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撕扯沈雪凝頭髮非常用力,沈雪凝感覺她的頭髮和腦袋要分家了。
程宇宴也被老子爺給嚇了一大跳,剛恢復體力的他,雙手同樣用力去撕扯老爺子雙手。
年邁的老爺子力度比不過孫子,孫子一下就把他雙手給扯掉。
得救的沈雪凝身體虛弱的跌坐到地上,她的腦袋已經痛得麻木不堪,頭暈眼花。
程天鴻滿眼惱怒盯着這個恨鐵不成鋼的孫子,“程宇宴,你知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麼寫,這裡是醫院,你都能被這個賤女人給迷惑住。”
程宇宴跳下牀,把跌坐在地上的沈雪凝扶起來,當着老爺子面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不是她迷惑我,而是我迷惑她,是我離不開她,失去了她我會生不如死,您想看到我死,就儘管傷害她。”
沒錯,程宇宴就是在恐嚇老爺子,他不是口口聲聲說在乎這個唯一的孫子,那麼他就用死威脅,他倒要看看他是捨得,還是不捨得他死了。
程天鴻聽了孫子的以死威脅,氣得老臉變換顏色,咬牙切齒揚起手,一個響亮耳光甩到孫子臉上。
五個紅紅的手指印,立即印在程宇宴左臉上。
被程宇宴摟在懷裡的沈雪凝也被嚇了一大跳。
以爲被他狠狠傷碎了心後,她對他不再有任何感覺了。
但現在,看着他臉上這個紅紅的手掌印,她心很疼。
原來,說對他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在自欺欺人,不願承認還很愛很愛他。
程天鴻看着孫子臉上這個被他印下的紅紅巴掌印,他立即後悔了,他心痛心碎,心也在滴血。
從小到現在,他再不喜歡他這個爺爺,他都沒有動手打過他,不是不敢打他,而是捨不得打他。
打了他這第一個巴掌後,痛在他臉上卻痛在他心上,“宇宙,爺爺不是故事要打你的,爺爺不是故意的,你原諒爺爺一時糊塗?”
程宇宴滿眼絕望看着這張笑面虎,冷笑出聲,“您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打了我一個耳光後,說一聲對不起,求我原諒就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了?”
程天鴻認同孫子說的,他說得很對,打出的一個耳光,等同潑出去的水,是無法收得回來。
但是,他不能再讓孫子更恨他,“宇宴,爺爺剛剛真的太糊塗了,你就原諒爺爺的一時糊塗,好嗎?”
程天鴻放下高貴自尊低聲下氣求孫子原諒,沈雪凝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個能讓老爺子悔恨終身的計劃。
不是程天鴻這個老傢伙在背後指使,她怎麼可能被全世界的人指罵是個不乾不淨的髒女人,這口惡氣,她難以吞下去。
“宇宴,我頭暈眼花好難受,我的腦袋是不是被扯壞了?”老爺子看不慣她迷惑程宇宴,她就讓老爺子好好瞧瞧他孫子到底有多迷戀她。
程宇宴看着難受的沈雪凝,他俊臉佈滿心疼的痕跡,“快躺到牀上,我讓醫院來給你做個檢查,有我在,不用害怕。”
程宇宴小心翼翼扶着沈雪凝躺到病牀上,並按下呼叫鈴叫醫生。
對孫子有愧的程天鴻,看着孫子已經被沈雪凝迷得七魂不見三魄,卻不敢吭一聲。
沈雪凝這
個善於心計的壞女人,以爲閱人無數的他看不出破綻。
他就只抓了她頭髮那麼一會兒,她能暈頭轉向,腦子被扯壞了。
醫生趕來,給沈雪凝做了檢查,確診沈雪凝沒有大礙。
但頭皮有被扯得紅腫的跡象,醫生給她頭部擦上消腫藥,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確診沈雪凝的傷沒有大礙,但程宇宴依然心疼不已,“好好休息,我會守在牀邊照顧你。”
沈雪凝笑臉迷人,“可是,你纔是病人,既然醫生確診我的傷沒有大礙,還是我守在牀邊照顧你。”
睡在病牀上的沈雪凝要起身下牀,程宇宴立即按住她,不讓她亂動,“是我害你受的傷,傷了頭部可大可小,所以,你好好的躺着休息,讓我照顧你。”
還沒有離開的程天鴻,看着裝可憐的沈雪凝,恨自己無法撕破她犯賤的真面目。
不是孫子護着她,他早就把她的僞裝撕下來,把她的心挖出來,讓孫子好好瞧瞧她的心是黑色的。
程宇宴剛剛只顧着關心沈雪凝,沒發現老爺子人還守在這兒。
“您是覺得傷雪凝傷得還不夠,所以捨不得走?”程宇宴此時此刻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張笑面虎。
“我要你跟我回家好好養病,看看你的臉色又開始蒼白,家裡有家庭醫生給你治病我才能安心。”程天鴻老臉寫着,孫子不跟他回家,他絕不自己一個人離開。
程宇宴氣急敗壞,“我臉色爲什麼會蒼白,您還需要我解釋,不是您傷害了雪凝,我能心疼到臉色蒼白。”
老爺子再不識趣離開,程宇宴真的要被他氣得斷氣而亡。
一直守在病房門口的李管家,快步進來在老爺子耳邊勸說,“老太爺,我們先回家,對少爺只能軟不能硬,您明白少爺受軟不受硬的,別鬧得您和少爺的爺孫情到達越無法修復的程度。”
程天鴻果然最聽李管家的勸,在老爺子心裡,李管家的字字句句勸說都那麼有道理,因爲,李管家纔是真心對他好的。
有的時候,老爺子對李管家的信任,會讓程宇宴感覺,李管家纔是老爺子最親的親人,而他什麼都不是。
老爺子口口聲聲說自己閱人無數,一眼就能洞徹出誰人的心是好是壞。
可他卻一直被李管家耍得團團轉轉,枉他稱自己老謀深算,卻算不出李管家的心是黑色的。
不過這些與他無關係,他也不想多管閒事,總有一天,老爺子會後悔莫及爲什麼要信任李管家。
睡在病牀上的沈雪凝,看着老東西氣急敗壞的走了。
她心裡十分的痛快,她已經掌握好要怎麼對付老爺子。
對老爺子的報復,這只是剛剛開始邁出了第一步。
總有一天,她會讓老爺子後悔在她身上潑下的一點一滴髒水。
回到程公館的程天鴻,心煩氣燥的他難以入眠。
他腦海裡滿是對孫子的恨鐵不成鋼,滿是想着要怎麼讓孫子意識到,他身邊的沈雪凝是一個極高的危險。
這時,李管家從私家偵探那邊得知一個最新消息,他立即向老太爺報告。
私家偵擦查到,沈雪凝跟程宇宴在法庭裡撕破臉離開法庭後。
她走在街上突然暈倒
了,而救了她的人是程子博。
程子博送沈雪凝到醫院,沈雪凝住了三天院,這三天三夜裡是程子博一直不離不棄守在病牀邊照顧。
程天鴻聽後,氣得亂砸臥室裡的東西,以此發泄內心的無比憤怒。
不是李管家阻止了他,這個臥室恐怕要被程天鴻給毀了,“老太爺,少爺糊塗,您千萬不能糊塗,不要上了沈雪凝的當把自己的身體給氣壞了,您倒下了,誰能幫助少爺從沈雪凝的迷惑中成功跳出來。”
李管家話一落下,程天鴻非常認同點頭,“你說得對,在醫院的時候沈雪凝就是故意當着我面迷惑宇宴,我一定不能中了她的圈套,你讓子博明天早上來見我,我已經想到一個好計劃。”
說程天鴻不是老謀深算,一定沒人相信。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又想到一個拯救孫子的好辦法。
李管家從不會多問太多,老太爺的吩咐,他只會立即去辦。
三更半夜時分,守在病牀邊的程宇宴神色又開始不對勁,額頭又開始冒出汗珠,他肯定又開始發燒了。
在他的記憶中,他從小到大幾乎沒有發過高燒,感冒了吃過藥就好了,發燒也只是低燒不會像今天這樣高燒到四十二度。
此時此刻身體越來越難受,越來越冰冷,讓他想起了媽媽。
五歲前的記憶他仍然記憶猶新,因爲當時和媽媽過得很艱苦,所以,越能刻骨銘心。
他又想,如果爸爸沒有找到媽媽,如果爸爸媽媽沒有永遠離開他,他一定不會遇上沈雪凝。
原來,他和她的緣分,老天爺早已經安排好了,也許,是爸爸媽媽將沈雪凝送他身邊的。
當時,他和雪凝都太小了,所以,要讓他們都長大了才能遇上彼此。
程宇宴想着想着,雙手不知不覺去握起沈雪凝一隻小手掌,把她的小手掌裹在手心裡。
沈雪凝是個很易醒的人,她感覺到她的手非常的燙,好像她的手掌被放下開水裡煮。
她嚇得睜開大眼,整個人從牀上彈了起來。
但眼前只有程宇宴,並沒有什麼開水煮她的手,而是程宇宴雙手握住她的小手掌。
這麼說,她手掌的滾燙溫度是程宇宴傳到她身上的,難道,他又發高燒了。
沈雪凝伸出另一隻小手,去摸了摸程宇宴英俊的額頭,果然,他額頭非常的燙。
她立即按下呼叫鈴讓醫生來給程宇宴看病,她也立即跳下牀,扶着程宇宴躺到牀上。
她好氣惱,氣自己怎麼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程宇宴不知道燒了多長時間,萬一真的燒壞腦子,她就是大罪人。
醫生很快趕來,開始給程宇宴量體溫,量完體溫輸液也服退燒藥。
在病房外,沈雪凝守在潔淨的玻璃窗前,看着程宇宴要受這麼多苦,她心裡特別的難受。
她後知後覺纔想起來,昨天早上他出門去上班的時候,她看他的臉色已經有不對勁。
她恨自己沒有多留個心眼,問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能及時發現他生病了,及時帶他來醫院就醫,就不會高燒,不會退燒了又反覆高燒。
程宇宴要是出什麼不好的意外,她對他的感情,更難以理得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