,卻絲毫不知。
回到洛杉磯,徐老太太就開始磨徐子靳,兩三次不成功。
最後一次,大手一拍,跟老佛爺一樣。“我今天話就擱下了,沒見到我未來兒媳婦,你看着辦吧。”把徐子靳弄煩了,才的勉強答應。
“媽,今晚,盛鑫齋。”徐子靳的面無表情,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哎呀,是七點吧?我還沒問完呢,你着什麼急走啊?”徐老太太氣得跺腳,無奈徐子靳已經離開。
回過神,老太太才拍着宋唯一的手,“盛鑫齋是一間中餐館,我看姑娘是中國姑娘,這個好。”
“那就好,外婆總算可以放心了。”宋唯一道。
“這還不能放心,什麼時候他們的婚禮也辦了,給我生個曾孫,我就徹底放心了。”
老太太的注意力很快又轉移到宋唯一身上,“你帶的東西不多,有沒有衣服?我們去買衣服,帶上大寶二寶。”
“外婆,不用的,有帶。”
“有帶也沒關係,衣服不嫌多,咱們就去逛街。”老太太很堅持,宋唯一沒辦法,答應了。
兩人的說完話,才發覺客廳裡安靜得有些可疑。
裴大寶和裴二寶沒睡覺,剛纔還滿屋子折騰呢。
“哪去了?我找找。”
宋唯一以爲是在房間裡,可是將家裡數個房間找了個遍,也沒有見到兩個兒子。
最後,外婆的聲音從花園裡傳來,宋唯一跑了出去。
兩個小傢伙趴在花叢外面,裡面傳來狼嚎嗚嗚的叫聲。
“裴大寶裴二寶,你們在這幹嘛?”宋唯一氣得瞪眼。
“麻麻,狗狗……”兄弟兩無辜地轉過身,指着被逼的無處可逃的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