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樑小濡來說,無比難熬的一頓飯終於結束了,簡言喝的有點多,飯後和她一起坐在樑以沫的邁巴赫上,在豐昱的建議下,六個人四輛車的開往禾城最昂貴的射箭館運動。
她坐在副駕駛的位子,開車的司機她見過兩次了,是樑以沫的助手叫“雷”的年輕人。
樑以沫和簡言坐在後排。
後視鏡中,樑小濡先是緊張的看了眼簡言,見他神色還算平靜,稍稍放心。又條件反射似的去看了樑以沫一眼,意外的是,樑以沫竟然也在透過後視鏡幽幽看着她。
只是他的眼神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下午在會所裡曾經有的片刻關懷點滴不剩,全都換成了炎涼。
那是一種刻骨的嚴寒,甚至是憎惡!
她終於是惹怒了他,樑小濡有些後怕,眼神趕緊閃躲到了別處。
說了一天之後和簡言分手的,她現在還不算毀約!
自我安慰着。
不過有件事情她覺得很奇怪,樑以沫似乎是從不自己開車,每次都是很拉風的由司機接送,大集團總裁的派頭十足。
兩車一前一後,很快到了射箭館。
豐昱早就打電話包場了,是以整個射箭館雖然燈火通明卻非常安靜。
豐昱的射箭技術是最好的,聽說下個月要代表業餘省隊去參加比賽,他剛抓起弓箭,館裡就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火紅的長髮妖嬈傾瀉,明晃晃的金色耳環,一對風情萬種的電眼。
正是姚盛陽的大胸女友,vivian。
Vivian先是豪爽的跟姚盛陽來了個法式熱吻,屬於一劍封喉的那種深度的,然後昂首挺胸,挨個兒男人面前晃了晃。
“hello!帥哥們!不介意我也來玩玩兒吧?”
礙於姚盛陽的面子,在場的除了樑以沫都跟她點點頭。
Vivian心花怒放,拽着姚盛陽的胳膊就往一個更衣室走去,美其名曰“先熱熱身”!
樑小濡不明所以,卻見沈澈和豐昱低語,又心照不宣的擠眉弄眼。
“簡言,vivian怎麼了?要不要我幫忙?”
在場的就她們兩個女孩子,還是她和vivian去比較好。
簡言突然用力咳嗽了好幾下,然後神色古怪的瞅了她好一陣子。
“小濡,這忙你幫不上,晚上幫我就行了。”
樑小濡皺眉,簡言話裡有話態度曖昧。
剩下的四個大男人開始依次站位,然後比賽射箭。
樑小濡完全不懂,弓都拉不開,索性在座位上當看客。
四個男人各具特色,簡言穩重,沈澈果斷,豐昱的姿勢最標準,至於樑以沫。。。
她突然發現樑以沫也靜靜坐在了她身邊,擰開一瓶水仰頭喝了一口。
手心裡都是汗,她抹了一把,貓着腰兒裝作去廁所的樣子趕緊溜了。
途徑更衣室,她聽到了vivian的聲音。
“達令!”
“親愛的,你真是棒極了!”
偶爾還有清脆的拍擊聲,似乎是vivian的手掌抽在了姚盛陽的身上。
用腳趾都能夠想到那活色生香的畫面!樑小濡一哆嗦,轉身就要走,身子卻被人一把推倒門邊,結結實實的一個“壁咚”!
樑以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眸色深深。
不等她申辯,他突然低頭,將長舌送到了她的齒間,然後霸道的擠了進去。。。
他這個吻,侵略性十足,將她裡裡外外吮吸了個乾淨!
耳邊,更衣室內的聲音還在繼續。。。
“vivian!”
“哦!老天!寶貝兒。。。”
火熱情侶的互動無疑於在點烈火,更刺激了此時的樑以沫。。。
樑小濡的脣已經完全被吞沒,鋪天蓋地的吻已經不滿足於脣,還有她的耳垂,脖頸,鎖骨。。。男人似乎是打定主意了要把她吃進肚子裡,下了死手的!
這裡離射箭的地方有些遠,非常安靜。
靜寂的環境下,熱吻與肢體糾纏的聲音就顯得更加清楚,樑小濡聽得好害羞,生怕更衣室裡面的姚盛陽、vivian也聽到!
他的吻讓她天昏地暗失去了方寸,最後無力的趴在了他的身上,靠着男人的一隻大手摟着身子纔不至於滑到地面。
她把臉深深埋進了樑以沫的胸膛,不肯擡頭,她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去面對他,只能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他,她現在的心情。。。
隔着一堵牆,更衣室裡那奮戰許久的情人終於開始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偶爾還夾雜着vivian的嬉笑聲。
他們辦完事兒快出來了!
樑小濡求饒似的看了樑以沫一眼,男人薄笑,拉着她的手朝一道暗門走去。
這顯然是一個vip包廂,有一張大牀供多金的大客戶射完箭休息之用,房中其他設備也一應俱全。
樑小濡不敢聲張,不敢忤逆樑以沫的意思,一直小心翼翼。
弄不好,不單是她完蛋,簡言也會跟着身敗名裂!
小手從樑以沫的大掌裡掙脫出來,坐到離牀遠遠兒的沙發上。
樑以沫寒着臉:“聽說你還想跟簡言結婚,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我看你還有什麼臉嫁給他!”
樑小濡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脣,冷笑:“樑以沫,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清楚,你這麼排擠我不讓我跟簡言在一起,到底是爲了簡言好呢,還是僅僅爲了報復我花了你的四千萬?”
“你說呢?”
“你答應我了明天才和簡言分手的,現在一天還不到呢!”
“可你讓他親你!”
“沒有!”
“晚飯的時候在餐桌上,沒親到嗎?難道你被狗啃了不成?”
“樑以沫!我不許你這麼說簡言!”
“喲,心疼了?”樑以沫眼神陰鷙下來。
“那只是個意外,並且你親眼看見了我是躲開的,他只是蹭到了我的臉頰而已!”
“親了就是親了,臉頰也不行!”
“樑以沫!你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好。。。你等着。。。”
樑以沫指了指她,似乎下了狠心。
“哼!說什麼我不純潔我不是處女,你自己不是也親我的嗎?禽獸!”
樑小濡氣得不輕,擡起袖子很粗魯的蹭了蹭嘴脣。
“小濡?”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的對峙,簡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樑小濡慌張的看向樑以沫,有種偷情被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