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月回到房間,通過電話諮詢臺找到了商場珠寶組負責人的電話,“你好,我是陸詩月,昨天我看上的那條彩色水晶手鍊不是被人買走了嗎?請問是誰買走的?”
那邊的負責人似乎有點意外,沒想到詩月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是要問這件事情。陸詩月確實是在昨天下午的時候去過商場,也的的確確是看上了一條彩色水晶手鍊,可是當時已經有人交了定金,那條手鍊已經被別人預定走了,所以她並沒有得到這件心愛之物。
負責人有些爲難,“陸小姐,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們這裡有規定,不能隨便泄露客戶的資料。”
陸詩月的情緒立馬降到最低,聲音裡也是滿滿的失落,“哦,是這樣啊,那算了。我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實在是我很喜歡那條手鍊,可你不是說整個A市就這麼一條嗎?所以我想讓我在國外的朋友幫我買一條,可朋友不知道手鍊的樣子,所以想讓那位買主借我拍幾張照片,僅此而已。不過既然你說公司有規定,那就算了,總不能因爲我讓你受處罰,我明天直接去你們公司找你們經理吧。”
負責人一聽,心裡有些忐忑。這位陸大小姐可是他們商場珠寶組的老顧客了,要是因爲這點小事得罪了她恐怕有些不妥。明天她去找經理,經理一定會賣陸小姐一個面子的,與其這好人讓別人做了,還不如自己討好了陸小姐。況且陸小姐的的要求也不算過分,想那位買走手鍊的人也是豪門千金,說不定兩個人還認識呢,想到這兒負責人不再糾結了,話語裡帶了些許的笑意。
“陸小姐,原來您是想借了手鏈拍照啊,既然您這麼喜歡那條手鍊,我哪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其實買走那條手鍊的人就是阮氏的千金阮清雅。對了,陸小姐應該也認識阮小姐吧?”
阮清雅?居然是她?難道是她買下手鍊又將手鍊送給了陸美琪?陸詩月雖然只見過那條手鍊一次,但是因爲太過喜歡,所以印象極爲深刻,她剛纔第一眼看向陸美琪的手腕,她就認出了那條手鍊。
可是這條在A市獨一無二的手鍊標價是150萬,阮清雅爲什麼要將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一個平時和她沒有太多交集的陸美琪呢?又或者說,他們之間明明是有很多交集的,只不過她不知道罷了。
剛纔陸美琪說這手鍊不過是她一時興起,廉價買來的,她不肯說實話,難道阮清雅和陸美琪之間的接觸是有問題的?
阮清雅送如此貴重的禮物給陸美琪又是爲了什麼?
陸詩月沉思着,電話那頭的負責人輕咳了兩聲,“陸小姐,請問您還在聽嗎?”
“哦,我在,謝謝你告訴我。”
掛掉電話,陸詩月心頭的疑雲也越來越重,她雖然沒有和阮清雅過多的接觸過,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有一種感覺,感覺這個阮清雅一定是在利用陸美琪,而她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陸詩月就約了琉璃出來。
可陸詩月在早餐店裡等了整整半個小時後,琉璃才頂着一頭鳥窩似的長髮風風火火的跑進來,一屁股坐在陸詩月的對面。
“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什麼?”
琉璃一臉抓狂,“擦,我見過約人喝茶的約人吃飯的,約人洗澡的,還真沒有見識過一大早,天還沒亮就約人吃早飯的。陸小姐,你不知道,我正在做夢呢,我夢見一個超級至尊無敵大帥哥,正在向我表白呢,可是我還沒有聽見他說什麼就被你的電話吵醒了。陸詩月,你賠我的大帥哥。”
陸詩月不由白了琉璃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我說你也算是書香門第出生的,怎麼就一點文藝氣質都沒有呢,不但沒有文藝氣質,還這麼惡俗。”
“我就惡俗怎麼了?我一個大好年紀女青年,到現在還沒有談過戀愛,連男孩子的手我都沒有摸過呢,我,我文藝的起來嗎我?我不管,你賠我的超級至尊大帥哥。”
陸詩月扁扁嘴巴,把面前的漢堡推到桌子另一頭,“帥哥沒有,不過這裡有一個超級至尊大漢堡,你吃還是不吃?”
琉璃看看漢堡,一把拿起來就狠狠地咬了一口,“漢堡就漢堡,反正我也餓了。說吧,今天這麼急的找我來又有什麼事情啊?”
陸詩月也不急着進入主題,微微一笑,假裝不經意的問道,“琉璃,你哥最近和阮清雅的關係怎麼樣?”
一聽到阮清雅的名字,琉璃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
“你要是還想讓我好好吃飯,那就不要再我面前提起這個女人,我實在是不喜歡她,每次見面都是一副假惺惺的樣子,連笑都像哭似的。”
阮清雅的相貌就算不及陸詩月和陸美琪的好看,但是也絕對能夠稱得上是美女,一米七多的個子,身材均勻,線條柔美,再加上她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高傲,讓她整個人出落的越發冷豔奪目。
陸詩月實在腦補不出來,阮清雅笑比哭還難看,到底是什麼樣子。
很明顯,這位琉璃姑娘說話還是有些誇張了,但是陸詩月從她的話裡還是捕捉到了一些訊息。“你說每次見面?那就是說這段時間你和她見過好幾次?”
“是啊,自從我們劉家和他們阮家口頭上定下這門婚事,這兩家的家長就像是瘋了似的,隔三差五的就要約在一起吃飯,唱歌,甚至還約了過兩天的郊遊。你說,這是什麼節奏啊?”
其實這個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劉家和阮家的家長十分看好這門婚事,自然要抓緊時間撮合阮清雅和劉成意了,最好是能夠擦出點火花什麼的,這樣這門婚事就更加十拿九穩了。
可是陸詩月想不通的是,以阮清雅的性格,怎麼會這麼樂意服從了這樣的安排呢?
不知道爲什麼陸詩月有一種直覺,阮清雅如此爽快的接受劉成意,一定是有陰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