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安騰的一下站起來,“你敢說我?蘇初夏你自己還不是一條白眼狼,吃裡扒外,蘇家對你不薄但你看你給蘇家帶來什麼?”
蘇初夏冷笑,“只有爺爺待我不薄。”
“夠了!”
蘇陽呵斥一聲,“吵什麼?非要這個時候吵?都給我安靜!”
蘇湘安哼了一聲,擡腳氣勢洶洶的朝蘇初夏走過去,榮叔見了站到她面前,皺着眉頭道,“大小姐,希望您能安分點。”
“榮輝,你算什麼東西敢說我?不過是我爸身邊養的一條狗,你——”
蘇陽見她對榮叔出言不遜,一把將她拽過去,訓斥道,“你給我安分點!一來就挑起這麼多是非,榮叔爲我們蘇家工作了大半輩子,你怎麼說話的?要是爸還活着,現在就一巴掌扇過來了!”
蘇湘安不滿的甩開他的手,“你憑什麼教訓我啊!他要是忠心你被蘇初夏撤職的時候,怎麼不幫你?”
“你要是再說一句,我就告訴媽,叫她來教訓你!”蘇陽見制服不了她,便把楚素搬出來。
蘇湘安一聽到楚素,立馬就安分許多,不滿的哼了一聲,瞪了蘇初夏一眼。
這時又有幾個親戚進來,蘇陽見了走過去招呼,蘇湘安臭着一張臉坐在沙發上。
施音和蘇易瀾從裡面出來,寧馨一直坐在旁邊看着她們爭吵,她看着蘇湘安的時候,略微反感的皺眉。
以前楚素與蘇川還沒離婚的時候,蘇湘安每天都會鬧出一點幺蛾子,這些年跟在楚素身邊,估計又被慣的無法無天。
施音看到蘇初夏,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而是去廚房幫忙端茶。
半個小時後,所有人便準備去蘇川的墓地,蘇初夏與榮叔一輛車,其他的都是接羣拼一輛車。
在車上,蘇初夏纔有難得的寧靜,她拿出手機,指尖在薄御宸的聯繫人上停頓許久,最後又退出界面,把手機放回包裡。
在蘇家,沒有一個人待見她。
到了墓園,蘇初夏下車的時候蘇川墓碑前聚集了一些人,她忽然覺得很心酸,爺爺生前對所有人都和和氣氣的,死後卻只有在這種時候纔會有那麼多人來看他,而這幾年她也疏忽了來墓地的時間。
剛開始蘇氏鬆鬆垮垮的,她無臉來拜見蘇川,回來發生了那麼多事,她疏忽了很久。
榮叔帶着她到前面,她看到蘇川的墓碑倒在前面,而之前修建的一些建築此刻全都轟倒在地,地上還長了不少雜草。
爺爺生前最愛乾淨,他在這裡肯定住的不開心。
蘇陽看到這一幕,心情也很沉重,他把人都聚集起來,“我們今天心把這裡清理一下,然後把爸的骨灰拿起來安到安陵圓墓地去,我在車上已經在哪裡定好了地方。”
“好。”
衆人點頭,開始心動,男人都去把墓碑扶起來,還有把一些腐爛壞掉的建築物丟掉,女人則在一旁除草,而蘇湘安則一臉嫌棄的站在一旁,寧馨蹲在地上做做樣子,有一點灰
漬粘到她潔白的裙子上,她立馬就站起來不滿的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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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叔,扶我下去,我想拜一拜爺爺。”
蘇初夏看着前面,聲音沙啞的道。
榮叔點頭,扶着蘇初夏離開輪椅,之前幾個月的復健蘇初夏的腳已經有一點感覺,幾分鐘後她才跪在墓碑前,雙手合十誠懇的閉上眼睛,之後拜了三拜。
蘇湘安嘖了一聲,“蘇初夏你現在做樣子給誰看啊?這有又沒外人。”
寧馨也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笑道,“表姐,地上好髒哦,你身上的裙子那麼貴,弄髒了可就不漂亮了。”
“寧馨,你也是瞎操心。”蘇湘安笑着應道,“蘇初夏現在是薄太太,薄家錢那麼多,還吝嗇一條裙子不成,傳出去也不怕大家笑話。”
寧馨咯咯的笑了幾聲,掩脣道,“表姐現在被人笑話的還少嗎?”
“餵你們!”
蘇易瀾站出來,指着她們說,“不做事就算了,還在這裡嘰嘰喳喳,吵死了!像個麻雀一樣!”
蘇湘安瞪了他一眼,揚聲道,“哥,你管好你的孩子!半大的人不教好,竟然敢教育起我來。”
施音站出來,把蘇易瀾拉到身後,“蘇湘安,大家都在這裡忙,你還要惹事生非?以前爸在的時候,你就喜歡挑事端,現在爸去世多年,你還要來他墳前鬧事,你有良心嗎?”
蘇湘安被人攻擊,張嘴正想大罵,忽然蘇初夏看着她,冷冷的道,“蘇湘安,你現在做的事,爺爺都看着。”
蘇湘安咬牙切齒的瞪着她,“你少嚇唬我!賤人!”
榮叔把蘇初夏扶起來,她坐在輪椅上,沒理她。
而蘇湘安卻不依不饒的走過來,捏着她衣服的一角,冷笑道,“你身上這件裙子可是vaitsidark獨家設計的新款,全世界可只有三條,御宸倒是挺捨得在你身上花錢嘛。”
蘇初夏拍開她的手,“別碰我!”
蘇湘安拍了拍自己的手,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開口,“喲,薄太太派頭就是不一樣,有了薄家撐腰,你控制蘇氏可謂易如反掌啊,難怪我哥會被你拉下臺。”
她這就是沒事找事。
蘇初夏厭惡的看着她,“蘇湘安,你知道有一句話叫人在做天在看嗎?你不就是在意我把你從蘇氏這邊的資金給凍結控制了麼?如果不是蘇家這邊對你還有金錢的好處,我看你是一輩子都不會回來,當初你趕來爺爺的葬禮,不就是爲了遺產?”
蘇湘安聞言,臉色特別難堪,她雙手緊握成拳,咬緊牙關看着她,聽到後面有人議論的聲音。
這時墓碑已經移開,有幾名工作人員走來,其中一位穿着道士服,是一位法師。
他你拿着一碗渾濁的水走過來,看着這邊,皺緊眉頭,聲音很滄桑,“死者爲大,你們在這裡爭吵是對死者的不敬,還不快走開。”
蘇湘安退後了幾步,這時蘇川黑白色微笑的照片從墓碑上飄下來,落在她腳下,她低頭看了頭皮發麻
。
法師把照片撿起來,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把照片放在墓碑上,舉起一隻手唸了一堆的咒語,最後把手中的水灑出去,“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愛別恨,傷別離,求不得,逝後化作一縷幽魂飄入這世界,佛住會爲您超度,請您安心,阿彌陀佛。”
十五分鐘後弄完儀式,他轉身對旁邊的工作人員道,“可以開館取骨灰了。”
工作人員點點頭,拿着工具上前,旁邊的人都退開站到一旁。
半個小時後骨灰取出來,蘇陽拿着骨灰,心情沉重。
蘇湘安看到蘇初夏一臉傷感的樣子,突然就走過去抓住她的頭髮怒罵道,“蘇初夏,你這個賤人!憑什麼你能嫁給薄御宸,我愛了他這麼多年,你從小就喜歡搶我的東西,如今還要搶!”
她的力氣很大,蘇初夏直接被拽到地上,她吃痛的皺眉,伸手也扯着她的頭髮,用盡全力,怒聲吼道,“蘇湘安你纔是賤人!放開我!”
“你敢扯我頭髮!快點給我鬆開!”蘇湘安頭往下仰,扯着蘇初夏的頭髮將她腦袋擡起來,“賤人快點給我鬆手!”
榮叔見了立馬上前想去幫蘇初夏,卻被後面幾個男人拉住,“榮叔,女人的戰爭你就不要參與了。”
蘇陽看到她們扭打成一團,把骨灰塞給旁邊的寧馨,衝上前悄悄踹了蘇初夏一腳,然後把蘇湘安拉起來罵道,“這是在爺爺的墳前,你們嫌不嫌丟人啊!”
蘇陽瞪着蘇初夏,“蘇初夏,你還嫌自己在海城的醜聞不夠多是不是?你已經把蘇家的臉給丟盡了!今天還要再鬧這一出?爸都白疼你了!”
蘇初夏坐在地上,微垂着頭,蘇易瀾和榮叔上前把她扶起來,然後把她返回輪椅上,她緊咬着下脣。
榮叔盯着蘇湘安,一字一字道,“蘇湘安,你在蘇氏享有的一切特殊全力此刻全都廢除!你將不準再從蘇氏拿到一分錢!”
蘇湘安掙脫開蘇陽,不顧形象的吼道,“憑什麼!這是我爸給我的財產!你憑什麼剝奪!”
蘇初夏突然擡頭,盯着她大聲道,“就憑蘇氏現在是由我說了算!”
寧馨聽了,笑着走到前面,“初夏,你這樣可太不厚道了,這些都是爺爺遺囑上的意思,如今你卻要獨霸蘇氏,胃口只有那麼大還妄想吞下一隻象,不怕撐死麼?”
蘇初夏冷笑一聲,伸手把頭髮理好,頭皮還一陣發麻,此時周圍都響起各種聲音,都是對她的不滿。
她笑着看向寧馨,“爺爺遺囑後面的條目都是補充上去的,你以爲我不知道?當初你們買通了律師,企圖把雙子大廈的股權平分,這些你以爲我不知道?”
蘇川死後,蘇初夏是最後一位看到遺囑內容的,上面原先沒有她的條目,後來榮叔找來律師,打了三個月的官司,才證明那份遺產是假的,而真的被蘇陽摧毀了,似乎蘇川會料到有這一幕,他特意寫了兩份一樣的,另外一份偷偷寄給了自己的親信,直到那位親信回國,一切才真相大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