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落的道:“果然還是沒回來,我以爲自己漏了,所以沒看到他。”
“太太……”傭人有些欲言又止。
秦煙卻吸了吸鼻子快步向裡面走去。
她坐在餐桌前,一直等着,直到晚上十點多,南司辰還沒有回來,秦煙便一直盯着落地鍾看着。
傭人們時不時的來勸秦煙,“太太,要不您先吃吧,或許南少在外面吃過飯了呢。”
“就算吃過,他也會陪我再吃的,不是麼?”秦煙微微的笑了一下,“你們先去休息吧,我自己等着就行了,他回來我自己可以熱飯菜的。”
“太太。”傭人還想勸她。
“去吧。”她又說了一句,雖然聲音依舊輕婉,可是她的語氣裡卻有着一種不容拒絕的霸道,像極了平時的南司辰。
傭人們當然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憂心忡忡的去休息了。
秦煙一直坐在桌前等着,盯着落地鐘上的秒針,一下一下的數着,數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秒針跳了多少下,然後她倒在餐桌前睡了過去。
她睡的並不安穩,一來是爬在餐桌上根本睡不好,二來她一直在做夢。
夢裡又是那天在南家老宅的後園,那一聲聲的嘲諷和指責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想說什麼,可是嗓子卻像是被人堵住一樣,任她費盡力氣也說不出半個字來,她拼命的搖着頭,努力的喘息着,可是沒有人在意她,沒有人安慰她。
秦涵那一張可惡的臉一直在夢裡晃來晃去,她嘴裡不停的說着,“你跟你媽媽一樣,一樣的賤,都是人|盡|可|夫,水|性|揚|花的女人。”
“你媽媽在rm集團收受賄賂,後來畏罪自殺,她死有餘辜,死有餘辜……”
秦涵的聲音就像魔咒一樣的一直迴盪着。
秦煙在夢裡哭喊着,錦年的臉也出現了,他跟秦涵站在一起,一臉哀傷的說:“煙煙,你爲什麼要跟南司辰結婚?你爲什麼不等我回來?”
她看着錦年跟秦涵交疊在一起的臉,很想問一句,“我憑什麼要等你回來,我已經不愛你了,你爲什麼還要這樣對我?我求你放過我啊,錦年。”
可是她說不出來話,一直說不出來……
第二天早上,南司辰回來的很早,帶着一身的寒涼和酒氣,看到爬在餐桌上睡過去的秦煙,他心絞着痛,從沙發上拿起一條毯子想蓋到她身上,彎身將她抱進了臥室。
他就默默的站在她的牀前,靜靜的凝着她的睡顏,心裡滋味難辨,只是一夜未見,他想她,想的發瘋,可是看着她卻又心痛的難受。
她睡的似乎並不安穩,一直輕蹙着眉頭。
南司辰伸手想去撫一下她的臉,卻聽到她在夢中的囈語,似乎是在叫着錦年的名字,叫的極爲吃力。
他的手頓在了半空,脣角勾起一抹涼淡而譏諷的笑。
手緩緩的縮了回來,緊握成拳。
臉色也陰沉了許多。
此刻的他好想伸手搖醒她,問一問她爲什麼這麼殘忍?
爲什麼已經嫁給他了,還要想着錦年?
爲什麼就連做夢都夢的是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