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意再做帝傲爵籠子裡的金絲雀!
和大叔,始終是有緣無分。
悔思山莊的出入口都有保鏢的重重把守,要離開,根本不容易。
白芷璇不允許失敗。
這時候,蘇冉來了。
望着渾身散發着高傲姿態的蘇冉,姣好的容貌,與她根本不值一比。
四目相對之時,白芷璇的呼吸加重了好幾分,紊亂,沒有半點的平和。
不清楚她來這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大叔出國,蘇冉不會不知道吧。
“白芷璇,我是來找你的。”蘇冉的水眸緊緊看着白芷璇,折射出亮眼的光芒。
張媽奉上茶水茶點後回到工作崗位。
張媽始終站在旁邊,這讓蘇冉難以找到說話的時間。
異常的平靜讓白芷璇眉心皺緊。
“張媽,我餓了。”白芷璇主動驅走張媽,“你找我是爲了什麼?”
蘇冉一臉平靜喝着茶說:“你不是很清楚嗎?”
帝傲爵!
蘇冉來這的目的僅僅爲了這個男人。
“我會離開的。”白芷璇垂下眼瞼斬釘截鐵的說。
她早就不想在這住下去。
既然大叔跟蘇冉的發展已經到了那種地步,自己的存在根本沒有半點的價值。
蘇冉不是懷了他的孩子嗎?
有了這孩子,大叔還會在意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嗎?
白芷璇嘴角抹起自嘲的笑容。
蘇冉萬萬沒想到白芷璇竟然會主動說出離開二字,一心認爲,面前的女人必定強勢留在這。
待在帝傲爵身邊不走。
她的果斷讓蘇冉一時之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這跟腦海裡浮現出來的片段完全不一。
不不不,這女人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離開帝傲爵呢?
帝傲爵是難得一見的極品好男人,凡是女人都會恨不得用盡手段死扣在他身上不下來,白芷璇更不會是例外。
她這樣肯定是在欲擒故縱。
先是離開讓帝傲爵擔心着急把她找回,一找回後,兩人的感情肯定就會恢復如當初。
到時候,自己怎麼還能侵入帝傲爵的心裡面呢。
蘇冉眉宇緊皺,不得不承認白芷璇也是滿腹軌跡的賤女人。
她說她會離開,無非是想讓自己安心。
自己纔不會上當!
“我想我們應該在房裡談比較好。”蘇冉放下茶杯,輕輕一笑。
悔思山莊裡四處都有人,隔牆有耳,怎能保證自己的話不會一字不漏傳到帝傲爵的耳中呢。
蘇冉不擔心會被帝傲爵知道自己來過。
要解釋,要讓他相信,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白芷璇點了點頭,允許了。
到了房間,剛帶上門,蘇冉立馬跪在白芷璇面前。
這令白芷璇茫然。
她這是在做什麼?
“我求求你,你能不能離開這兒?”蘇冉咬着牙,聲音顫抖,可憐的乞求着。
“你先起來吧。”白芷璇欲想扶起蘇冉,卻被她反手捉住。
迎上她通紅的雙眼,心裡更是不好受。
這下子,自己真成了破壞別人感情的壞女人了。
“我說過,我
會離開的,你不用擔心。”
“白芷璇,你不懂,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徹底消失在傲爵的眼前遠走他鄉呢?”
白芷璇的瞳孔驀然放大,怔了怔。
不曾想過蘇冉竟然會這樣說。
“我知道我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如果你不走的話,傲爵一生都會被你摧毀的。”
“雖然我跟傲爵是大衆眼裡的未婚夫妻,但是,我的地位卻不如你。”
“白芷璇,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傲爵,爲了他,什麼也不要的回來,好不容易在一起,卻……”
蘇冉的話一字不差落入白芷璇的耳中。
耳鳴的聲音異常的清脆響亮,劃破耳膜,造成犀利的尖銳聲響。
強烈的刺痛再度從心底傳了過來。
蘇冉的話,不就是說自己的存在破壞了她跟大叔的感情嗎?
白芷璇深呼吸,將心底的痛全給壓下來。
“我答應你遠走他鄉。”簡單的八個字,卻用盡了她一生的勇氣說出。
“真的嗎?”蘇冉的雙眼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不曾想過這麼容易就能將白芷璇趕走。
這實在是超出自己的預料。
“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阻止你跟帝傲爵,只是,要離開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白芷璇的心痛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映入眼中的事物模糊不清,連蘇冉的樣子也是。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靠什麼撐下來。
渾身難受得要暈厥過去,卻強忍着,不願露出脆弱的一面。
泛白到鐵青的臉,櫻脣微微發抖,冷汗不斷從髮際邊滑落下來,而背脊早已溼透了。
“我可以幫你。”
在蘇冉的幫助下,白芷璇成功從悔思山莊逃離。
舉目無親的白芷璇根本找不到任何地方能夠留下自己,在逃亡的路上,遇上白家老管家。
老管家向來寵愛她,便收留了她。
總算是找到了安心的地方可以落腳。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捧着熱茶喝着的白芷璇淡淡一笑。
已經不止有多久沒露出過真心的笑容,滿滿的疲倦感不斷涌上心頭。
獨自一人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想起帝傲爵,伴隨着心痛。
不知她離開後,帝傲爵是否心切欲想把自己找回,亦或者,跟蘇冉好好的相處度過餘生。
她,不願去想。
“小姐怎麼能說這種話呢?”管家慈愛看着白芷璇,滿滿的寵愛,“能照顧小姐,是最好的。”
白家破產那段時間,管家一直想找到白芷璇照顧她,卻沒能及時找着。
否則,xiaojie也不會吃了這麼多苦。
“這段時間的住宿費,我以後一定還你。”
“不不不,小姐根本不用這樣做,我兒子很能幹,這點費用沒有丁點問題。”
管家似乎從未提起過他獨子的事情,勾起了白芷璇的好奇心。
詢問下得知,老管家的獨子鐘鳴皓竟然是冷城出名的大律師。
在白家破產的法律糾紛時,鐘鳴皓暗中幫助了不少。
白芷璇雙眼一亮,握住老管家的手說:“管家,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之後,她便在老管家位於的小
縣城待產,孩子出生後隨母性,叫白子果。
四年。
戴着墨鏡的女人從飛機下來,一副幹練的樣子,周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冷氣。
泛着潤色的櫻脣飽滿,肌膚嫩滑如嬰兒,前凸後翹的身材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似乎聽見四周的豺狼流口水的聲音。
女人皺了皺眉頭,提着行李箱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一個人。
“白子果那小子,一個慌神就不見人,真不知道我作了什麼孽,生下個不省心的小混蛋。”女人脫下墨鏡,氣嘟嘟的說。
她的容貌靚麗,水潤的黑眸泛着銀質的亮光,更是令附近的男人的喉結連續滾動了幾下,強忍着衝上前的慾望。
“小姐,看你目露兇光,印堂發黑,必定是有不如意之事發生,老衲掐指一算,若你能收斂火氣,必定能事事如意。”清冽的男聲在附近響起。
女人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青筋瘋狂爆出。
蹲下身子一手擒住某顆小腦袋,尖銳盯着面前笑臉嘻嘻的小男孩,周身散發着陰森的黑氣,如惡魔一般。
“繼續說。”甜美的聲音夾帶着一絲微怒。
“再不放開老衲,莫怪老衲收了你這妖怪!”小男孩眉眼彎彎,銀質的亮光在墨瞳裡流轉不停。
面對女人周身溢出的寒氣,完全沒半點的畏懼。
“是我教導無方還是作孽太深,白子果,你是準備氣死親孃是不?”女人咬着牙,咯吱咯吱的碎聲清晰無比。
“我不氣,媽咪就要把果果給氣死呢。”白子果雙手抱胸,扁着嘴,一副苦惱的樣子。
“要不,媽咪你再造造孽?或許可以負負得正呢。”
女人發出冷呵呵的笑聲。
再造造孽?
這輩子造得最大的孽就是把白子果這小子生下來,早知他這麼牙尖嘴利,當初就該墮了。
白子果一眼看出她的心思。
“真是的,別老是看我看到發呆,這多不好意思啊。”
這小子的臉究竟有幾層厚。
“媽咪,你真的不打算將爸爸收了嗎?”白子果注意到急急忙忙趕來的男人,眼角上揚,滿腹壞意的說。
這年頭很少見到這麼好的男人。
一直待在媽咪身邊默默付出不說,待自己猶如親生兒子一樣,這種好貨,現在不收,晚了就後悔了。
女人捂着臉滿臉無奈。
重重嘆了一口氣的她只想着要不要把這小子重新塞會肚子裡悶死算了。
非得要搗蛋,把她氣得心臟病發才甘心麼?
白子果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叉着腰淡淡的說:“你放心,我頂多把你氣得提前更年期。”
“……”
女人準備發火之際,白子果掛着單純的燦爛笑容,揮着手衝着不遠處的男人喊道:“爸爸,我們在這。”
大汗淋漓趕過來的男人會心一笑,快速過去跟白子果碰拳。
“果果,你又氣你媽咪了?”
白子果扁着嘴,一臉委屈的說:“明明是媽咪趁着更年期欺負我,哪裡成了我的錯呢。”
男人眨了眨眼,看着女人渾身充斥着昏暗的怒火。
果果這張嘴還真是懂得“說話”呢。
不氣死人不賠命,究竟是遺傳了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