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她來的時侯,這個房子是江瑾瑜給她住的,她也只帶了一些衣服過來,現在走的時侯,也沒有什麼可帶的。
說起來江瑾瑜算是她的恩人,她不該讓他難過,更不該讓他難堪,昨天的一些新聞她都看過了,也不知道良哥會怎麼處理,只希望能儘快處理好,不過江瑾瑜大約最近都不會出門吧。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秦煙左手牽着念之,右手拉着皮箱走了出來,她以爲至少會碰到一些記者,結果下樓來時,樓下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她只看到了無方的車子停在不遠處。
素婉從車裡下來,看着秦煙說了一句,“走吧。”
“嗯。”秦煙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住了四年多的房子,默默的說了一句,“再見了!”
然後轉身,走的格外絕決,一點留戀都沒有。
坐在車裡,秦煙好奇的問:“昨天那些記者們鬧的那麼厲害,今天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難道哪裡還有更大的新聞?”
素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實話實說道:“是南少,他不希望那些狗仔們打擾到你,所以……”
秦煙沉默着沒有說話,其實她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於是兩個人都沉默起來。
念之眨着大眼睛問:“南少是神馬?是很厲害的東西嗎?是南方的少年?”
素婉:“……”
秦煙:“……”
無方在駕駛座上笑了起來,透過後視鏡看着念之說:“他是你爹地。”
念之一下子張大了水靈靈的大眼睛,“真的嗎?是爹地?原來我也有爹地啊,我一直以爲我跟孫悟空一樣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哈哈……”無方又笑了起來。
這個小傢伙真是個開心果,跟他在一起這幾年,他真是過的無憂無慮的,除了偶爾會想家之外,幾乎沒什麼憂愁。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機場,而秦煙也很快上了飛機。
江瑾瑜收到她的郵件時,飛機已經起飛。
他瘋了似的從屋裡飛奔出來,可是他剛一走出門便被一羣的記者給圍住了。
“江先生,請問你跟秦小姐真的是情侶關係嗎?”
“江先生,那位秦小姐的孩子真的是你的私生子嗎?”
“江先生,秦小姐說她跟你沒關係,她的孩子跟你也沒有關係,你怎麼看?是她在保護你嗎?”
“江先生,昨天有同行看到秦小姐從你家裡跑出來,脣角有血跡,而且衣衫凌亂,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呢?是不是像網上說的那樣,秦小姐不從你,你想對她用強?”
……
江瑾瑜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睡覺了,他一直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生怕被這些記者們圍堵。
可是今天他收到秦煙的郵件,她說她回江城了,她說她會過的很好很好,她還說不會怪他,最後還一再的叮囑他不要出門。
他當然知道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可是他不甘心,就是不甘心,他還想再見見她,想再看她一眼,想讓她親口告訴他,是不是真的不怪他,可是她居然連最後的告別都沒有,就只有那麼一封簡短的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