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如今都到這步田地了,居然還如此高傲!
“死賤人!你以爲搬出左銘風來,我就會害怕嗎?”景玥把自己的憤怒全都灌注到雙手上,左右開弓,啪啪啪的給了貝伊若好幾個耳光。
貝伊若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順着鼻子和嘴角有涼涼的液體往外流,稍微動動嘴角,就會牽動整張臉都疼。
景玥看着貝伊若此時狼狽不堪,傷痕累累的樣子,不禁痛快的仰面大笑起來。
“沒想到吧!貝伊若,你也有今天!怎麼樣?這滋味好受吧?看看你這張臉,都不成樣子了!現在還美嗎?”
她說着話,一伸手捏住了貝伊若的下頜,手上使勁一用力,貝伊若覺得一陣痠疼,感覺下頜好像被她捏碎了。
貝伊若瞪大眼睛憤恨的看着景玥,就是這眼神讓景玥抓狂,她掄起手掌來朝着貝伊若又是幾巴掌。一邊打一邊狂笑,此時的景玥完全像個瘋婆子,一點儀態都沒有了。
“景玥,你這樣做會遭到報應的!你難道還想回到監獄裡去嗎?”
貝伊若最後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景玥,她撲過來,一邊撕扯着貝伊若的衣服,一邊用力的在她臉上身上掐着。現在,就算是把貝伊若挫骨揚灰,也解不了她心頭之恨。
“該死的女人!你竟然還敢跟我提監獄!若不是因爲你,我怎麼會進監獄?今天,我就看看,究竟是我的鞭子硬,還是你的嘴硬!”
景玥氣急敗壞的把旁邊的鞭子撿起來,一把抓住貝伊若的胳膊,使勁的朝地上一甩,貝伊若被景玥像扔包袱一樣扔在了地上。
疼!渾身都疼,貝伊若幾乎沒有力氣擡頭看景玥了。嘴角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但是貝伊若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不能暈過去,一定要堅持到左銘風來救她。
“啊!”
景玥突然用穿着高跟鞋的腳狠狠的踩在貝伊若的身上,尖細的鞋跟一點點的沒入了後背的皮肉裡,貝伊若疼得大聲慘叫。
“死鴨子,我讓你嘴硬!死到臨頭了,還幻想着左銘風來救你嗎?我今天就把你活活的折磨死!”
景玥說完,又換了一個地方踩,用盡力氣使勁的踩,貝伊若已經叫不出聲來。眼看着景玥的鞭子也揚了起來,貝伊若這一次徹底的閉上眼睛了。
“對不起,銘風。我等不到你來救我了……”貝伊若在心裡說着。
“賤女人!你給我去死吧!”景玥瘋狂的搖着頭喊道。
貝伊若終於沒有力氣跟她對峙了,景玥的鞭子狠狠的落在貝伊若的身上,頓時抽出來一道深深的血痕。
這一鞭子帶着景玥長期壓抑的憤恨,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恨不得一下子把貝伊若打死。此時,她的樣子猶如一頭髮瘋了的母獸。
而就在她揚起鞭子要繼續抽打貝伊若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景玥!你住手!”
左銘風走了進來,瞬間空氣就凝滯了,景玥站在那裡瞪圓了眼睛,也不敢相信左銘風居然真的來了。
景玥凶神惡煞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她那披散着的長髮,因爲剛纔激烈的毆打貝伊若而變得亂七八糟,像是頂着一個雞窩。
此刻,她雙手抓着自己的頭髮,想要把它們理順。她最不想讓左銘風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她的嘴裡面不知道嘟囔着什麼。
左銘風注意到景玥理亂髮的手,她的手上還沾着血跡,那一定是貝伊若的血。不知道,她怎麼折磨貝伊若,竟然把她變成這個樣子。
這個女人真是死性不改,惡毒至極,左銘風連多一眼都不想再看她。
他的目光落在了柱子邊倒着的貝伊若身上。她渾身被麻繩緊緊的捆着,衣服上盡是血跡,麻繩勒得很緊,幾乎都勒到了皮肉裡面。
她側着趴臥在那裡,蓬亂的頭髮蓋住了她大半張臉,依稀能看到她紅腫不堪的臉頰,鼻子和嘴角還留着鮮血。
身上的衣服已經沒有完好的地方了,全都是血跡,背上還有兩個不太深的傷口,衣服上留有高跟鞋踩過的痕跡,竟然是被高跟鞋踩傷的!
左銘風只是掃了兩眼而已,已經呼吸困難,心揪成了一團。
“左銘風!你……真的是你?不可能,不可能!”景玥這時候,大概的理好了自己散亂的頭髮,瞪着眼睛看着左銘風。
“該死!”景玥恨恨的咒罵了一句。一彎腰,便把地上的貝伊若拖了起來。貝伊若被折磨得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就站不起來,景玥抓着捆在她身上的繩子強迫着她站着。
貝伊若剛纔已經處在昏迷的邊緣,但是依稀聽到了左銘風的聲音,她有點不敢相信。她緩緩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左銘風的臉呈現在她眼前。
左銘風看着貝伊若紅腫不堪的臉,還有遍體的傷痕,眉峰緊緊的蹙在了一起。剛纔貝伊若趴臥着的地上,血跡斑斑,幾乎在那裡印下了一個人形。
空氣中間都充斥着一股血腥味,全都是從貝伊若那瘦弱不堪的身體裡流出去的。她的腳下還在一滴一滴的流着血,那殷虹的鮮血觸目驚心。
“銘風……你……”貝伊若的嗓子已經沙啞得幾乎發不出聲音來,她用盡了自己最後一點力氣,斷斷續續的才說了幾個字。
但是,嘴一動,牽動着整張臉,包括下頜都疼。她疼得渾身顫抖,嘴脣慘白,從額頭上滾落下來一大滴一大滴的汗珠。
“左銘風,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景玥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心虛了。既然左銘風來了,就讓他看看自己的女人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本來綁架貝伊若,就是想要報復她和左銘風,剛纔從左銘風的眼神和表情中,景玥已經讀出了左銘風此刻的心情。
他心疼,看着貝伊若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樣子,他在心疼。自己從監獄裡面出來時的樣子,左銘風沒有看到,也更談不上會心疼!
“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