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張傾國傾城,滿是朝氣的小臉。時而傲嬌,時而霸道,時而又溫柔嬌羞。
外面繁星點點,月光和燈光的普照下,那個宛若神一般的男人,更加地讓人想要好好地愛一番。
但是,那個男人給你的只有一個感覺,向來情深,奈何緣淺。
夏初,是他唯一的情深緣亦深。
簡逸的辦公室裡,悠閒自在。相反的,顧安安那邊卻忙得焦頭爛耳。
“俊表哥,你快把那個報表給我。”
“好。”
“嚴表哥,你幫我去人事部拿一下公司職員的名單。”
“嗯。”
如今安氏的股票持續下跌,顧安安東奔西跑也沒有結果,經過商量,也只有裁員這條路了。
顧安安心裡已經開始絕望和氣餒,不忍開始從心裡否定自己。
偏偏她接手了安氏,就把公司搞成這樣。現在家不像家,業不成業,顧安安原本開朗的生活不禁變得迷茫起來。
對於她來說,兩位表哥現在是大功臣。他們真的幫她分擔了許多,也是頂着爸爸媽媽給的壓力。
有時候,她都有種退位讓賢的衝動了。偏偏,聖旨難爲啊,外婆的聖旨抗命不得。
一直忙到了深夜,顧安安才拖着疲倦的身軀走下公司,準備回家。
爲了避免大舅舅和二姨媽多說什麼,她讓安俊和安嚴先走了,現在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安安。”
走到停車場,顧安安低頭拿着車鑰匙的時候,傳來一道溫潤細膩的聲音。
顧安安的身子一頓,對他的聲音已經是熟悉無比,一聽就能夠聽出,那是洛風的聲音。
她猛地擡頭,臉上寫滿了錯愕。她彆扭地走過去,擡眸疑惑地問着男人:“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
只見男人的臉烏雲密佈,往日的溫柔陽光全然不見,原本清澈柔情的黑眸,此時如果認真看,彷彿能發現火花。
“你覺得呢?”男人微咬下脣,隱忍着怒氣,嘲顧安安低吼。
意識到男人變化的顧安安,轉了轉眼圈,隨便想了一下,腦
袋一片空白,隨後無辜地對顧安安搖搖頭。
她的無所謂,一切都被洛風收入眼底,抑制許久的怒氣終是爆發。
他猛地上前一把抓過顧安安的手,滿是憤怒對她喊:“你覺得你這樣好嗎?不是說過今天早上我送你上班,然後再一起吃午飯的嗎?可是你人呢,去哪了?打你電話你又不接。”
“我以爲,我以爲我能夠理解你,儘量地陪在你身邊給你幫助,可是你呢?你給我這個機會了嗎?”
洛風越說越激動,抓着顧安安手的力度也是越來越大。
今天,他一大早滿心歡喜地,在安家門口等她。等了兩個小時,心裡有些失落,但還是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可能是睡過頭了。
於是,他又走進安家,這下真正得知,顧安安早就已經去公司了。
他不灰心,繼續來公司找她,打電話給顧安安,卻傳來忙音,而且是一天都是忙碌狀態。
而他,也在樓下等了一天。
中途,天知道他有多想衝上去,可是爲了避免打擾她工作,還是心甘地在樓下等她。
沒想到現在見到她,看到她那茫然的樣子,原本想要傾訴委屈的心,瞬間變成了憤怒。
顧安安怔怔地望着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洛風發這麼大的脾氣,突然地,她的心有些慌了。
她嘗試着甩開洛風的手,好好地對男子解釋。今天並不是故意這樣的,是凌晨接到通知公司出事了,才匆匆地趕來公司。
而且更糟糕的是,因爲走的太急,電話忘記拿了,所有根本無從通知洛風。
“你……洛風……你先放開……你……你弄疼我了……”顧安安邊掙扎着邊對洛風哀叫。
疼,是真的疼。
而且是熱辣辣的疼,她現在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手已經變樣了。狀況好的話,紅彤彤的,狀況嚴重的話,可能就淤青了。
果真,男人都是暴力狂!!!
然而,洛風卻沒有因此放開她,反而是越拽越緊。
脾氣本就不好的顧安安,哪裡忍受的了這樣的委屈,況且本來她也不是故意的。
顧安安也發怒了,揚着小臉兇狠狠地朝洛風吼:“我說了你給我放手,你憑什麼抓着我?我憑什麼要和你一起上班一起吃飯,我和你很熟嗎?你丫的是我男朋友還是我爸?”
女子的聲音要比洛風的尖銳得多,眼圈也是發紅,不知道是因爲激動,還是委屈導致的。
顧安安的一番話,徹底地讓洛風心灰意冷,心裡不禁狂笑起來,以爲只有這樣,才能緩解緩解傷痛。
終於,他如顧安安所願,放開了她的手。隨後,轉過身離去了,步伐不知是快還是慢,不知是輕快還是沉重,只知道男人的背影寫滿了悲傷。
顧安安紅着的眼眶,不知不覺中滴落一滴眼淚,晶瑩剔透。
他走了。
他就這樣走了。
女子的腳步,邁前了一下又止在原地。是她還沒勇氣追上去,還是步伐太沉重不得爲之,就連她自己也是不知道原因。
夜晚的天氣,格外的涼爽。對於此時的顧安安來說,卻是冰凍三尺,肌膚事涼透的,心也是冰冷的。
爲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不是說過,對於洛風她要無所謂的嗎。
最後的最後,顧安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回到安家的,可能是累的她已經是意識全無了吧。
早晨,離兩人鬧掰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彷彿就是前幾分鐘發生的事情。
因爲顧安安腦海裡時常想着,才發現,離自己是近在咫尺。
渾渾噩噩地被鬧鐘吵醒,望向窗外才知道,已經是太陽初升,又是到了她要開始忙碌的時候了。
儘管已是筋疲力盡,但還是努力地爬了起來,收拾好自己去跟表哥匯合。
而另一邊的夏初,也是收拾好東西,大包小包地坐上簡逸的車,往培訓班出發了。
因爲是封閉式的訓練,所以夏初一個月都得住在那裡,也就是說,她將一個月見不到簡逸。
現在這種情況,夏初也不知道應該是用僥倖和幸運來形容,還是不捨和留戀來形容了。
不過她倒是沒有往深處想,只知道她很嚮往,很期待那裡的課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