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很香,有肉的味道,卻不用用力的去嚼,入口即化。
他又舀了兩勺嚥下去,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許多。
這個粥是蔣燕燕煮的味道。
只是吃着粥,他忽然擡起頭來問anl,“她人呢?”
anl聽到他又問蔣燕燕,心裡一陣不痛快,不過面上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她在沈銘鋒的病房陪着他呢,剛纔還向我借了十萬塊錢,說是替沈銘鋒交醫藥費的。”
蘇君昊臉色果然黑了下來,‘啪’的一聲就將粥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她今天還沒有來過我的病房呢吧?”
anl看到蘇君昊生氣,於是更是火上澆油,“是呢,她來的時侯手裡拎着兩個保溫桶,把這個交給我說,讓我給你送過來,另一個她自己拎着去了沈銘鋒那裡……”
蘇君昊越聽越生氣,臉色黑的像鍋底,猛的掀開被子,就要從病牀上下來,anl忙象徵性的攔了他一下。
“君昊,你不能下牀的,醫生說你現在需要休息。”
不過蘇君昊那風風火火的性格,哪裡在牀上待得住,更何況,他還聽說蔣燕燕去看沈銘鋒了。
順手便將還正在掛着的吊瓶的針拔掉了。
風風火火的便往着沈銘鋒的病房去了。
anl勾了勾脣,輕笑了一下,隨即也跟着他的腳步去了。
蔣燕燕走進沈銘鋒的病房,醫生剛剛爲他做完全面的檢查說:“他這個已經是晚期了,其實建議還是不要再折騰了,再折騰也只能讓病人更痛苦一些,多活不了多久的,而且還挺浪費錢,如果做化療的話,病人會受盡折磨,好的話,最多能延長他半年的命,不好的話,也就三個月。”
蔣燕燕手緊緊的攥着,擡頭問醫生,“那,如果不做化療的話,還有多久?”
“三個月。”醫生一邊做着記錄,一邊感嘆的說了一句。
“我們醫生也只是爲患者的家屬考慮,當然,你們也有自己的考慮,做不做化療,你們還是自己決定。”醫生說完,帶着幾個護士出去了。
蔣燕燕站在沈銘鋒的病牀前,看着他的模樣,心裡百味雜陳。
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通知他的家人嗎?
可是他的家庭情況也就一般吧,普通日子還能過,但是一旦有了這樣一位癌症患者,大概就不能支撐了吧。
就在這時,沈銘鋒微微的動了一下,眼睛張了開來。
沒想到一張開眼便看到蔣燕燕站在他的病牀前,有一瞬間的欣喜。
他身上也有傷,臉上也是一塊紫一塊紅的。
動了動身體,疼的輕輕的悶哼了一聲。
蔣燕燕反應過來,回頭看着他,然後走了過去,輕聲問:“你感覺怎麼樣?”
“燕燕。”沈銘鋒卻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你,怎麼在這裡?”
欣喜歸欣喜,不過他還沒有糊塗,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蔣燕燕看着他,看着他嘴脣都乾的要裂開了,她又有些不忍心說他的病情的事情,要不再緩緩吧,他大概還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吧?
她咬了咬脣問:“要喝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