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昊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閉了閉眼,心痛如刀割,當初,他也不想她去自焚,他也不想失去她跟兒子啊,可是那時侯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她會那麼做。
可是這些,他都覺得沒有必要跟楊姍解釋,於是他只是搖了搖頭,“我失去過她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她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包括蘇氏,包括整個蘇家。”
楊姍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要你的整個蘇家,我不要你們蘇氏,我只要一樣東西。”
“什麼?”蘇君昊盯着她問。
“海景別墅,把那座海景別墅重建一下吧。”楊姍說道。
蘇君昊皺了一下眉,他是打算重建海景別墅的,可是並不是打算建給楊姍的,他是打算給燕燕再建一次。
“我只有這一個要求,你如果不答應,我就一輩子都跟你們全家糾扯不清,讓你們一家人永遠都團聚不了。”楊姍咬着牙說道。
蘇君昊深吸了一口氣,想了一會兒,最後點頭,“好,我答應你,但是給我時間!”
“會的,我當然會給你時間了。”楊姍笑了起來,然後從地上起身,帶着一身的血跡,從蘇家離開。
她剛一走出來,就看到呂一銘的車子停在不遠處,見她出來,他立刻就從車上跳了下來,“姍姍,你怎麼樣了?沒事兒吧?”
楊姍搖了搖頭,“沒事兒,回去吧。”
呂一銘看到她身上有血跡問:“你怎麼了?”
“沒事兒,被玻璃割破了一點皮。”楊姍淡淡的說道。
順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拔掉了紮在皮膚裡的一片碎玻璃,她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就那麼默默的看着血液從皮膚裡溢出來。
看着血液流出,她笑了起來,像是看到了極開心的事情一般。
呂一銘看着她很是心疼,“你怎麼弄成這樣了?我們去醫院。”
“爲什麼要去醫院?這樣挺好的,回去吧。”楊姍呵呵的笑着,完全不在乎身上的傷,似乎在看着別人的傷一樣,甚至比看到別人的傷還沒有感覺。
呂一銘也拗不過她,只能開着車子往回走。
現在的楊姍已經是無家可歸了,不能住在蘇家,她就沒有家了,她當初是放棄了所有的一切的,現在等於一無所有。
那天呂一銘從酒店跑出來,到處找她,最後在雨裡找到了已經暈倒的她,把她帶回家,這半個月楊姍沒有出現在蘇家,不是因爲她不想出現,而是因爲她病的很嚴重,根本無法出門。
呂一銘一直不讓她出來,帶着她在醫院裡待了十多天,然後又回家休養了好幾天,他自己的公司也一直沒有去,就守在她身邊照顧她。
那半個月楊姍的脾氣特別的壞,動不動就砸東西,動不動就問侯呂一銘的祖宗十八代,可是他全忍下來了,他知道她心情不好,他知道她不甘心,她傷心,她難過。
可是他完全幫不到她。
她還在怪他爲什麼那天要出現在酒店裡,後來他打了她一巴掌,才把她打醒,告訴她,就算沒有他呂一銘,也會有別的男人,如果那時是別的男人,那現在的她會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