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沒有嗎?”冷逸梵一眼掃來,滿臉我格調很高的表情,“可是某人的酒品實在是——”
“開什麼玩笑,我酒品很好的!”曾小今說得一臉心虛。
“好?”冷逸梵哼的笑了起來,“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還一邊脫衣服一邊死死抱着我的腿求我娶你,還非要立什麼字據!”
萬惡的酒精啊!曾小今又急又羞,“那你就同意了?”
“爲什麼不?”冷大少說得十分理所當然,“那天可是玫瑰情人節呢,送上門的禮物當然要照單全收,這是美德,老婆!”
“那你……我……我們已經……?嗯?什麼了嗎?”曾小今感到自己的世界已經崩壞了,至少之前她還是抱着那麼一丁丁點的希望的,沒想到啊……羊入虎口!
“要不然呢?你當少奶奶白喊的?”冷大少拎起嘴角,笑得邪魅。
“少奶奶,還是乖乖在協議上簽字吧。”阿亮把筆和結婚協議一起遞到了曾小今的面前。
曾小今的牛脾氣頓時上來了,“那什麼了就那什麼了,反正你那麼帥身材又那麼好,吃虧的……又不是我!反正,這少奶奶,我不當!”
冷逸梵點點頭,女人要是厚起臉皮來還真是讓人望塵莫及啊,可惜呀——“少奶奶你已經當了!”
“你私自決定的不算!”曾小今據理力爭。
“那法律決定的算不算?”冷逸梵一伸手指,阿亮便亮出了兩本紅得發亮的紅本本,上書三個燙金大字——結婚證。本子打開,曾小今一眼就看見了上面清清楚楚印着她的名字,還貼着她與冷大少的合照!靠,她怎麼看起來那麼醜?
“德文你看不懂,母語總看得懂了吧?”冷逸梵的話還說完,曾小今就撲上去搶那結婚證。阿亮怎麼可能讓她得逞,她的手還在半空呢,阿亮就已經把結婚證收好了。
曾小今氣得跺腳。冷逸梵勾起脣角,“認命吧!”
曾小今淚,“那是我醉酒時候籤的字,不是我自願的,不算!”
“哦?”冷逸梵聳聳肩,“你要怎麼證明你當時不是自願的呢?”
“我……”曾小今頓住。
“少奶奶,領了證,這婚就結了。”阿亮迅速補刀。
曾小今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好,好,我們現在離婚,我不願意跟你生活,離婚總行了吧?”
冷逸梵點頭,“可以啊,不過——”
曾小今惱,“有話就一次性說完。”
冷逸梵卻慢悠悠地說道:“離婚的時候不是應該明算賬分財產嗎?”
曾小今擺手,“不必了,你的財產我一分都不要。”
冷逸梵笑道:“那本來就是我的婚前財產,你想要也要不到。”
曾小今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那還算什麼賬?”
“你欠我的賬,是不是應該好好算一算?”冷逸梵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潤一潤有點乾燥的喉嚨。
“我跟你素不相識,我又怎麼欠你賬了?”曾小今心想別蒙我,我的數學可不是體育老師教的!
冷逸梵拿起酒杯,瀟灑將酒一口吞下。這男人簡直就是360度無死角,每一個動作定格下來,都可以當雜誌的封面了。曾小今有一瞬的愣神,跟這樣的男人共度良宵,她何止是沒吃虧,應該是佔了大便宜纔對吧?
“你看!”阿亮顯然不太喜歡曾小今情不自禁的對他家少爺流露出來的花癡眼神,將一套泛着臭氣、沾着污漬,還有不少破損的西服往曾小今面前的沙發一擺。
“哎呀,好惡心,好臭,拿這個幹嘛?”曾小今連退幾步。
“這是少爺的外套,你吐得一塌糊塗不算,還用爪子撕成這樣,你總該賠吧!”阿亮的口氣十分強硬。
曾小今無力地看了看她剪得很乾淨的指甲,這殺傷力也躥得太快了吧?唉,她真是喝了酒之後,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啊!
萬惡的酒精啊!怨、咒、恨!
她現在是徹底相信連她家老頭兒的話了,就她這樣的要是當了間諜,連刑具都不用上,兩杯黃湯一灌,連自己祖宗十八代都全招了,賣得乾淨徹底!
“多少錢?賠給你!”曾小今一臉豪氣,不就一套破西服嗎?至於賣身賣婚姻嗎?
“賠?”阿亮笑了起來,“這套西服是從英國薩維爾街上最昂貴的一家裁縫店定製的,價格七千英鎊!”
靠!曾小今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
一套西服就要近七萬塊?她一年的工資都沒有七萬!曾小今那個恨呀,有錢了不起啊?有錢也別有事沒事穿這麼貴的衣服啊!讓她怎麼賠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