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星空下,涼風習習,萬籟俱寂。
某酒店裡,就在剛剛,上演着一場激情大戲。
房間裡曖昧燥熱的氣息還未褪去。
女子髮絲凌亂,衣衫不整,狼狽不堪地坐在冰涼的地上。
她的臉色慘白慘白,全身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痠痛不已,儘管如此,她還是挺直腰板,倔強地抿着嘴脣,一聲不吭。
與之相比,男人楚楚衣冠,一身修剪過的黑色西裝,襯得身形修長,氣質沉穩。翹起二郎腿,如王者那般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女子,全身散發着高貴冷豔的氣息。
簡逸,簡帝集團總裁。在這個城市,是首屈一指的人中龍鳳,商業界的傳說,女人的地獄。
他擁有精緻如天工雕刻的五官,性感微薄略帶粉紅的兩片紅脣,高挺的鷹勾鼻,鷹一般犀利散發着寒光的眸子,還有兩條劍眉,一頭碎髮散落額頭,許是太長,微微遮住他的雪眸。
他的眼眸雖雪亮,但是卻看不到一絲憐惜,有的似乎只是嘲弄。
“夏初,我還以爲,你離開我,就能活的多好,沒想到越活越不像人。”簡逸狹長的眼眸微眯,盯着夏初,冷笑道。
夏初默默不語,深邃的眼眸空洞地盯着某處。
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而她現在,只想要快點逃離這裡。
夏初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自尊,她曾經最驕傲的自尊,此刻在他面前就像是隻爛鞋那般,被他狠狠地踩着。
想起來真是諷刺。
男子等了幾分鐘,依舊等不到女子的回答。
他暗淡的眸子越發沉下,最後冷哼一聲:“無趣。”隨手把一張紙條扔在她身上,高大挺拔的身軀,摔門而去。
夏初深呼吸一口,告訴自己,沒關係的。
她用她無力顫抖的手,慢慢地撿起那張紙條,緊緊地拽着。
最後,她艱難站起身來,整理好自己,帶着不穩的腳步離開房間。
涼風吹在她若影若現的淤紫肌膚上,夜晚微涼。
夏初坐上公車,看了一眼窗外的燈火闌珊,人羣車往。漸漸,她疲憊地合起雙眸。
多少天了?
15天了。
她再見他是多久以前?
半個月前,某酒吧裡。
一片鬨鬧的音樂,直衝人們的耳膜,充滿激情的高臺上,衆多搖曳的身姿,正在鋼管上肆意地狂歡着。
燥熱的空氣中,無一不散播着濃郁的酒氣與情慾,燈光奢靡,更是增添了不少的迷離色彩。
在衆多人中,卻有一人唯獨不同。她簡單穿着,一條小花裙裡配白T,馬尾高高飄揚,清新的小臉上,只是淡淡的一層妝容。
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感覺。
她忙碌地在人羣中往返,臉上的笑容一直燦爛耀人。
就在她剛回到吧檯,拿起水杯咕嚕咕嚕地喝起的時候。
薇姐提起一堆酒放在她面前,吩咐:“夏初,你將這兩打酒給vip包廂客人送去。”
夏初放下水杯,吆喝應聲:“好勒。”
說完,用力一擡,擡起酒快步走去。
她穿過人羣,來到門口已是氣喘吁吁。
很快,她調整好氣息,臉上露出淑女的微笑,打開門,優雅緩緩地走進去。
包廂裡面一片譁然喧鬧,還有一股濃郁的撲鼻而來的菸酒味,夏初表情微微蹙眉,但一閃即逝。
她已經開始漸漸習慣了,這樣惡劣的環境。
“客人,您的酒。”夏初微笑禮貌地放下酒,隨意衝一角響起她悅耳的嗓音。
就在她要退出包廂時的時候,某一個角落裡,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女聲,聽着有些熟悉:“夏初?沒想到是你啊。”
夏初望過去,黑黑的角落裡,一個身穿緊身紅裙的妖嬈女子正咪着雙眼,玩味地盯着她看。
在對上女子的眼神後,那一瞬間,夏初只覺得空氣都凝結了一般。
她的眼眸,佈滿了嘲弄和不屑。與埋葬在心裡許久的回憶,似曾相似。
洛雨!是她!
然而,當夏初的目光,轉向洛雨旁邊的男人的時候……
簡逸。
她的臉色驟然發白,身形僵硬地頓在那裡一動不動,嘴脣微微顫抖,她想說話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夏初的腦袋一陣轟隆隆響,已然忘記了自己應該快步離去。
男人慵懶地靠在沙
發上,深邃的眼眸只在夏初身上停留一秒就轉開。
“逸?還記得她嗎?她叫夏初,就是當初那個拼命倒追你的野丫頭。”洛雨趴在簡逸身上,紅脣靠在男子耳邊,用嫵媚的語氣說着,眼神似有似無地飄向夏初。
“不記得。”簡逸薄脣輕啓,他的面色平靜,十分淡然,儼然的置身事外。
夏初聽了,鼻子傳來的一絲酸楚,頓時讓她清醒過來。
她衝二人勉強一笑,然後禮貌地用力一鞠躬,腳步趔趄地逃開這裡。
她拼命地逃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就往自己臉上潑水,直到她覺得自己完全清醒過來。
她仰起小臉,看着鏡中狼狽的自己,花了妝容的臉,額頭上的絲絲碎髮已被浸溼,臉上的水珠順着鎖骨滑落到衣領。
夠了夏初。
她閉上眼睛仰頭深呼吸一口再睜開。
你不必狼狽。錯的不是你,一直是他。
是他背叛了你,夏初。夏初提醒着自己。
隨後,過了許久。想到自己也該下班了,只要再和薇姐打個招呼,她就能離開這裡了。
至少不會再有可能看到他。
打定主意後,夏初理了理髮絲後轉身走出。
她前腳剛踏出洗手間的門檻,突然,一股強悍有力的力道向她襲來,她未反應過來,嘴脣就被覆蓋。
“唔……”
她瞪大雙眼,看到這雙近在咫尺的雙眸。
簡逸?
他幹嘛?
夏初拼命想要推開他,雙手不停交錯用力捶打他的胸膛,奈何對於男子,就像是在撓癢癢一樣。
簡逸的吻霸道強勢有力,不容反抗。他慢慢帶她一起挪進旁邊的男士洗手間。
啪的一聲,他用腳一蹬把門關上,趁着空檔把門反鎖。
窄小的空間瞬間變的燥熱起來。
簡逸越吻越深,舌尖纏繞,甚至吻的夏初有些生疼。
漸漸地,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肢遊動,撩起她的花裙。
被吻的失氧的夏初似乎洞穿男子的想法,她越發大力掙脫。
可是她平時的大力氣,對他來說就像是九牛一毛那樣,微不足道,用盡全力卻推不動他半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