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不、不要,以沫……”
樑小濡愣愣的看着他的胸口,妖豔的紅色透過紗布暈染到了綠色的襯衫,他的傷口在撕裂!
她驚恐的又擡眼看着他的眼睛,卻被漆黑不見底端的目光給攪到了無盡的深淵中……
“以沫……別這樣了求你,你的傷口在流血……”
她亂,她慌,她心快要疼死了!
“噓!”
樑以沫伸出根手指放在她的脣上,整個身子壓着她靠牆,脣邊是悽美悽絕的冷笑:“你真有種,竟然把我跟簡言比,時至今日,竟還敢提那個男人的名字!是怕我失敗得不夠徹底麼?樑小濡,別忘了,直到現在你都還是我樑以沫法律上的妻子!”
他從褲兜裡徐徐掏出一張大紅的證書,死死的攥在手裡。
樑小濡認得那個大紅本本,是她和樑以沫的結婚證,她的那本在瓦罕山谷撕爛了,後來被豐昱收走,眼下定然是樑以沫手裡的那本了……
他要幹什麼?
驚恐的眼睛看着樑以沫,她對他只有心痛和愧疚,還充滿着無限的擔心:“以沫,你別生氣,你的身體……”
樑以沫依舊一直大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抓着結婚證的大手揮了揮,冷冷一笑:“既然你不珍惜,我也沒有再挽留的必要了,在看一眼吧,畢竟我們有了夫妻關係也快一年了,突然沒了,也許會很不習慣的……”
他擡高了下巴,用冰冷如刀子的眼神看着樑小濡,即便是他抽了手已經不去卡着她的脖子,她也渾然不覺,整個人都被震撼住了。
修長如玉的大手突然將結婚證狠狠撕了一下,哧,華麗的裂帛碎裂聲在寂靜的死老裡響起,樑小濡眼淚吧嗒就掉了出來,彷彿他撕開的不是一張結婚證而已,而是她的心。
原來,被人當面撕了結婚證的感覺是這麼心碎,想當初她的瓦罕山撕爛了結婚證,他也一定很心痛吧?因果報應,他所經歷的所有,她都要細細的品嚐一遍,真真是好苦,好苦……
樑以沫面如表情,顯然已經心寒徹骨。
大手越來越快,哧哧哧,一張好好的結婚證變成了燦爛的紅色碎片,他朝空中狠狠一拋,然後赤紅着眼看她,輕笑着:“怎麼樣,滿意了麼?是不是更想簡言了?”
他的視線裡,貼着牆靠着的女人眼裡瞬間沒了光彩,那種表情叫做萬念俱灰,他手術後剛甦醒時就是那種眼神。
心裡突然感到很不舒服,他不悅的皺皺眉,繼續冷冷說道:“別跟我裝出那種心痛的表情,我再也不會相信你,樑小濡,你在我心口打了一槍,殺父大仇已報,我們可算是兩清了。不過,別高興得太早,在我給你離婚證之前,你都還是我的女人,我隨時有權利行使做丈夫的權利……”
樑小濡淚眼看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兩手捂胸搖着頭:“以沫,不要啊以沫……”
男人狠狠擦了下嘴角,跨着大步又逼向了她,將她全全的控制在自己和牆壁只見,無所遁形。
他的身子太高大,要看清她的臉,得挑起她的下巴才行。
託着她下巴的手指並不溫柔,不等樑小濡眼神對上他的,冰涼的薄脣已經狠狠的親了下去,比起動作,他的吻更加不溫柔,簡直就是索債來的,很快樑小濡的脣邊被吮破,一滴血珠溢了出來,挺妖冶的樣子。
他顯然看到了她脣上的傷,眼眸黯了黯,一張口,將那滴血珠和她芬芳香軟的脣瓣一起吞下,她的滋味還是那麼美好,不過卻激不起他半點情慾,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隨着那一槍一起都去了,全身都是冰涼的。
樑小濡被男人蠶食鯨吞,很快就呼吸侷促無法喘氣,她想極了他愛極了他,儘管明明知道他就是殺死自己父親的人,雖然有恨,更多的卻是、卻是……竟然還是愛!
這個認知讓她羞愧難當,但是心裡有無數個小天使在歡呼,勇敢去愛吧,原諒他吧……
身子劇烈的顫抖着,口裡的丁香小舌被男人嫺熟的翻攪,兩人熱戀快一年了,擁吻了無數次,卻沒有任何一次他對她吻得這麼輕佻,她明顯知道他心裡是帶着恨的,所以這個吻懲罰報復性十足,他刻意的啃噬她的脣瓣和舌尖,好幾次她痛到身子一震抽搐,男人卻依舊不肯放手,察覺到她在躲閃,一隻大手悄悄滑上她的脖子,緊緊的卡着。
樑小濡眼睛一閉,軟軟的靠着牆,他重傷在身,怕傷了他,她不敢反抗也不想反抗,心裡悲哀的想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分手吻”?
“我看你還挺享受的,怎麼樣,我的吻技還不賴吧?要不要繼續?”
男人移動了一步,踩着滿地的紅色碎屑,和她的身子緊緊貼着。
他這回似乎心情稍好了一些,動作略微輕柔,兩手從她胸前直上,沿着脖子輕輕捧着她的臉,因爲熱吻的緣故,他的脣終於有了點熱度,再次貼上了她的,他的舌霸道的侵佔攫取,不容她反駁。
許久,他喘着氣在她耳邊輕笑:“需要我幫忙嗎?”
樑小濡慢慢睜開水潞潞的大眼,用純淨的目光瞧着他,她知道他在說她眼下身陷囹圄的情況,不管她捅了再大的簍子,只要他一句話,她就能恢復自由之身。
那確實很動人也很吸引她,她都一個月沒見到日光呼吸到新鮮空氣了。不過,她不能離開這裡,否則……
“謝謝,不用了。”
雖然被吻得氣喘,她的回答卻也是淡漠疏離的。
男並沒有生氣,顯然他本也沒打算幫她,只不過是說來逗逗她玩罷了,她竟然不上當,無趣極了。
指腹在她脣上新冒出來的血珠上摩挲,像是口膏一樣的暈染着,他臉色極寒笑得極冷:“好算是有自知之明,準備好了麼,我要再擁有你一次,合法的。”
不等她驚呼,兩隻鐵掌已經鉗住了她的衣襟,用力往兩邊扯,淡藍色的獄服輕鬆就被他撕開,露出裸色的文胸和上面的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