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之凌緊皺眉頭,滿臉疑惑看着面前的友人們露出惶恐的樣子。
車之凌實在是沒辦法騰出多餘的時間來理會友人們如此的原因,只想着,趁着那些人下手之前把白芷璇給救出來,絕對不能讓她出半點的差錯。
詢問之下,友人回答:“白芷璇應該在小森裡那裡。”
“謝了。”車之凌露出爽朗的笑容,立馬快步朝着小森林那走去,一瞬間,眉宇緊皺,滿目擔憂的樣子完全映入眼中,幾乎沒有半點的模糊不清。
大手緊握着拳頭,渾身上下的緊張感沒有半點的消散。
絕對不可以讓白芷璇出任何問題。
友人們目不轉睛看着車之凌離開的背影,想起還有另一個恐怖的男人也走進了小森林裡面,重重嚥下一口唾液,整個人都不好了,壓根就沒有辦法鼓起勇氣走進去。
即使他們都想要把白芷璇給救出來。
“你剛纔幹嘛不把那男人告訴車之凌呢?”其中一名友人緊皺眉頭,狠狠的責備。
要是那男人看見車之凌的話,不知會不會下什麼狠手。
“我……我就是一時給忘了,那你呢?你怎麼也不說呢?”被責備的友人重重嚥下一口唾液,支支吾吾的說。
“……”友人們都無法像車之凌鼓起勇氣走進小森林,只能祈求他絕對要完好無缺的走出來,絕對不可以出什麼岔子。
完全不知鐘鳴皓的存在的車之凌快速走緊小森林裡,緊握着拳頭,咬着牙,渾身的神經老早已經蹦得緊緊的,一刻都不願意放鬆下來。
銳利的目光透着堅定,無論如何都要把白芷璇給找出來。
黑森的氣息完全沒有半點的平和光亮,渾身上下遍佈傷痕與斑駁的血跡,一個男人忍受着寒風帶來的刺痛,始終站在白芷璇面前,黑眸折射出冷厲的寒光。
緊握的拳頭並未有過半刻的放鬆,眼看着面前欲想對白芷璇不利的男人們的傷勢一點也不比自己輕,嘴角抹着的冷笑更是泛着陰沉的陰霾,完全不見有半點的光明。
男人們渾身痠痛快要散架的樣子,早已經丟失了所有的力氣來反抗。
面前屹立不倒的男人簡直就像是惡魔死神一般,爲了白芷璇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完全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死活,盡全力的毆打,不留半點的情面。
這還真是讓他們感到畏懼。
鐘鳴皓髮出一陣冷笑,銳利如同殺氣的眼猛然一瞪,直接把那幾個男人給嚇跑了。
誰還會這麼不要命跟這種男人打呢?
更不會有人爲了一個女人不顧一切到這種地步,簡直就是讓人覺得特別的古怪。
絕對沒有一個男人會接受這樣的事情。
鐘鳴皓渾身的疼痛一點也不比那三個男人輕,畢竟是六隻拳頭不分輕重砸落下來,怎麼可能還會有那一絲的可能性呢?
單睜着眼的男人踉蹌後退了幾步便直接倒在地下,這可把一直在旁邊看着的白芷璇的瞳孔驀然放大了一倍,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逆流,的冷意更是侵
蝕得厲害。
“鐘鳴皓!”
白芷璇趕緊彎下身子把鐘鳴皓的身子給扶了起來,滿目擔憂看着遍體鱗傷的男人。
鐘鳴皓的倒下並沒有昏厥過去,不過是一時之間沒能好好站住導致,緩緩睜開一隻眼的他清清楚楚看見再度哭的厲害的小女人滿目擔憂凝視自己的模樣。
看來他這一次的受傷很值得。
能夠得到這小女人的在乎和擔心,已經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
大手緩慢擡起輕觸白芷璇的臉頰,拇指格外輕柔給她拭去鹹澀的淚水,面無表情看着她說:“別哭了……”強忍着嘴角的痛硬硬的說出三個字來。
白芷璇哭着扶着鐘鳴皓到旁邊的大樹靠着坐着,想着從他那裡拿出手機喊來救護車。
眼看着鐘鳴皓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痕,觸目驚心,不知道再這樣乾等下去會不會讓他有生命危險,白芷璇的心更是不可阻止的狂跳起來,完全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似的。
誰知鐘鳴皓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皺了皺眉說:“你想做什麼?”
“我要拿你手機喊救護車。”
“鐘鳴皓,你受得傷很嚴重,不可以再拖延了。”
鐘鳴皓嘴角抹着淺淺的苦澀說:“你不是爲了避開我纔來日本嗎?現在爲什麼要這麼擔心我呢?白芷璇,你還真是矛盾呢。”
明明之前是迫不及待,張口閉口都是說着要跟帝傲爵徹底斷了關係,直到,真的讓她跟那傢伙徹底斷了關係的時候,白芷璇眉宇緊皺,明顯露出一副捨不得的樣子。
那副樣子深深烙印在鐘鳴皓的腦海裡,每當回想起來,他都會清楚知道自己和帝傲爵在白芷璇的心裡,彼此的分量究竟是有多少。
似乎在這女人的心裡,他的地位不過是三分之一。
白芷璇愣了愣說:“鐘鳴皓,都這種時候,你還說這種話?難道就不能好好的聽我一次?”
灼熱的目光毫不猶豫停留在白芷璇身上,鐘鳴皓的凝視還真是把人的心都給弄得一塌糊塗的凌亂,完全沒有半點的平穩可言。
白芷璇想要逃避卻渾身僵硬得連動也動不了一點點,這還真是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白芷璇,告訴我,在你的心裡,我鐘鳴皓到底算什麼?”難道他就沒有一分一秒存在過她的心裡面嗎?難道就沒有一分一秒,她白芷璇想要試着接受他的感情嗎?
白芷璇抿了抿脣,話到嘴邊卻無法說出來。
看着面前的男人爲了保護自己而傷成這樣,心裡多多少少都有點過意不去,應該說,特別的難受。
“鐘鳴皓……我……”白芷璇發出微弱的聲音,吞吞吐吐,良久都沒能道出一句完整的話。
鐘鳴皓在一刻清楚明白,完全佔據這女人的心的男人壓根不是自己。
“鐘鳴皓,我還是先帶你去醫院處理傷口吧。”靈光一閃的白芷璇輕易轉移話題,用盡吃奶的力氣欲想再度扶起鐘鳴皓卻沒能拉動得起。
鐘鳴皓髮出陣陣的笑聲,閉上眼睛,滿臉
的笑全都是諷刺。
諷刺自己竟然沒有能耐在白芷璇的心裡落下一點一滴的地位和份量,更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在這種時候轉移話題。
明顯,他的感情對白芷璇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這女人還真是狠心啊。
明明對待帝傲爵是如此的依依不捨,每當看見這男人總是一副渴望想要靠近,卻又害怕受傷而停在原地不動的樣子,猶如小白兔,叫人憐惜。
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這女人的心裡纔有自己的存在呢?
鐘鳴皓強忍着全身的痛楚,咬着牙強勢擡起胳膊一把捉住白芷璇的後腦勺,欲想再度吻下她的櫻脣。
落在脣瓣的溫度竟然是冰冷毫無半點的暖意。
一隻小手抵擋在四片櫻脣之間,完全不見有半點的要直接觸碰的可能性。
曾經試過一次被強吻的白芷璇自自然然對鐘鳴皓具有渾身的防備,怎麼可能還會讓上次的事情再度發生呢?
鐘鳴皓眉宇緊皺,幽深的黑眸完全不見有半點的光亮。
花盡全身的力氣將面前的女人推開,氣喘吁吁的說:“白芷璇,既然你不愛我,就別管我。”
這點小傷根本不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白芷璇跌坐在地,看着鐘鳴皓,眉宇緊皺,渾身上下散發着怒氣,咬着牙,想着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傢伙送去醫院。
再這樣下去,他絕對會出事的。
難道他們之間真的不能夠以普通朋友的身份來好好相處嗎?非得要從情侶或者敵人當中選擇一個纔可以?
這還真是讓白芷璇感到特別的抑鬱。
白芷璇的每一次靠近都會被鐘鳴皓毫不猶豫的推開,連續好幾回,已經沒有任何的懸念,但前者還是不死心想要親自將後者送去醫院好好處理傷口。
森冷的風漸漸變得溫暖,鐘鳴皓看着面前一心一意爲了自己着想的女人,多麼希望,這樣的白芷璇能夠一直留在自己身邊,不花半點心思落在帝傲爵那裡。
聚集了不少人的祭典依舊是歡聲笑語,完全沒有半點不和諧的氣氛在這籠罩,直到一行人的到來,個個都是眉宇緊皺,神經繃緊四處張望,似乎並不是來參加祭典。
這瞬時讓來參加祭典的人紛紛露出慌張狐疑的表情,紛紛猜測這一行人來這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莫藍藍雙手抱胸,眉宇狠狠的抽搐:“要是被我逮到這丫頭,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竟然害她山長水遠來日本這兒找她,璇璇這丫頭的膽子還挺大的。
他們辛辛苦苦滿是擔心白芷璇可能會出什麼事兒,結果這小女人竟然一聲不吭來日本參加祭典,這分明就不是離家出走,分明就是來玩。
還害他們這麼擔心着急,莫藍藍怎麼可能不生氣呢?
身子矮小的白子果放眼望過去全都是巨人,昂起頭眯着眼才能將每個經過的路人的臉給看得清清楚楚,這還真是異常的吃力,脖子都快要酸掉了。
真不知道這樣找要找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媽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