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多說廢話了,你來整理,我來盤查。”
蘇初夏很快分工,一個上午的時間,兩人都在忙活這件事情。
而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蘇初夏也是直接讓人把飯菜送到了公司裡,一邊吃飯一邊看着。
“初夏,剩下的還是我來吧,你先休息一下。”容子睿有些心疼地說道。
“我沒事。”蘇初夏現在一心就是想着把公司裡最大的漏洞給揪出來,至於自己身上的傷口,她早就忘了。
可容子睿卻是注意到了,因爲翻動的資料比較多,蘇初夏手腕那裡的傷口已經滲出了血。
而蘇初夏還是渾然不覺。
容子睿連忙衝了過去,奪走了蘇初夏手裡的賬本。
蘇初夏也是被嚇了一跳,有些不解地看着容子睿。
“怎麼了。”蘇初夏問道。
“你還是不要看了。”
容子睿說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而後從自己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一支藥膏說道:“你先別動,我給你上藥。”
蘇初夏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這才發現容子睿爲什麼生氣了。
蘇初夏老老實實地伸出了自己的右臂,這個時候只有不說話纔是最明智的。
“輕點。”
蘇初夏疼的嘶了一下,忍不住說道。
“你還知道疼啊,那還不知道休息一下,怎麼這麼不讓人放心。”
容子睿依舊板着臉責怪說道。
“好吧,我先休息一下。”
蘇初夏這會兒也老實了,容子睿說什麼就是什麼。這種感覺,就像回到了當初,還沒有那麼多猜忌的時候,容子睿對自己做什麼,都是最自然的。
可是現在,總歸是不一樣了。
“還是我自己來吧。”
蘇初夏拿開了自己的小手,將藥膏握在了自己手上。
空氣似乎瀰漫着尷尬的氣息,容子睿抹藥的動作也停頓了一下。
蘇初夏緊抿着自己的脣,從有些僵硬的容子睿手裡拿過了棉籤,自己小心地抹這着藥。
容子睿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也知道一直這樣下去,總歸不是辦法。
“還是我來吧。”
看着蘇初夏反手笨手笨腳的樣子,容子睿還是有些於心不忍,重新奪了過來,低着頭一言不發,專心地抹着藥。
“還是算了吧,下班之後我去醫院。”
蘇初夏拒絕。
“你這裡已經流血了,傷口也一直不好的話,肯定是要留疤的。”容子睿語氣裡,滿是心疼。
蘇初夏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胳膊上的傷口還好說,那背上的呢。
因此,蘇初夏還是低低地堅持說道:“總歸還是要去醫院的。”
容子睿的手又是一頓,似乎也想到了蘇初夏背後還有傷,自己去抹也不太方便。
“就算是去醫院,那現在這出血的地方,也得抹,不然就是現在去醫院。”容子睿這會兒也有些較真了,一臉嚴肅地說道。
“好吧。”
這樣一來,蘇初夏也沒有辦法了,只能任由容子睿抹藥。
在蘇初夏喊疼之後,容子睿的動作也輕柔了許多,就像是一片羽毛,輕輕撩撥着蘇初夏的肌膚。
明明只是抹藥,可蘇初夏的臉色,還是有些發紅了。
她覺得,以後還是儘量不要和容子睿單獨在一起相處了,也免得別人說閒話了。
“子睿,我的新辦公室現在怎麼樣了。”蘇初夏問道。
“如果你覺得和我在一個辦公室有些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去外面。”容子睿頭也不擡地說道。
蘇初夏連忙搖了搖頭,解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辦公室兩個人一起用,總歸是有些不好。”
抹完了藥,容子睿這會兒才擡起頭來,點了點頭說道;“既然覺得不方便,那我先去胳膊辦公室過度一下,你有什麼事情,也方便叫我。”
見容子睿做出了這麼大的讓步,蘇初夏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就說道:“還是我過去吧,畢竟我的東西也少一些。”
“這本來就是你的辦公室,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變過,我覺得還是比較適合你,再說了,我過去也只是暫時的過渡一下,你不用擔心我。”容子睿笑着解釋說道。
“那也行。”
蘇初夏不是喜歡客套的人,既然已經決定的事情,就沒有必要再矯情了、
”這些賬單就先放在你這邊。”容子睿說道。
蘇初夏自然沒有什麼意見,接着就又聽容子睿說道:“算了,我還是先拿過去吧。”
也省的蘇初夏在這邊偷偷地看,也不知道休息。
容子睿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後,就又對蘇初夏說道:“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由我負責好了,我看的也比你快些,之前股東大會上你不是提出了電商輕模式麼,我看最近有幾個股東還是蠻有興趣的,我覺得你可以先考慮這件事情,畢竟經濟賬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
看來,容子睿早就已經想好了,蘇初夏這會兒壓根就找不到反駁的話來,也只好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了。
“那你幫我約一下楚霆蟄,這幾天我一直約不上,楚霆蟄的態度最近也變得很是奇怪,我有些摸不着頭腦。”蘇初夏說道。
容子睿聽完,就用一種很是奇怪的眼神望着蘇初夏。
蘇初夏被看的心裡有些發毛,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楚霆蟄昨天還來公司了,不過我們都不在,怎麼,最近他能難約嗎?”容子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聽容子睿這麼一說,蘇初夏也覺得有些奇怪了,難不成楚霆蟄一直在躲着自己?
“那你先幫我約約看。”蘇初夏說道。
“那行。”
看蘇初夏的樣子,也不像是假裝,楚霆蟄對蘇初夏的感情,別人不清楚的話,容子睿也是很清楚的,按理來說,是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
容子睿到辦公室沒多久,就來了電話,說楚霆蟄下午就有時間。
可蘇初夏在這之前,就已經給楚霆蟄打過電話了,他的秘書卻說楚霆蟄下午已經有約了。
這還真的一個奇怪的事情。
“我知道了。”
蘇初夏掛了電話之後,也稍稍整理了一下文件,她倒要看看,楚霆蟄究竟是因爲什麼事情一直躲着自己。
而且,還有之前在醫院裡的疑惑,蘇初夏也需要有人幫自己解開。
蘇初夏
打開抽屜,想着這信容子睿也沒有拿過去,便打算親自送過去。
出來的時候,看見齊零還是一本正經地端坐在那裡,看在蘇初夏的眼裡,也還是滿難受的。
“齊零,你要是沒事的話,也可以到處走走,不用一直坐在這裡的。”蘇初夏說道。
“我沒事,夫人。”
齊零對蘇初夏的稱呼,從來都沒有改變過,這裡的秘書助理也都隱約猜到了欺凌的身份,只怕是薄御宸派來的秘書。
這就有些引人遐想了。
好好的,薄御宸爲什麼會派一個秘書過來,與其說是保護,看起來更像是一種監視。
而今天容子睿和蘇初夏之間奇怪的變化,也愈發讓這幫人猜測起來了,心想肯定是薄御宸開始對容子睿和蘇初夏每天共處一室不滿了,所以找了一個保鏢來監督。
蘇初夏猜的沒有錯,畢竟人性嘛,本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在蘇初夏經過茶水間的時候,就聽到幾個職員開始議論起來。
“要是我,我也會懷疑的啊,畢竟蘇總和容總都是有感情基礎在裡面的,現在又是天天在一起,肯定會懷疑的啊。”那身着時髦,身形高挑的女人,一副現代福爾摩斯的神情,做着自己的判斷。
“也是,我聽說蘇總和容總都開始分辦公室了,在這之前,哪裡聽他們說起過啊,我看這就是那保鏢過來的效果。”另一個女人也跟着附和起來。
“就是就是,我看啊,蘇總要是還不和容總保持距離,只怕薄總那邊肯定不幹了,說不定直接離婚都是有可能的,畢竟豪門裡的事情,我們誰也說不清楚啊。”
……
蘇初夏本來是去送信,一聽這些人的猜測,才覺得自己這麼做不對,那麼做也還是不對。
她一味地在意別人的眼光,改來改去的,似乎都已經不會做自己了。
“蘇總!”
也不知道是誰先看到了蘇初夏,嚇得連忙叫了一聲,提醒着其他幾個還說的津津樂道的人。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全轉了過來,倒吸一口氣之後,紛紛低下了頭。
“蘇總,我們也是閒的無聊,隨便說說,您別往心裡去。”那最開始發現蘇初夏的職員,連忙說道。
“沒事,你們繼續說,我聽着呢。”蘇初夏倒是沒有生氣,反常地露出了笑容。
可蘇初夏越是這樣,衆人也愈發害怕起來。
畢竟在被人議論別人的不是,還被人抓住已經是還倒黴的事情了。
偏偏熟悉蘇初夏行事作風的人,都很清楚,蘇初夏向來最討厭的就是嘴碎的人,爲此還專門開除過幾個人。
“怎麼不繼續說了。”
蘇初夏也不着急送信了,饒有趣味地望着幾個職員。
幾個女人也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哪裡還敢多說一句話。
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直接被嚇哭了,連忙說道:“蘇總,是我們做錯了,我們不該在背後議論人的,蘇總,對不起。”
“你們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我的,只不過是事物發表自己的看法罷了,我能夠理解,不過這種事情最好在下班之後發生,還有,你們要是對我有意見的話,可以直接去辦公室找我談話,用不着在背後說的這麼難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