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回頭看着自己的爸爸,其實是有些絕望的,她不指望着再能從爸爸嘴裡聽到什麼真的爲她好的話了,可是她還是打算聽完。
秦幕良堅澀的開口,“爸爸的提議,你應當考慮一下,涵涵說的不錯,這於你,於秦家都是好的。”
秦煙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之後,她冷眼看着秦幕良,“我不會同意,你們休想。”
她的目光那麼冰冷,看着秦幕良的時侯,再也沒有曾經的敬佩,愛戴和依賴了,變得毫無感情,就像看着一個陌生人一樣。
說完這句,她想了想又繼續說:“以後,我不會再天真了,從此之後,你就只是秦涵的爸爸,再也不是我秦煙的爸爸了,我與你們從此再無瓜葛。”
秦幕良沒想到秦煙居然說出這種話來,怒道:“你這個不孝女,你真是太狠毒了,你就這麼看着咱們雲裳倒閉嗎?還敢與我斷絕關係,你斷的了嗎?你身上流的血跟我是一樣的,咱們的血緣關係不是假的,你永遠也斷不掉,什麼事情也由不得你,我說怎樣,你就得怎樣。”
“狠毒?是啊,我是狠毒,既然你都這麼認定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聽你的,你說我狠毒,難道你不狠嗎?你可以任由她們母女那樣侮辱我跟媽媽,媽媽她都去世兩年了,還要被她們那樣說,你於心何忍?”
“我……”秦幕良臉色一白,沒說出話來。
秦煙揚起一個冷若冰花的笑說:“從此以後,我與秦家再無關係。”
說完,轉身就要走,李悅怡突然擋在了門口,“既然都不是秦家的女兒了,那幹嘛還要佔着雲裳的股份,把你那20%交出來吧。”
“你算什麼東西?那是爺爺留給我的,你有什麼資格要?”秦煙冷冷的看了李悅怡一眼,越過她,走了出去。
南司辰緊緊的護在她身旁。
因爲有南司辰在,李悅怡倒不敢太過造次,只是在秦煙的背後說:“你是我見過最狠毒的女人,居然能生生的把你妹妹的耳朵拽得撕裂,她的那隻耳朵毀了,你就不打算給她一些補償嗎?”
秦煙的身體狠狠的一抖,整個人都變得僵直,卻硬是忍着,只當沒聽見李悅怡的話,繼續向前走。
南司辰攬着她的手緊了緊,將脣抿成一條直線,他真的難以想象,她明明是很害怕,卻能做的那麼狠絕,大約真的是發生了觸碰她底線的事兒了吧。
其實秦煙自己也沒想到,她居然會那麼狠。
南司辰一路上都攬着秦煙向醫院外面走去。
剛剛走出住院部,秦煙一直低着頭,突然前方有人叫她,“煙煙。”
一擡頭便看到秦幕川站在離住院部不遠的地方。
南司辰下意識的將秦煙護在懷裡,手握的更緊一些,秦煙想走過去,他卻站在原地沒有動,秦煙這才轉過頭去看南司辰。
她剛纔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幾乎都快忘記他了。
“沒事,是我大伯。”秦煙微笑着朝南司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