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知道，顧傾依一定會拒絕。
在那樣的情況下，她根本就不可能會答應他。
一旦答應了，那這就是在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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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可以厚着臉皮的去告訴她，他不介意被她毒害，他想要被她毒害……可他也清楚，依着顧傾依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她自己也都過不去內心的那道坎兒。
“我知道……我知道你這是爲了傾依，但即便如此，我依然要感謝你。”莫少擎只是淡淡的揚了揚脣，然後再點了點頭，側頭看了葉凌一眼，再這般開口道。
“不用謝我，我都說了，我是爲了傾依。”葉凌有些隨意的笑了笑，有些自嘲的說道。
他的語氣裡，也的確帶着些許的無奈和自嘲。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讓傾依接納你的？”還不等莫少擎開口，這時，葉凌又這般出聲問了一句。
聽到他的問題，莫少擎斂了斂眸，脣角的笑意，也愈發的肆意了。
笑了一會兒後，他再一臉淡然的開口道：“我咬破了她的脣，吸了她的血。”
這句話，莫少擎說的一臉淡定，從臉上，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異色，甚至整個人都透着一股無所謂。
“什麼？！”可是這句話，給葉凌帶來的衝擊，卻有些大。
不，應該說是很大才對。
他的瞳孔微張，側頭看着莫少擎，整個表情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咬破了傾依的脣，吸了她的血，那不就……不就代表，他也……他也感染了艾滋？！
想到這裡，葉凌也才陡然的反應了過來，他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
既然顧傾依怕拖累他，那麼他就乾脆和她一起感染，那這樣……她也就不再怕，會拖累他了。
葉凌自己都不由得被這個想法給震驚到了。
其實說實話，他自己在想到這個可能性的時候，都有些不敢置信。
平心而論，如果是他的話，這樣的做法，他一定做不出來。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也陡然的明白了，爲什麼，顧傾依會那麼的愛莫少擎了。
曾經，葉凌以爲，他對顧傾依的愛，不會比莫少擎的少，但現在看來……他真真是不如他的。
要知道，感染艾滋……是比死還要更痛苦的一件事。
而莫少擎爲了顧傾依，寧願和她一起感同身受着這份痛苦……
就光這一點，他也就輸的一敗塗地了。
想到這裡，葉凌不由得勾脣笑了笑，只是那樣的笑容中，卻帶着些許的自嘲之意。
“我現在似乎有些明白，爲什麼在傾依失憶的時候，在她明明喜歡的，是我的時候，還同樣對你放不下了。”
說道這裡的時候，葉凌頓了頓，這再繼續道：“這也許真就是一種潛意識吧，潛意識的……在內心就住着一個人，不管有沒有他的記憶，不管現在心裡愛的人是誰，那個人的身影，也總會在自己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聽葉凌說起當初那件事時，莫少擎也不由得勾脣笑了笑。
其實那個時候……他心裡真挺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