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雪氣惱到不行,可又礙於場面不好發作,她真是厭惡極了這種男人。
陳敬業真的很不好意思,按滅了菸蒂,順手就去拍她的裙子,“美女,我肯定賠你,真對不起,我喝多了。”
席雪直接站了起來,往後退了三步,怎麼,你還想揩油?…
沈言青老李他們都開始數落陳敬業的不是,“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抽個煙還能燙破人家的裙子,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敬業哥,這你必須賠,先賠不是,再賠衣服。”
陳敬業都接受,“這是必須的,美女,對不住啊。你先坐嘛,等婚宴結束了我就陪你去商場,你看上哪件就哪件,行不?”
席雪纔不稀得一件衣服而給與他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她不屑,更不願。雖然生氣,但這好歹也是兩位上司的婚禮,她是盛世的新員工,而陳敬業又是新郎的貴賓,這口氣,她暫且忍下。
“沒關係,注意一點就行了,一件衣服而已,再說了,婚宴結束都很晚了,我得早點回去。”
陳敬業是真心要賠的,聽她這一說,他更加堅持,“賠,一定要賠,我陳敬業說到做到,美女,留個電話吧,今晚沒空,就改天。”
席雪更加唾棄他,這種要女生電話的手段,是最最差勁的,“真的不用了。”她坐下,拿包放在大腿上,把燙破的地方給蓋住了。
場面有點僵持,旁人有點尷尬,正好這個時候,新人過來敬酒了。
領導結婚過來敬酒,大家其實都挺拘束的,但是陳敬業不然,他先挑起了話頭,說:“朱子睿,敢不敢拿大一點酒杯喝酒啊?你這小杯子沒誠意。”
朱子睿:“敬業哥,今天我結婚,你放了我。”
陳敬業:“哈哈哈,算算,我也不爲難你,省得你醉倒了回去不能洞房,那新娘子豈不是要怪我?…誒新娘子,你喝的是白酒還是白開水啊?能喝酒嗎?”
李倩薇比較大方,她跟着朱子睿喊他,“敬業哥,剛纔浩哥說了,讓你照顧一下身邊的女士,你可要主動一點啊。”
大家笑了起來,紛紛說陳敬業照顧得很好很周到,各個都在瞎起鬨。最尷尬的就是席雪,開什麼玩笑啊,誰要他照顧?…
陳敬業笑說:“那是一定的,這還用得着你們提醒麼?”
新人去下一桌敬酒了,席雪和潘盈盈攜伴去了洗手間,站在鏡子面前,席雪越看越生氣,這麼大一個洞,燒焦的顏色十分明顯,重點是,她裡面的底褲也能看到,粉色的蕾絲邊,相當惹眼。
彈菸灰也會燙破嗎?不是故意的嗎?她忍不住心想。
潘盈盈上完廁所出來,也看着她的裙子,說:“這條裙子不便宜吧?沒見你穿過,新的?”
“是啊,專門爲了喝喜酒而買的。”
“哎,可惜了。”
“裙子倒是其次,只是那個人太惡劣了,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男人。”
潘盈盈說:“他叫陳敬業,是不怎麼樣,聽說他的老婆是車禍去世的,有好幾年了,自從他老婆去世之後,他就整天花天酒地的,換女人如同換衣服。”
席雪恍然大悟,“我看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潘盈盈照着鏡子整了整衣服,令她唯一感到失落的是,阮濱竟然真的有女朋友了,看兩人的關係還挺親密的,這下她不死心都不行了。陳敬業雖然還是單身,但這種男人,她沒有把握能夠征服他。
“盈盈,我想先走了行嗎?”
“不太好吧,還沒結束就先走,起碼等部長他們敬完酒吧,到時候你跟組長打個招呼再走,會好一點。”
無奈,席雪點點頭,“好吧,再等等。”
回到座位上,陳敬業比原先更醉了,說話聲音更大聲了,說的話也越來越開放,什麼話都敢說。席雪聽着那聒噪的聲音,真的很想叫他閉嘴啊。
“沈言青,不如我跟你換個位置吧。”席雪建議道,“這樣你們說話比較方便。”
不等沈言青回答,陳敬業先有了異議,“誒,別啊,美女,我得好好照顧你,你坐那去我怎麼照顧你?”
“謝謝,我不需要照顧。”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席雪心裡已經燃起了憤怒的小火苗。
陳敬業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杯子,把裡面的飲料直接倒掉,“喂,你幹嘛?…”不顧席雪的阻攔,他拿起紅酒就往杯子裡倒上了半杯子。
“美女,來,我敬你一杯,省得他們說我沒照顧好你。”
席雪簡直不能忍啊,她臉上的表情已經很難看了,憤憤地說:“我開車,不喝酒。”
陳敬業已經醉了,他哪知道看臉色,他從來都不看女人的臉色,他豪氣地說:“沒事兒,被抓了我保你出來。”
席雪白了他一眼,想來他是喝醉了,她就一個勁地朝老李使眼色。
老李拍拍陳敬業的肩膀,說:“敬業,她不願喝就別勉強了,咱們喝。”
“誒,老李,你這話就不對了,”陳敬業也是一個固執的主,偏偏就跟不賣他面子的席雪給槓上了,“美女不願喝我敬的酒,那肯定是我沒讓美女滿意。”
他把酒杯放到席雪的面前,席雪無動於衷,他笑着說:“美女,你真的不給我面子嗎?哎,美女肯定爲了燙破裙子的事情怨我呢,得得,我現在就賠,加倍賠。”
說着,陳敬業就從錢包裡掏出一張金卡,“美女,我誠心誠意向你道歉,你愛買什麼就買什麼,隨便刷,無限額。”
席雪還是無動於衷,陳敬業越這樣,她越討厭他,“老李,他喝醉了,我能不能先走?”
老李按下了陳敬業,沈言青他們幾個也開始勸,“敬業哥,我跟你喝啊,剛纔說到股市,你再給我們說說啊。”
席雪實在坐不住了,起身走到李倩薇身旁,跟她打了一個招呼,然後直接走了。
另桌的喬心唯正好看到,驚訝地問:“席雪怎麼走了?”
江浩擡眼望去,“她好像臉色不太好啊,”再轉頭看看陳敬業那邊,“敬業喝多了,不會是他惹人家不高興了吧?”
喬心唯:“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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