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蓮妮擡眸,那雙深邃的眼眸盡在咫尺,似乎是一道冷冽的寒風,射向她眼簾之內,冷颼颼的。
“怎麼了?”閃開他的視野,站起身來,“幫你倒杯咖啡,要不要?”
“你先過來。”任翔遠似笑非笑,“這個,是你買的嗎?”
夏蓮妮蹙眉,這個她應該可以不回答。
“不想回答?”任翔遠窮追不捨。
夏蓮妮依舊不回答。
任翔遠看着她笑的那麼坦然,心裡某種東西鬥爭的更加激烈。
“到底回不回答?”質問的口氣傳來,夏蓮妮再也忍不住笑了。
“這樣的問題很可笑嗎?”
夏蓮妮搖頭,“不可笑,我還有事要做,沒什麼事的話我繼續忙了。”
竟然還是不回答,任翔遠毫無鬥志的回到自己的桌前,手中的筆不停地轉動着,雙眼毫無目的的遊離着。
夏蓮妮無意的擡眸看了一眼,暗自嘆息,隨之開口,“是朋友送的。”
“什麼朋友?”脫口而出。
“一個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會送這個?”一看就價格不菲。
“什麼?你在說什麼?”
“沒有,什麼也沒說,我出去了,一會兒找你看材料,我不來之前不準出這個門,知道嗎?”
夏蓮妮亦是微微一笑。
任翔遠一出公司就飛奔到珠寶店。
站在櫃檯前,看了很久,隨之轉身。
他有這麼低俗嗎?人家送什麼他就送什麼。
創意,對,他應該更有創意一點。
那送什麼呢?
隨之拿出手機,“雪兒,你們女人最喜歡什麼禮物啊。”
“禮物?”白雪怔楞一下,隨之眯起了漂亮的雙眼,“當然是能夠代表永久的東西嘍。”
“永久?什麼東西代表永久呢?”任翔遠想了許久,仍舊想不出什麼禮物能夠讓夏蓮妮喜歡,更重要的是比那條項鍊要好。
突然想到蓮妮的手上好像缺少了一塊手錶。邊想就向錶店走去,站在門口他卻猶豫了。
搞什麼?爲什麼要送她禮物?一個有了孩子的女人而已,他幹嘛那麼緊張。
夏蓮妮在辦公室一直待到下午下班,還是沒有等到任翔遠的人影,她記得他要她等他回來,有事情處理的。或許他就在回來的路上。而她手上的資料還沒處理完。
這麼想着,她便繼續工作開來,等她累了調整一下姿勢的時候,看到窗外竟然黑了。
工作中的她忘記了時間,一看鐘表,竟是八點半了。
肚子也發出抗議的響聲。
霓虹燈照亮了前面的路,離回家的路越來越近,腹部卻越來越痛。
而市中心的這裡,打個車竟也這麼難。
忙碌在她眼前閃來閃去,她受不了的蹲了下來,額上的汗折射出亮麗的光芒。
“小姐,你沒事吧?”
溫和的嗓音如春風,夏蓮妮微微擡眸,牽強的抿脣,“沒關係,謝謝。”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吧。”
“沒事的,我可以。啊。”剛要起身,卻因痛的難以承受,無法站起。
男子扶着她,打了個電話,車隨之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