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粉的一團,除了能看到他們些微的活動手指之外,連動也不能動,那樣子看上去可愛極了,而現在則更加可愛了。
已經許久許久沒有看見蘇雅了,這次見面讓蘇羽熙不禁鼻子一酸。
蘇雅是很漂亮的,可是眼角那明顯的皺紋,以及隱藏在髮絲裡那些逐漸灰白的頭髮,身子比起之前也變得臃腫了一些,這些歲月留下的痕跡那麼明顯。
時間是公平的,它從來沒有停下腳步等過誰,如果你要追上時間的話,那麼必須得加倍努力纔可以。
“熙熙,我可想死你們了。”蘇雅笑着說道,從三年前她帶着二寶莫名失蹤之後她就着急得不得了,讓蔣正霖靠關係滿世界的尋找她。
她早已經認爲蘇羽熙是她的女兒,對待自己的女兒怎麼能不用心用力呢?尤其是在她受了委屈的時候,蘇雅就更上火了。
幸好後來也慢慢有了一些消息,雖然不能相見不過起碼能夠知道熙熙是安全的。
“大寶二寶,咱們先讓奶奶進屋好不好?”蘇羽熙無奈的笑道,當孩子們太熱情的時候,也是不忍心拒絕的。
兩個孩子不僅乖巧,也很聽話,小手鬆開蘇雅的腿,牽着蘇雅的手甜甜的說道,“奶奶,我們先進去好嗎?”
“好好,兩個小寶貝,你們可真是讓奶奶愛死了。”蘇雅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這家裡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歡聲笑語了。
因爲兩個孩子的到來,變得格外的熱鬧,因爲提前知道蘇羽熙要來,所以蔣正霖都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急忙的趕回家裡,他都已經好久沒有見熙熙了。
三年的時間在她這裡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不過神色看上去更加溫柔了,她總是滿眼含笑的望着大家,看得他更加移不開眼睛了。
“熙熙,你可不知道這幾年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天天都在想你尤其是媽,都開始迷信拜佛了。”蔣正霖嘻嘻哈哈的說道,一下班回來連鞋子都顧不得換。
“哥,你這樣我很尷尬呀。”蘇羽熙遮着臉說道。
要是可以選擇的話,她是一定不會離開自己的家那麼遠的,而且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不過回到家的感覺真的不一樣,不管你說什麼都不會有人怪罪你,反而是無限的關心與疼愛。
因爲兩個孩子一直纏着蘇雅,所以此刻蘇雅也是沒有時間來仔細詢問蘇羽熙這幾年在國外生活的情況,不過不管怎麼樣,一個還要帶着一個孩子獨自在外面闖蕩都是很不容易的。
客廳裡滿是咯咯的笑聲,兩個孩子也玩得格外開心,明明是第一次見蘇雅卻一點兒都不怕生。
“走吧我們去陽臺上聊會兒天。”蔣正霖指了指陽臺的位置,雖然現在是冬天可是陽臺上有保暖設施所以一點兒都不會冷,以往蘇羽熙最愛縮在這裡碼字,不僅有靈感而且也很舒服。
蘇羽熙點點頭,這些久沒見,她也有滿腹的思念想要傾瀉。
客廳與外面的陽臺還隔了一扇玻璃門,阻擋了大部分的聲音,耳根子也一下子清淨了許多。
蘇羽熙望着和孩子玩得正開心的蘇雅,笑着說道:“孩子是不是太吵了?”
蔣正霖毫不避諱的摸了摸鼻子,“有點,家裡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熱鬧了,這個家總是安靜得過分。”
在蘇羽熙面前,他跟本都不用隱藏自己的情緒。
坐在躺椅上,姿勢舒服放鬆。
“熙熙,雖然你回來的確讓人很高興,可是席家那邊沒問題嗎?”蔣正霖急急的說出來了自己的擔憂,從蘇羽熙離開之後,席焱琛除了一個勁兒的擴張RT之外,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忙,而外界更是傳言他就是一個工作狂,不眠不休的工作所以才讓RT有如今的成就。
蘇羽熙失蹤的事情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大家只是突然間發現出席宴會的時候席焱琛的女伴從蘇羽熙換成了另外一個叫做李佳妮的女人,雖然對外界宣稱爲秘書,不過究竟是怎麼樣的也未可知。
人都是有感情的,三年的時間足夠忘記一個人,也足夠用來愛上一個人,蘇羽熙這次肯回來心裡肯定是還有席焱琛的,但是商場老手席焱琛身邊總是花團錦簇,還能夠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初心的話實在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尤其是他身邊還有一個強有力的敵人李佳妮。
蘇羽熙沉默着坐下,這個問題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可是她也不想強行欺騙蔣正霖,要是對自己的家人都這麼的隱瞞,那麼她也實在是找不到可以說實話的人了。
“阿琛依舊記不得我,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大寶和二寶從小沒有在一起生活過可是相處總是那麼和諧,爲了孩子我也捨不得離開了。”惆悵的眼光不時的瞄向客廳裡的孩子,愛玩愛鬧是孩子們的天性,比起那些粉雕玉琢的娃娃,她更喜歡自己的孩子平凡一點就好,不需要那麼乖巧的。
“爲了孩子就這樣妥協嗎?這樣你的下半輩子生活就白白毀了,要是席焱琛對你還不錯的話那麼沒問題,要是對你一點兒都不好那可怎麼辦?”
就算是他已經不能和蘇羽熙在一起,可是事關一輩子的大事他也必須要讓她清晰一點。
孩子是生活的一部分,不是全部。
蘇羽熙茫然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是阿琛對我還好,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差。”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那李佳妮呢?”蔣正霖着急得步步緊逼,現在的蘇羽熙似乎已經陷進了一個感情的漩渦裡,以前是席焱琛,現在是兩個孩子,她難道從來都不會爲自己考慮嗎?
都是人性是自私的,可是在蘇羽熙這裡完全沒有一絲體現她總是在爲別人考慮,爲別人而犧牲着自己。
“以前她不可能,現在她也一樣的不可能,起碼我纔是席焱琛合法的妻子啊。”蘇羽熙不解蔣正霖爲什麼會這樣問 可是要是他沒有這麼問的話,她也一直不敢這樣肯定,她的勇氣與自信似乎已經瓦解了,現在除了孩子之外並沒有其他什麼力量支撐着她了。
“你確定嗎?”緊緊握着蘇羽熙的手,蔣正霖認真的問道。
他寧願她好好的思考清楚,而不是自欺欺人,對於席焱琛來說結婚離婚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那一紙證書似乎沒有多大的效果,像他那樣的人要的大概不是妻子,沒有感情做維繫的婚姻大概是不能很長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