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一問。
蘇清歡有些猝不及防，怔愣了一下。
她很訝異蘇清顏會問出這種話，有些不明白，“對呀，我不是你的姐姐，難不成還是假的了？”
這麼如出一轍的長相。
蘇清顏心裡喃喃着。
怎麼可能會不是呢。
“好了，我給你點杯喝的吧。你要吃什麼？”
蘇清顏怔愣着不說話。
蘇清歡笑了笑，隨手招來服務員，給蘇清顏點了一杯果汁。
“waiter，一杯果汁，溫的。”
完了她朝着蘇清顏笑了起來，“孕『婦』要喝溫的飲料。”
蘇清顏看了她一眼，抿了抿脣，“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蘇清歡一愣，帶着狐疑試探『性』開口問，“顏顏，你是真不記得姐姐了？”
蘇清顏搖了搖頭，直接回應道，“我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呵呵。”
蘇清歡低低笑了起來，也不知是自嘲還是怎的。
“也是，畢竟當年都出了件那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可能還會記得我。”
她自己都甚至……差點命喪當場。
一想到當年那個痛心的畫面，蘇清歡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咖啡杯子。
蘇清顏見她身上浮起一股淡淡的憂傷，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清歡倏地擡頭，一雙眸子猶如利劍般犀利，“嗖嗖”地直往蘇清顏的身上『射』着，一針見血。
她冷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知道？”
蘇清顏一怔，有些搞不清她這話裡的意思，皺着眉頭回應道，“我怎麼知道？”
不是說了，她都忘了個一乾二淨了？那如何又能記得起來？
蘇清歡自嘲地笑了起來，“呵，你倒是好，將什麼都忘了個一乾二淨，揮揮袖子不帶走一片雲彩，剩下的就就給別人解決。”
蘇清顏皺了皺眉，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些很不是喜歡蘇清歡說的這些話，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很不好的事情，很愧疚那些人似的。
這讓她感到渾身的不舒服。
蘇清歡盯着她，問，“你真的忘記了？”
蘇清顏嘆了口氣，“我沒有必要騙你，不是嗎？”
她怎麼樣，相信蘇清歡都已經“調查”了個一清二楚吧。
不然的話。
蘇清顏咬着脣。
她怎麼可能會那麼“恰好”地、“準時”地出現在她的婚禮上，並且成功地將自己和陸言深倆人間的婚禮給破壞了個徹徹底底，讓它完完全全地變成了一場“鬧劇”？
蘇清顏會相信才叫有鬼。
蘇清歡銳利的視線盯着她幾秒，這才收了回來。
她動作優雅地拿起手中的咖啡遞到嘴邊小口地啜飲了一下，掀眸望了蘇清顏一眼，笑了起來。
“也是。”
蘇清歡笑得風情萬種，魅『惑』衆生，“你確實沒那個騙我的必要。”
蘇清顏望着面前這張在別人眼裡看來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發怔地想着。
當初，陸言深就是因爲這張臉而找上的自己嗎？
她的心裡有些酸澀。
的確，論打扮與氣質，她蘇清顏確實是比不上蘇清歡這個姐姐。
女人發白了小臉。
陸言深會喜歡上蘇清歡，怕是也能夠諒解的。
是個男人都知道，該選擇什麼樣的女人。
不過她這股失神沒能維持多久，很快地蘇清顏便收回了其他所有的心神與思緒。
她抿着脣，一雙眼睛直望着蘇清顏，“你找我，是爲了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是嗎？”
“那麼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你我都已經見面了，那就一併都告訴我吧。”
蘇清顏握着拳頭。
她也實在是……不想再做一個縮頭縮腦、畏首畏尾的烏龜了。
以前她到底忘了什麼？
爲什麼，她會能夠如此清楚地看見，對面坐着的蘇清歡，她的眼裡蘊涵着的對自己毫不掩飾的恨意。
蘇清歡輕笑，“看來你很急切。”
“你說吧，別拐彎抹角了。”
儘管知道面前的這人就是自己的姐姐，可原諒蘇清顏，她實在是對蘇清歡這個所謂的“親生姐姐”喜歡得起來。
說句實在話，還不如蘇清煙。
這是蘇清顏最爲直觀的想法。
蘇清歡盯着她，忽而就笑了起來，“怎麼？你我姐妹多年未見，如今好不容易重逢了，你就是這麼跟姐姐說話的？”
最後一句，蘇清歡不悅的語氣明顯冷下了幾分。
蘇清顏突然開口問她，“你不是已經……那…是怎麼回來的？”
怎麼回來的？
蘇清歡嘴角的冷笑逐漸凝滯成冰。
她站了起來，身子隔着桌子朝着蘇清顏那邊壓了過去，語氣冰冷，“我怎麼回來的？自然是從鬼門關裡回來咯。”
蘇清歡滿意地看到她的身子抖動了幾下後，這才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她隨意地抓起耳邊的一縷頭髮扣在指上把玩着，語氣有些風輕雲淡，鋒芒如刀刺的目光卻是死死緊盯着對面的蘇清顏，“我的好妹妹，我當年怎麼了，你不是最清楚嗎？畢竟……”
蘇清歡勾了勾嘴角，豔紅的脣輕啓，一張一合，“當年差點讓我死掉的那個人，可是你啊……”
蘇清顏的心跳猝不及防地跳動了幾下。
害死蘇清歡的人，是她？
蘇清顏的腦海裡浮起幾個支離破碎的畫面，頓時痛到她頭腦欲裂。
蘇清歡似乎還不滿足這樣的程度。
她乾脆站起了身子，來到蘇清顏那邊，伸手輕輕地摁着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低語呢喃着，“顏顏，我的好妹妹，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事情就是。”
“你搶走了姐姐的男人，並且害死了姐姐……”
蘇清顏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爆炸了。
“夠了！”
她伸手猛地推開身上的蘇清歡，發紅着眼眶瞪她。
突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這樣流下了無聲的淚水，“你不要再說，不要再說了……”
“不要再說了？！”
蘇清歡伸手大力擒住她的手腕，嘴上冷笑，“我的好妹妹，不是你讓我說的？既然如此，我不說個夠，又怎麼對得起你對我的期望？”
蘇清顏蒼白着小臉。
蘇清歡這頭卻依舊是沒有半分打算放過她的意思，“我告訴你，當初就是因爲你，讓我出了車禍，差點喪生在黃泉！”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