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秦煙臉色刷的一下變白,她知道秦煙至今仍介意錦年的事情,畢竟錦年是她的初戀,她深愛着錦年。
秦煙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愣了幾秒才說:“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她不顧秦涵嘲笑而冰冷的目光,如同逃難一般,腳步凌亂的從這間會議室走了出去。
謝斌瞪了一眼秦涵,挪到剛纔秦煙坐着的位子上冷聲說:“你幹嘛又提錦年?”
秦涵一副單純而懵懂的表情說:“不是師兄讓我跟姐解釋的麼?”
謝斌氣的直想咬牙,冷聲道:“我是讓你解釋,那你解釋清楚就好了,幹嘛沒事非要提錦年?”
秦涵目光古怪的看着謝斌,笑道:“你還不去看看姐姐,說不定她在廁所大哭呢,不定等會兒還能不能面試呢。”
謝斌瞪了她一眼,也起身向着洗手間走去。
秦煙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看着面色蒼白的自己,她真恨不得掐死自己,爲什麼?爲什麼都兩年了,她還是這樣,錦年幾乎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拔不掉,卻一觸就疼。
她皺了皺眉,卻沒有哭,其實在錦年沒給她任何解釋便離開了的時侯,她已經不會再爲他哭了。
鏡子中的自己面容姣好,化着淡妝的模樣美的如同出水芙蓉,只是臉色卻蒼白的嚇人。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調整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過神來,她差點就着了秦涵的道了,她大約是故意的吧,讓她失常,繼而面試失敗,如果失去了這次的機會,她一輩子也別想查到母親死亡的真相了。
她收拾好心情,洗了一下手,從洗手間裡出來,她只顧着低頭走路,去撞上了一個人,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沒看…………”
話才說了一半,整個人便被拉着抵在牆上,而拉她的那個人離她極近,呼吸就在她的耳側,涼涼的呼吸打在耳廓上有些酥麻,而那人的手也緊緊的纏在她的腰上。
她惱怒的轉頭看向那人,這才發現居然是南司辰。
他目光微有些冷意的看着自己。
她嚇了一跳,忙收起了怒意,可是他怎麼看起來似乎是有些生氣啊,然而她並不知道她到底哪兒得罪他了。
只聽到他的聲音涼涼的響起,如同粹了冰,“怎麼沒穿我買的那套?”
秦煙眨了一下眼,她纔想明白,原來是因爲她沒穿那套淡藍色的套裝啊,於是她嗑嗑絆絆的說:“你,你先放開我一下。”
南司辰並沒有放開她,反正手更緊的攬住她纖細的腰身,目光深沉如潭的看着她,似乎她此刻不給他一個答案,他就一直這樣擁着她,直到倆人都變成化石一般。
秦煙也是服了他了,忙開口道:“早,早上本來是穿着的,可是還沒出門就把草莓醬弄到衣袖上了,所以又換了一套。”
南司辰的臉色這才稍霽,總算沒剛纔那麼冰冷了。
謝斌從那間會議室跑出來,找了許久才找到洗手間,站在不遠的拐角處,一眼便看到被南司辰壓在牆上的秦煙,兩個人離的那麼近,似乎是要接吻一般。
他的心底酸了一下,南司辰這個男人太過強大,他雖然喜歡秦煙,可是碰上南司辰,他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