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安小米醒來時,某人已經不在,她覺得很奇怪那人怎麼起牀的時候總是一點動靜都木有了?她不至於睡的那麼死吧!
等她捯飭整齊出了臥室,陸弈城已經坐在她家客廳的沙發上敲電腦,眉頭微微鎖着,貌似有什麼令他不滿意的事情?!
她家的房間本來是三室一廳的房子,後來被安明泉找工人給隔了個書房出來,所以客廳顯得就更加的小了。
此刻陸弈城那人高馬大的大長腿在她家的客廳里根本就施展不開來,特別是他此刻的情形是這樣子的,人坐在沙發上,電腦在茶几上,所以他就得弓着腰纔可以操作電腦,從安小米的角度看過去,看着都累,他操作着不累就怪了。
安小米以爲那人沒有發現她,便“嗯~”了一聲。
陸弈城繼續看着電腦屏幕,“醒了?”但那聲音溫潤又帶着清晨的惺忪感,聽得某女心裡一種盪漾。
不過安小米看了看時間,不算晚才七點整,但還是覺着不太好意思了,無論在哪兒都是她睡個昏天暗地,反而他倒是什麼時候都一副神采奕奕的好精神,便摸了摸臉,說:“早都醒了,就是~躺牀上刷了會兒手機。”
陸弈城繼續着那副看着都累人的姿勢,敲了下電腦,“嗯!”了一聲。
安小米推開安明泉的書房門,對陸弈城說:“你到我爸的書房弄吧?這裡坐着太低了。”
陸弈城端着電腦起身,“我去你房間。”
安小米看着某人高大的背影,微微蹙眉,這人怎麼總是這麼奇怪了?明明在牀上鬧騰她的時候是一種感覺、隨時隨地拉着她耍賴、膩歪的時候又是一種感覺,可是他只要處在工作狀態就是一種淡漠疏離的感覺,隨時都有冷氣流的存在。
直到“嘭”的一聲,陸弈城拍上安小米閨房的門板,她才收回目光趕緊去洗漱完畢做早飯了,估計那廝餓了吧!
由於時間關係,怕把那壞人給餓着,安小米就熬了一鍋純小米粥,正好給老爸和方蓉蓉也送過去。做了三個小菜和一個雞蛋瘦肉小炒。
平時他們家早餐都是方蓉蓉給換着花樣做,日子本來就不是大富大貴,但是吃的倒也過得去。所以從小,安小米在吃這塊兒真還沒受過什麼委屈。
冰箱裡有方蓉蓉提前蒸好的小花捲,安小米用微波爐熱了下,端到餐桌上還是冒着熱氣的,就像是從蒸籠裡剛剛蒸出來似的。
陸弈城被安小米喊到餐廳來吃飯的時候,那貨看着那一窩小米粥便一個邪魅的壞笑看着她,“又是小米粥。”
“呃~”安小米好尷尬的說,她端起小米盆就走,“那~我給你泡杯咖啡算了。”
陸弈城已經坐下,“就喝小米粥。”
安小米氣鼓鼓把盆放下,瞪了某人一眼,“早上我想着煮這個粥比較快嘛!”
陸弈城看着那熱氣騰騰的小花捲,看向安小米,“你蒸的花捲?”這個他的確挺好奇的,眼裡的好奇大過於任何一種,或許是他想要的太多了,所以想的也就多了。
可是安小米的回答給他的好奇心破了一盆子涼水。
安小米給陸弈城盛了碗稀飯放到他的面前,說:“我媽蒸饃,一次就蒸好幾天的,存到冰櫃裡的。我只是用微波爐熱了下。”
說完,她遞給了陸弈城一杯白開水和一雙筷子,“先喝口水,在吃飯吧!”這也是她從某人那裡學來的。
陸弈城心裡的期望值太高,此刻的落差太大,可是那人卻沒有任何的情緒表現在臉上,緩緩接過安小米手裡水優雅喝了口,再拿起筷子看了眼安小米,沉聲道:“趕緊吃,完了去醫院。”
安小米點頭,“恩呢!”
陸弈城以爲是安小米爲他親自蒸的饃,可是那死丫頭又是個實在人,這要放那些稍微有點心機的女人都會順水人情討好他,即使不是也會說是她爲他蒸的饃了。
可是,這樣的答案,他怎麼就不開心了?這就是人的欲、望,得到一點還想要的更多,男人的欲、望本來就更加的強大,就像此刻的陸弈城,他向來就是個征服欲極其強大的人,現在已經想要擁有她的身心都歸他所有了!
陸弈城平時本來就是個不善言談的人,除了正事說幾句經典,就連公司的大小會議都是言簡意核的那種,圈子裡的人總結了一點陸弈城就是那種一語驚人的悶騷男人。
而安小米給她家老公總結的那才叫個精闢,她說陸弈城就是個典型的,“明着悶騷,暗着起包”的臭-流-氓。
所以見某人只管低頭優雅地吃飯,安小米微微蹙眉,咬着筷子看着某人,“哎?陸弈城?”
陸弈城沒看她,“嗯?”
安小米內傷,這貨難道除了在牀上對她有興趣,其他事情上就對她如此疏離是幾個意思了?她自我檢查加上反省,她絕對沒有哪裡做的使他樣兒啊?!
安小米擰了擰嘴角,“這早餐~還合陸總的口味嗎?”
“嗯,就好這口味的。”陸某人說的不疾不徐,還專門喝了口那小米粥,纔看向皺着包子臉的安小米,似笑非笑,道:“現在,岳母大人也知道我喜歡喝小米粥,而且還是加了料的那種。”
安小米恨得牙根疼,她決定以後要能給陸弈城那廝煮小米粥她就不是安小米了。
她非常的納悶、非常的不解,她老孃昨晚爲什麼會給那廝熬小米紅豆、花生粥喝?!
等等,不對,貌似昨晚那個粥裡面還有少量的枸杞吧?!
安小米看向某人,臉刷的紅了個透徹,難怪那貨昨天沒完沒了的,難道,方蓉蓉真的是給他說過要他們早早生個寶寶了?
老媽聽了她和穆靖宇分手的那一瞬間特別的開心,可是下一秒聽到她和安小軍說她又找了個男朋友時,簡直都差點上來呼她一個耳光子,被安小軍和安明泉給拉住了。可是昨天看見陸弈城時,那廝一上來就叫“媽”她還擔心方蓉蓉給暈倒了,可是她到是沒有太大的反應,那也是鑑於人家幾十個小時翻山越嶺的份上吧!
可是聽了她說倆人已經領
證的那句話後,方蓉蓉二話不說就給了她一個又快有準的耳光,打得她頭昏眼花,也嚇着安明泉和安小軍了。
可是她晚上回來怎麼就那麼好說話了?想想都不淡定了,昨晚方蓉蓉回來她還在睡覺,不知道那廝給她說了什麼了,她就給他們倆做了吃得,還沒進屋收拾她?!
現這傢伙又這麼陰陽怪氣的是幾個意思了?
安小米雖然整人及不淡定了但也沒有急着去質問陸弈城,而是對陸弈城說:“我爸爸估計得幾天纔可以出院的,我媽一個人照顧太累了,所以,你,要不就先回去忙你的好了。”
陸弈城繼續優雅的喝着他的小米粥,直到碗見着底,他才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說:“也沒有多少事情非我不可的,有事都通過電腦和電話處理。”說完,他纔看向安小米,說:“不想和我呆一起?”
安小米皺了下眉,“不是了~我是覺得你一個大老闆整天圍着我一個女人轉悠……不太好~”
陸弈城瞪了眼安小米,“那你意思我應該圍着一個男人轉悠才合適?”
“噗……”安小米覺得他倆絕對不在一個頻道上,簡直是溝通失敗的節奏!
-------------
病房裡,安明泉經過再次複查倒也沒什麼大礙了,這病也就是個慢性病,得靠好的理療和保養來調理。好在安明泉的老家是那種鄉村中藥世家,什麼祖傳的秘方和保養秘籍都是挺多的。
所以安小米家裡雖然是同樣平常百姓家的五穀雜糧,可是方蓉蓉總是能在安明泉和婆婆給開的各種搭配中做出一手的美味佳餚來。
這些年要不是她方蓉蓉大病、小病的把安明泉拖累着,人家安老師的日子也好過的很,身體也不至於跨了。
安明泉問年輕醫生,道:“張醫生啊!您看我這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反正也沒什麼大的毛病,現在又頭不暈眼不花的。”
張醫生看了看方蓉蓉再看看他們的女兒和那半個女婿,說:“這個倒是沒什麼不可以,家裡只要條件允許,能夠放鬆身心的好好調理問題不大,就是擔心突發,這種病最怕的是突然發作,所以你們自己再商量商量。”
醫生離開後,方蓉蓉對安小米說:“要不小米一會兒帶小陸回安平鎮讓你爺爺開個調理你爸爸這病的方子來,別說是你爸爸就說是別人要的。”說完,她看向安明泉,說:“正好讓爸和媽見見小陸。”
安明泉笑眯眯的看看陸弈城再看看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安小米,點了點頭,“我倒是沒什麼意見。”說完再次看向薄脣緊抿一臉柔和的陸弈城,說:“小陸,應該不會嫌棄鄉下老頭、老太太吧?”
陸弈城的脣角彎了起來,畢恭畢敬道:“怎麼會,小陸非常喜歡和老人聊天,爸爸是不瞭解我,其實我的好多朋友都是忘年交。”
安明泉笑呵呵道:“是嗎?怪不得咱爺兒倆聊得來,不嫌棄就好。那小米,收拾收拾帶着小陸去爺爺、奶奶家看看,好久沒回鄉下了,爺爺、奶奶可是念叨你好久了。記着哦!千萬別說是爸爸病了,估計倆個老的就跟着你們倆來了。”
安小米還沒從這個方蓉蓉如何轉變態度這個疑問中回過神來,所以也沒有急着應安明泉的熱情招呼,只是傻不拉幾的看看方蓉蓉再看看安明泉。
安明泉,不爲難陸弈城,也不說什麼太過分的話,是在她的預料之中的,從小到大,爸爸對她的一切要求照辦,當然她也從不向爸爸提出任何超出他們家承受能力以外的要求;可是方蓉蓉就不行了,安小米從小就覺得媽媽好像不喜歡她,而喜歡弟弟。
方蓉蓉總是對她動不動就罵罵咧咧偶爾還會動手,但是每次手都揚起來了可是最終還得落下沒打過她,就是這次是真的氣着她了才狠狠打了她一個耳光子。
高中的時候,同學們談戀愛的好多,可是她連個關係要好的男同學都沒有,有時候就連男生託人給她個情書都不敢接。其實處於青春期的孩子,她也想和邀請她出去玩的男生一起騎着車子到郊外去踏青、爬山,可是她不敢啊!方蓉蓉總是給她各種時間限制她。
直到她考上大學,她覺得終於可以逃離方蓉蓉的視線了,可是方蓉蓉給她臨走時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可以談戀愛,但是結婚前絕不可以和男生髮生關係,否則就把她給碎屍萬段,或者斷絕母女關係。”
所以,大二那年在酒吧打工發生的事情,她不敢給同學說是怕事情鬧大了學習開除她;可是連自己最親的母親她也不敢說,說了是什麼樣的結局她可以想想的到。
站在安明泉的病牀對面,她粗略回顧了這麼多的點點滴滴,突然間不知道爲什麼眼睛裡是氤氳佈滿,稍不小心就會有液體滴出來,可是她已經來不及淹死了,大滴的眼淚就那麼不由她的控制給滴了下來。
事情雖然過去六年了,可是如今想想,她那個時候才只有十九歲,她一個人是怎麼樣承受過來那樣的委屈的嗎?!
而她最親的母親卻根本就不能理解她這些年是這麼過來的!
安明泉笑着的臉突然就沉了下來,“哭什麼這孩子,這只是個小病而已,不哭不哭~”他以爲是自己的病情讓他心疼了二十多年的閨女哭了。
方蓉蓉倒是沒什麼表情,只是看着她哭。
出去接電話不到半分鐘就回來的陸弈城看見安小米此刻成了個淚人兒,眸子眯了眯,上前擡手擦了把她的眼淚,薄削的脣輕輕動了動,“怎麼哭了。”陳述的口氣,聲音特別的輕,有種羽毛劃過心尖的感覺!
他的手掌很大靠近她的臉時是那麼的炙熱,安小米突然就不去估計病房裡還有方蓉蓉安明泉倆人的存在了,直接靠在了陸弈城的胸口。
她本來可以止住的淚便滴的更兇了,感覺靠着他的胸口是那麼的安全,哭都是一種享受!
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和踏實感襲擊了她的全身,陸弈城的大手輕輕拍着她的脊背,可是她去哭得停不下來了!
方蓉蓉實在看不下去了,瞪了眼抱在一起的兩人,“行了,
趕緊帶着小陸到鄉下走走,散散心,現在正是秋收的時間,鄉下的風景也不錯。”
陸弈城至從昨天方蓉蓉打了安小米一個耳光就給這丈母孃打了個差評,即使昨晚上方蓉蓉回來後態度轉變的非常好,可是他打心裡對着岳母大人不喜歡,此刻一聽她對安小米大聲說話就煩躁。
安小米身子一輕,被陸弈城給拉着出了病房。兩人到樓道盡頭拐角處,陸弈城靠着木質的樓梯將她擁進懷裡,揉着她的發頂,沉沉的聲線,“怎麼了?我就剛出去不到一分鐘就哭成這樣了?老太婆又罵你了?”
“噗~”安小米被陸弈城的一句“老太婆”給逗笑了,這一笑不得了了,鼻涕、眼淚全都糊在了陸老大的衣服上了。
安小米覺得很丟臉,便趕緊用手裡的一片溼紙巾給人擦她糊上去東西。
這時候,樓梯下面鋼筋有力的高跟鞋和皮鞋踩着樓梯的聲音上來,想必是有很多人的樣子。
緊接着便是一聲輕聲細語的聲音,“弈城哥……”
聞聲,安小米側了下臉,便可見陳紫函和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但不是楊雪華,倆人的身後是幾位男士,各個氣度非凡,一看都是江岸縣城的權、貴。
“陳小姐。”安小米和陳紫函打了聲招呼。
“你好,沒想到你們也在這裡,真巧!”陳紫函笑得恰到好處,和安小米打着招呼,眼睛卻始終在陸弈城的身上,那種仰慕的眼神和你那次在陳家吃飯的時候是一樣的,一點兒都不掩飾。
那一次,安小米沒有感覺,可是這次,她心裡很不舒服,便看了眼陸弈城。
只見他頓了頓外套的衣襟,淡淡看了眼陳紫函,微微點頭,特別的紳士又疏離,那種感覺只有非常陌生和及不願意接近的人才有的表情。
“陳小姐。”陸弈城說着對陳紫函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陳紫函身後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笑哈哈的對陸弈城點了點頭,“陸先生,您也在這裡,太榮幸了……“
“這位是?”陸弈城看着熱情滿滿的大腹男人微微蹙眉。
男人的笑容尷尬了下,又說:“陸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了,我是王正啊~原來是陳副市長身邊的秘書,現在……”邊說邊把那隻肥胖的手伸了出來。
“哦?想起來了,原來是王秘書。”說着便動了動身體,往直站了些微微頷首,伸手和男子碰了碰手指,再將手收回,一直搭在安小米腰間的手將她往後摁了摁,一個請他們一行人先走的姿勢,“那,陸某就不打擾王秘書陪陳小姐看望病人了,請。”
王正看了看安小米,便對陸弈城點了點頭,“那行那行,就不打擾陸先生了。”說着,男子還是不死心的問了句,“這位是?”
“我太太。”陸弈城說的既麻遛又順口。
“哦~那好那好,那我們就先上樓了,老爺子在樓上。”
“嗯。王秘書、陳小姐,慢走。”陸弈城總是一副淡漠疏離的樣子。
陳紫函瞪了眼王秘書,看着安小米說:“安小姐,你們什麼時候回江城?”
沒等安小米說話,陸弈城便看向已經邁上臺階的王秘書,沉聲問道:“王秘書是專程過來接陳小姐的。”
“是、是、是。”王秘書如實答道。
陸弈城淡淡的看了眼陳紫函,攬着安小米的腰,說:“我們暫時未定回程的時間。”
陳紫函殺了王秘書的心都有了,可是面兒上還是笑得很有範兒,微微頷首,“那行,江城見。”
安小米看了陳紫函一眼只是笑了笑沒回答她的話,她怎麼能聽不出她是在和陸弈城說話了,眼神都在告訴她,沒她的事兒。
看着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上了樓梯,安小米順着陸弈城的目光望去,方蓉蓉拎着一個熱水瓶從開水房裡出來正看着他們的方向,表情和眼裡的情緒很奇怪!
“媽?!”安小米喊了聲媽,便掙脫開陸弈城攬着她腰的手臂,上前接過她手裡的熱水瓶,“媽,我來拎着吧!”
突然身後的陸弈城喊了聲,“媽?”
方蓉蓉看向她,此刻臉上是有些許笑容的,“嗯,你說。”
陸弈城薄脣抿了抿,“回病房吧!我有話和您跟爸爸說。”
陸弈城的意思是,他先聯繫下江城的幾個朋友,是是他們在美國那邊有人,找專家把安明泉的病情治療到最低的發病狀態,因爲是初期或許也有痊癒的可能等等。
安明泉擺着手一百個不用了,用他家老爺子的祖傳秘方調理調理就可以了,不用勞師動衆的了,給女兒添麻煩的。到現在都沒搞清楚這個女婿具體的工作狀況,可是方蓉蓉可是從昨天到剛纔來判斷陸弈城絕對非等下之輩。
他沒有點來頭,就陳紹斌和楊雪華那麼重視門戶和權、勢的倆人用得着和他那麼客氣嗎?
她只是沒把昨天在樓下遇見楊雪華和陳紹斌的事情告訴給安明泉罷了,其實他和她一樣,都已經感覺到了陸弈城不是女兒空中的一般經理人那麼簡單了。
經過剛纔她所見所聞來判斷,陳紫函對陸弈城有想法,就怕她這傻閨女可能還沒看出來吧?!
方蓉蓉笑着說:“算了,你倆去鄉下看看爺爺、奶奶,既然證都領了,那可是不能空着手去的,小米?”
安小米總是被方蓉蓉的變化給驚得一愣一愣的,“嗯?媽,您說。”
方蓉蓉笑着說:“爺爺、奶奶可是最疼你的了,我們都不需要什麼,你和小陸把買給你爸爸的補品都拿給你爺爺他們去。”
陸弈城的脣角彎了彎,“這個就不用了,爸、媽放心好了,給爺爺、奶奶買點補品的小錢還是有的。”
“你們都是靠工資吃飯的,錢可不能亂花的。”方蓉蓉笑着說道。
陸弈城脣角掀了掀,看了眼安小米,說:“爸、媽放心,我除了上班還和朋友合夥做了點小生意,所以大錢沒有,小錢嘛養活小米倒是夠了。”
安小米翻了個白眼,你丫那也是小生意?我們還要活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