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爲了博得江浩的歡心,沈璐在他面前總是各種優雅各種大氣,雖然江浩屢屢拒絕,但只要他一天不結婚,她就還有機會。現在好了,江浩都登記了,她再做什麼都是徒勞。
一個從小被捧在手心的市長千金,人人誇她奉承她討好她,卻被一個深愛多年的男人徹頭徹尾地無視了。
這一哭,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而且,沈璐越是這樣,江浩就越發排斥,他對她,從來都沒有任何心思。
“你哭夠了沒,哭夠了就給我出去,我這裡不是你家,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江浩,你就對我這麼無情嗎?我這麼愛你你都感受不到嗎?”
“不好意思沈大小姐,對於你的錯愛我只能說抱歉。你在這裡鬧,這事我目前還能壓下去,你再不停止,恐怕我也壓不住了,這事傳了出去只會令你蒙羞,說不定你爸都會受到連累,你自己想吧。”
江浩這話不假,這裡可是國家最爲嚴謹的紀律部隊,首先她能闖進來已經是例外,其次外面有很多軍官都看到了,有幾個級別大的長輩跟她爸還是世交,這個臉她丟不起。
想着想着,她也覺得自己鬧得太過了,“阿浩,今天對不起,我是一時衝動,”她慢慢地站起來,一下一下地擦着眼淚,“昨天跟靳伯伯吃飯,無意間說起你已經登記的事兒,我才知道的。我今天也不是故意來鬧的,我是太傷心了……昨天夜裡都沒睡,哭了一夜……”
沈璐口中的靳伯伯,正是江浩的頂頭上司,比他還大一級,他的結婚申請同意書正是他批的。
“阿浩,蕭學姐離開之後我以爲我會有機會,我一直爲了能成爲你喜歡的人而不斷改變自己,我這麼努力卻仍然得不到你的青睞,我不甘心,我能見見喬心唯嗎?我想知道你到底喜歡什麼的女人。”
看着流着“黑眼淚”卻渾然不知的沈璐,江浩不痛不癢地迴應道:“沒有這個必要,如你所見也如你所想,她就是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女人,家世、學歷、樣貌等等各方面都不如你。沈璐,婚姻不是靠愛或喜歡來維持的,我的婚姻,只需要適合或不適合。”
沈璐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不適合你?阿浩,靳伯伯年紀大了遲早要退,其他幾位首長都比你年長,資歷也比你深厚,若有我爸的協助,以後靳伯伯的位置就是你的,我不敢說百分百但也有七八分把握啊。”
江浩搖搖頭,“沈璐,你高估我了,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好,而且你永遠都不會懂我。”他真不想在這裡跟她耗着,再一次趕人,“走吧,趁事情還沒有鬧大。”
沈璐停在原地不動,一雙淚眼楚楚可憐地看着他。
“小方,找幾個人進來整理一下。”江浩直接下了命令。
在門外隨時待命的警衛員們應聲而入,首長說的話就是軍令。沈璐趕緊側過臉去,伸手抓起自己的手袋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她知道江浩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趕她走,可她就是愛他的利落和果斷,他越是對她冷淡,她就越愛,這麼多年來都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