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傳來一陣笑聲,明媚的女聲裡夾雜着低醇的男音。
秦煙愣了愣,這纔回想起,剛纔護士說有一位帥哥的。
她又擡手敲了敲門,這時聽到有腳步聲走過來,拉開了病房的門。
“錦天?”秦煙驚訝的叫了一聲。
錦天那一張永遠都像是在笑的臉上第一次有了嚴肅的表情,他並沒有看秦煙,而是將目光落在錦年身上,冷聲問:“你來做什麼?”
“哥。”錦年叫了一聲。
“她不想見你。”錦天很直接的說道。
“是你,不想讓我見她吧?”錦年也不退讓的說了一句。
秦煙看着兄弟倆人,任由他倆在外面鬥嘴,自顧自的走進了病房。
木槿汐正用被子將自己的頭埋了起來,只有一條腿被吊在空中露在外面,上面打滿了石膏。
“槿汐。”秦煙叫了一聲。
木槿汐的身體明顯的抖了一下,卻並沒有將頭露出來。
秦煙明明剛纔在外面聽到她在跟錦天說笑的,怎麼這會兒用被子蒙起了頭?難道臉上也有傷嗎?
秦煙一陣膽心,忙上前去扯木槿汐的被子,又輕柔的叫了一聲,“槿汐,讓我看看。”
木槿汐卻一直扯着被子不讓秦煙看。
“你到底怎麼了?”
秦煙無奈的問道。
木槿汐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那麼靜靜的待着,“槿汐,你說過,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這一輩子,無論什麼事,什麼人都不能破壞我們的友誼,還記得嗎?”
聽到秦煙的話,木槿汐緩緩的將被子拉了下來,秦煙仔細的看了一下她的臉,並沒有任何的傷痕,她才放下心來,舒了一口氣。
卻看到她是滿臉的淚,她看着秦煙流着淚卻笑了起來,“我都記得啊,煙煙,可是你還記得嗎?”
秦煙愣了一下,伸手抓住了木槿汐的手叫了她一聲,“槿汐,我也記得。”
木槿汐開心的笑了起來,卻依舊是笑的淚流滿面,她點頭,“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錦年終於從外面走了進來,而他的背後跟着黑着一張臉的錦天。
他走進來先看了坐在木槿汐身邊的秦煙一眼,才溫潤的叫了一聲,“槿汐。”
木槿汐彎了彎脣,問:“你跟煙煙一起來的麼?”
“是。”
“不是。”
秦煙跟錦年同時開口,卻說出了一個截然相反的答案。
秦煙瞪了錦年一眼,又笑着跟木槿汐說:“我跟他是在門外碰到的。”
木槿汐笑了一下,將自己的手從秦煙的手裡撤了出來,放進了被子裡,毫無意義的說了一句,“是嗎?”
錦天靠在一邊的桌子上,脣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說:“你們今天不是去談合同去了麼?難道不是一起來的?”
“我們是談合同,只是後來分開了,我是……”秦煙有些不自在的解釋着。
木槿汐一直面含着微笑看着秦煙,看的她越發的說不下去了,她不想騙槿汐,可是更不想傷她。
錦年打斷秦煙道:“好了,煙煙,別編謊了,槿汐,我跟煙煙是一起來的,我們早上一起談合同,你早上去找我的時侯,我正要去跟煙煙談給雲裳注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