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好幾天了,整天看見貝然心魂不守舍的樣子,她們也有些擔心。
“然心,你怎麼了?下課鈴都響了好久了,你怎麼還不走啊?”貝然心愣了一下,室友林嵐一臉擔心,站在貝然心的面前。
“啊,沒事。我一不留神沒有聽見。我們走吧。”貝然心慌張的站了起來,拉着林嵐就要走。
林嵐驚訝的挑了一下眉毛,拉住貝然心的胳膊,說道:“然心,你的書包還沒有拿呢!”
“哦,好。對不起。”
貝然心一臉尷尬,趕緊收拾好了桌面上的各種物品,呼啦一聲全都倒進了書包裡。除了林嵐之外,其餘的幾個等着貝然心的女生也都是一臉奇怪。
在她們的印象中,貝然心向來細心謹慎,最近真的是十分反常。
晚上,跟室友一起聚餐回來的貝然心打開房門,將包包隨手扔在地上。她自己也直接躺倒在了地板上。
“好累啊。”貝然心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一整天,她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想法,除了左燎那晚強暴自己的淫笑聲,還有左銘風說話的聲音。
這兩股聲音不斷交叉着在貝然心的腦子裡,迴響着,折磨着她,可怕的是,左燎和左銘風的聲音幾乎已經重疊在了一起。
那聲咳嗽......淫笑,女人的哭喊聲......貝然心不知不覺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睡着了,然而在她的夢中,那些夢魘還是沒有放過她。
“啊!伊若!”
凌晨時分,窗外的威風吹動着潔白色的窗簾,貝然心一聲尖叫,猛然從地上坐了起來。她的尖叫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尤其悽慘,同住的林嵐本來剛剛入睡,都被貝然心這句叫喊給吵醒了。
“然心!然心!你怎麼了?快開門,然心!”反應迅速的林嵐一下子從牀上翻下,跑到貝然心的臥室門前不住的拍門。
哐哐的拍門聲,讓被噩夢驚醒的貝然心暫時恢復了神智,她的髮絲凌亂,潮溼的汗液粘稠着,粘在貝然心的額頭前,後腦處,就連她身上的貼身衣物,都是溼漉漉的。
“林嵐,我沒事,你......”貝然心又喘了口氣,“你不用擔心我。我就是做了一個噩夢。對不起,打擾到你了。”
林嵐聽到貝然心說話,暫時放下心來,再堅持讓貝然心開門的時候,貝然心卻拒絕了,林嵐也不好多問,只好先離開。
“不知道是做了什麼樣的噩夢,得是多麼可怕啊,能把好好的人嚇成這樣。”睏意襲來,林嵐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喃喃自語道。
自己的這副樣子,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尤其是......不知道自己有那段經歷的人。貝然心不敢想象,現在在學校裡認識的這些朋友要是知道自己有過那樣不堪的歷史,會怎樣看待她......
“伊若,不行,我要去找你,姐姐實在是不放心,放心不下......”回想起剛剛的噩夢,原本躺在左燎身體底下的自己,換成了貝伊若的樣子,而在貝伊若的身上肆意掠奪的男人,也不再是左燎,而是變成了左銘風的臉。
貝然心不知道是因爲沒有關掉窗戶的緣故,還是什麼,自己的後背一陣發涼,不寒而慄。
第二天。
“姐姐!你怎麼來了!”貝伊若打開門,看到門口站着的貝然心,臉上一陣驚喜,“你怎麼也不給我提前打一個電話呀!快進來。”
貝然心臉色略微蒼白,臉上倒是還掛着一絲笑容,說道:“我最近學習的壓力有點大,而且我們姐妹倆好久沒見了。姐姐有點想你了。”
看到貝然心的氣色不太好,貝伊若本來還疑惑,聽到她主動解釋,貝伊若便不再多問了。看着貝伊若天真無邪的笑臉,貝然心的心底一陣陣的抽痛。
“伊若,你.....”貝然心欲言又止,“最近怎麼樣?”
看着貝然心的表情,貝伊若一陣疑惑,給貝然心倒了一杯茶,貝伊若奇怪的說道:“我最近?挺好的啊,就是自己一個人在家裡有點無聊。左銘風他擔心我,不讓我出去工作,哎。所以我只好成天待在家裡無所事事咯。”
看到貝伊若無聊的表情,貝然心下定了決心,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緩緩說道:“伊若,反正我最近也不想回去住了。室友她們很吵,總是會影響我休息。白天聽課的效率也不高,反正你也沒事......”
“要不你就在這裡住幾天吧!姐,你就答應我吧!”貝然心的話未說完,就被貝伊若打斷了,貝伊若臉上掛着大大的笑容,簡直是雀躍一般。
“好。姐姐答應你。”
之後的幾天,貝然心都住在了貝伊若這裡,左銘風晚上回來跟她們一起吃頓晚飯之後,便不再出面,要不就是去書房裡面處理公司事宜,要不就窩在貝伊若和他的臥室裡面休息,基本上跟貝然心沒有什麼接觸。
“伊若,姐姐說的這些話,都是爲了你好,你一定要好好聽啊。”
貝然心坐在沙發上,貝伊若依偎在她的身邊,聽着自家姐姐苦口婆心的話,心裡卻隱隱的一陣不耐煩。
不知道貝然心這幾天是怎麼回事,總是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有時候是突然前言不搭後語的就冒出來那麼一兩句,讓貝伊若完全摸不到頭緒。
關鍵是,這些話,要不就是說男人都不可靠,讓貝伊若她誰都不要相信。還有些話說得就是更直白露骨了,直指她跟左銘風的關係。
要不是因爲說這些話的人是她自己的親姐姐,貝伊若真的要懷疑,貝然心是誰派來專門挑撥離間她跟左銘風的關係的人了。
“好吧,姐姐你放心吧。你說的這些話,我都記住了。”
貝伊若的心裡,也明白姐姐心裡苦,畢竟她之前有過那麼多不幸的經歷,可能會對男人產生一些誤解,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這些不幸,並不是因爲左銘風,貝伊若不覺得是左銘風的錯,她也相信左銘風不會背叛欺騙她,便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