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羽佳疑惑的對着景美筠問道,“伊伊說的什麼?”
景美筠對着樂羽佳冷冷的一哼,“她說她要拉屎,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她可是豪門家族的孩子,像你這種平民教導出來的孩子長大後怎麼還可能會有一點點的大家閨秀的樣子?尤其是在我推開你們房間的門的那一剎那,看到你不檢點的行爲,就更加的確定了,以後伊伊的教育就交給我,我要把她和小焓都帶到老宅去撫養!”
樂羽佳驚愕的瞪大眼睛,看着景美筠,“怎麼可以這樣呢?媽!伊伊和小焓是我的孩子,他們的教育問題也應該是我……”
雖然景美筠意味的指責她剛纔的行爲荒唐,可是她卻是好的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她和葉敬軒是兩個夫妻,兩夫妻在自己的臥室裡打打鬧鬧,本來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然後到了景美筠這裡,就成爲了不檢點。
按照景美筠的思維,如果她夠檢點的話,她也不會生下伊伊和小焓了!
“媽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剛纔和敬軒只不過是……”
“反正我是親眼看到你沒有一點點葉家大少奶奶的樣子!伊伊和小焓的教育就交給我了,這件事情你就不用再管!”景美筠冷硬着面容,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
在走出去房間的時候,看到不遠處的葉墨焓有些微微的驚訝,“小焓你怎麼在這裡?”
葉墨焓眼神冷漠的看着景美筠,眼眸裡閃爍着敵意。
這讓景美筠對葉墨焓的態度也再次冷了下來,對着身後的樂羽佳冷冷的一哼,然後憤恨的走開。
本以爲時間久了大家住在一起就能相處的很融洽,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兩個是的是非觀念還存在着莫大的不同。
想要改變景美筠的思想,和對她的態度,很難,真的很難……
“她有什麼理由這樣對媽咪!”葉墨焓爲樂羽佳打報不平的說道。
剛纔的一切他都聽到了,本來是想着下樓倒杯水喝,可是沒有想到竟然聽到了那些對話。
“媽咪,我是不可能跟着她走的!”葉墨焓仰着頭,對着樂羽佳說道。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樂羽佳的心中一暖。
可是緊跟着樂羽佳還是對着葉墨焓說道,“小焓,她畢竟是你的奶奶。是你爹地的母親,以後對奶奶要尊重點知道嗎?”
葉墨焓聽到樂羽佳這句話,撇了撇嘴,顯然是對景美筠很不認同。
“我覺得奶奶很討厭,還不如沒有奶奶……”葉墨焓說出這他的心裡話。
這幾天和景美筠相處的情景,他還都記在腦海裡。
景美筠對待自己媽咪的態度並不算好,甚至媽咪做的事情,雖然就僅僅是嗑瓜子那樣的小事,景美筠有時候都能拿出來說事。
“可是她畢竟是你的奶奶啊……”樂羽佳讓葉墨焓認清楚這樣一個事實。
就是因爲景美筠是葉敬軒的母親,所以她纔會對景美筠如此的忍耐。
“可是我真的很討厭她那個樣子,爲老不尊,又怎麼能讓人尊重的起來呢?”葉墨焓對着樂羽佳生氣的說道。
“小焓快點睡覺去吧,媽咪也困了……”樂羽佳不知道該怎麼和葉墨焓說,只能對着葉墨焓這樣說道。
葉墨焓看向樂羽佳,“爹地去陪另外一個女人,媽咪你今晚真的就能睡得着嗎?”
樂羽佳沒有想到過自己只有六歲大的兒子,問出的問題竟然是如此的犀利。
她自然是有些睡不着的,因爲自從葉敬軒離開後她的心裡就七上八下的。
心裡不安,又怎麼可能安然入眠呢?
況且葉敬軒陪着的人是陸凌萱,這段時間,葉敬軒到陸凌萱那裡,已經有了兩次險些和陸凌萱發生什麼……
所以這一次,她也真的是怕了。
她的心裡盛滿了失落,卻還是對着葉墨焓溫柔的說道,“去睡覺吧小焓,你爹地只是有些事情”
“如果這一次又是一場提前設計好的圈套呢?如果這次那個女人真的和爹地發生了什麼呢?媽咪,你難道就不擔心嗎?你不想要去找爹地嗎?”
葉墨焓又是一連串直擊她痛點的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她也想過,所以這些纔是她最擔心的。
而葉墨焓只不過是把她心裡的擔憂都說出來了而已。
樂羽佳沉默片刻,在這沉默的幾秒鐘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她心裡做了一番何種掙扎。
“小焓,我相信你的爹地,所以你和媽咪一樣去相信你的爹地吧!”這句話她是在對着葉墨焓說的,而卻更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葉墨焓看向樂羽佳,“既然媽咪如此的相信爹地,我自然是不好說什麼。我同樣也相信爹地,卻不相信那麼女人,我要睡覺了,晚安媽咪!”
說着葉墨焓就轉過身離去,手中端着一杯白開水,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樂羽佳看着葉墨焓的背影,一直在出神,直到葉墨焓走進了屬於他的房間的時候,樂羽佳故作的一切堅強在這一刻完全破碎。
她怎麼可能真的不介意呢?
如果陸凌萱真的是因爲發病,葉敬軒纔去照顧她,這她還能勉強接受,可是如果不是呢?
如果還是像前面兩次那樣呢?
那麼她該怎麼辦?
房間裡失去了葉敬軒,空蕩蕩的,她覺得一顆心也完全的沒有了落腳的地方。
“葉敬軒,你真是壞蛋!”最後她對着枕頭狠狠的砸了一拳,把這個枕頭當成了葉敬軒。
“你怎麼就真的去了!即使她發病,你去叫心理醫生去啊!或者去叫方正也行啊!”樂羽佳紅了眼眶,再次對着枕頭狠狠地砸了一拳。
“我知道是我勸你去的,可是我的心裡卻是很不想讓你去你知道嗎?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又有哪一個女人能大度到,把自己心愛的男人推到別的女人身邊?更何況那個女人還是陸凌萱!陸凌萱對你打什麼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着,她又在葉敬軒的枕頭上狠狠地砸上去一拳。
同時眼淚也大顆大顆的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落在了潔白的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