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再跑我就開槍了。”趙傳緊緊的跟在黑影的後面,一邊奮力的往前面邁步,一邊氣急敗壞的大喊着。
這也不怪他,現在天上下着大雨,地上還是鬆軟的泥土,被雨水一衝刷全部都成了爛泥,走起路來非常的困難,幾乎整隻腳都陷在裡面。
而其中最爲重要的是,他們今天爲了埋伏,全部都身穿自己的衣服,爲了配合行動,他特意的還穿上了新買的鞋,這下子整顆心都在滴血。
看着自己剛纔的那一嗓子完全不管用,前面的黑影還在拼命的往前面逃竄,氣急的他直接罵娘,伸手往後面一摸,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手槍,對着黑影腳下便直接開了一槍。
槍聲在廣闊的田野上不斷的迴響,伴隨着閃電害怕到了極點的黑影,直接跪在了地上面,乘着這個時候,後面幾個跑得氣喘吁吁的刑警隊員快步往前,直接摁住了對方。
在鄉間道路上趕過來的警車,停在了道路邊上,撐着傘跟着快速的走進來了,走到跟前的時候急忙把傘給擡高,放在了趙傳的頭頂上。
誰知對方一揮手,把傘給推到一旁,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往前走的時候說道:“不用了,追這個小子的時候早就溼透了,快點,把他給我銬起來,不然等一會又跑了。”
足足一個小時的埋伏,兩個小時的追捕,人在死亡之際迸發出來的無線潛能,就連刑警隊第二彪悍的隊長都甘拜下風,在雨夜整個抓捕行動終於落下了帷幕。
看着被五花大綁送到警車前面的人,趙傳不知道在哪那裡摸了一條毛巾,擦着頭髮的時候湊了過去:“你說說你,好好的來警局提供消息,還能落得一個幫助警方破案,非要跑,我看你下輩子就在監獄裡面呆着吧,不用出去了。”
明明知道對方不願意聽這句話,趙傳還故意的刺激他,葛鐘鳴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堂堂崇甄集團的董事,到最後竟然要在監獄裡面過完自己的餘生。
他不甘心,不想就這樣被抓住,掙扎着想要逃脫,劇烈的運動是他身上的水濺了他一身,急忙往後面退了一步,手指着他:“哎呀我去,你這是襲警啊,揍一頓趕快關起來!”
因爲葛鐘鳴的緣故,幾乎已經勞累了一個晚上的衆人,現在還不容易逮住發泄的機會,如同雨點一樣的拳頭,直接向着他身上打去。
趙傳一邊鑽進汽車裡面,一邊跨越這整個大洋打着電話:“怎麼樣啊,我這邊已經搞定了,這個葛鐘鳴真是賊啊,好不容易纔捉住的啊!!”
“我們這邊也搞定的了,樸相載已經到手中了,這就回去!”韓林的聲音毫無起伏的傳了過來。
審訊室。
開門進來的韓林,第一眼便看見了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葛鐘鳴,第一反應看向了跟在後面的趙傳,心虛的對方摸了摸鼻子,好不容易開口道:“不服從逮捕,還故意襲警,沒辦法必須教訓一下!”
和對方相處了這麼多年的韓林,很是明白他的脾氣,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也沒得有多說,一拉椅子坐了下來:“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吧,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再說宏正集團和你也沒有關係不是。”
“如果你敢不說的話,我敢保證,你得到的痛苦將是你現在的十倍!”現在對於審訊犯人一點都不害怕的趙傳,時刻銘記着他們警隊有一個神一樣的法醫。
擡頭看了他們幾眼的葛鐘鳴,哈哈的大氣笑了起來,眼神之中滿是絕望,認命吧!
就算是跑了出去,最終還是落得這樣的下場,或許這真的是他壞事做的太多的懲罰,想了想緩緩的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什麼販毒集團的事情,更不知道什麼洗黑錢,我只是一個拿錢辦事的人。”
六年前是紀誠宵剛上任不久的時候,在紀嵐宣佈退出總裁職位的時候,他滿心歡喜的以爲自己就是下一個,沒想到那個城府極深的老女人竟然把她的孫子又給推了上來。
心中不滿的他就隨便的找了一個酒吧就去喝酒,本來只想着發泄一下心情,但是卻遇見了宏正集團的副總裁、樸相載。
本着場面上的話就多聊了幾句,可這樣下來以後,稀裡糊塗的便邁入了毒品的圈子,也和對方有了來往。
“既然你們接觸毒品的話,完全可以拒絕的樸相載的話,沒有必要成爲他的臥底啊!”趙傳有些着急的提醒着說道,放着好好的董事不當,非要步入歧途。
苦笑了一下的樸相載,搖頭說道:“當時我很氣憤啊,不滿紀誠宵來當總裁,而且樸相載也答應我,只要我好好的幫助他,他就會把崇甄給多過來,幫助我坐上總裁的位置。”
韓林一扶腦袋,果然是利慾薰心啊:“這種話你也會行,以你的腦袋不應該不知道,這只是樸相載說出來欺騙你的藉口!”
這些事情他何嘗不知道,只可惜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如果能夠再來一次的話,他一定會好好的當自己的董事。
“當初我不是這麼想的,而且對方手中還有我吸毒的照片,我害怕他把我給告上去,就答應了下來。”葛鐘鳴低着腦袋說道,想想自己這嗎多年做過的事情,卻是爲宏正集團立下了汗馬功勞。
突然提起吸毒的照片這件事,趙傳也跟着想起來王嶽青,於是開口問道:“那麼王嶽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湊巧而已,他也在那個酒吧裡面,我倒戈以後想着如果抓住他點把柄,很定對於以後的行動有所幫助,就故意給他灌毒。”想了想帶着愧疚的語氣說道。
“你這心變得可真夠快的!”
沒有理會旁邊趙傳的諷刺,韓林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站了起來,客氣的說道的:“很是感謝您對於破案的幫助,我們會把這件事情報告上級,減輕對於您的刑法,謝謝。”
“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