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弈城感覺到懷裡的人一直緊繃着,他喉嚨動了動,攬着她的大手使了點力道,“放鬆,只是蓋着被子純睡覺,僅此而已~”
安小米不是矯情他會做點什麼,而是,她忐忑的太多了。
如此陰晴不定,交往只停留在表面的這麼一個男人,從譚文靜的口氣和態度來看,這個男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即使他爲了她做了那麼令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都匪夷所思的事情,可她還是有顧慮的。
萬一,他發現她不是第一次,會不會覺得她是個沒有節操的浪、女而乾脆來個先奸後殺?又或者當場暴打一頓掃地出門?然後,她將又一次失業,而這次就從一名失戀女子成功升級爲失婚婦女?!
安小米越想身體繃得越緊,伸手、手心都沁出了一層汗漬。
陸弈城感覺到懷裡人的不對勁,倏地起身拌過她的臉,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拍打了幾下,“你怎麼了?”
安小米嚥了口唾沫,“沒,就是~熱,太熱了。”
陸弈城看了她良久,“啪嗒”一聲關了房間所有燈,翻身背對着她躺下,悶悶的聲線,道:“放鬆乖乖睡覺,不然我就讓你累到虛脫。”
見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安小米對着他的後背說:“陸弈城,謝謝你,不然,我可能不會這麼舒坦的躺在這裡了。”
陸弈城這才心情好了點,緩緩轉過身在她的額頭落了個吻,“看來你還不是那麼沒心沒肺。”說着將她再次攬進懷裡,沉悶的聲線,道:“我明天晚上的飛機離開江城,這裡的事情都解決了,你不用擔心,好好在家裡養着,暫時就不要去公司上班了。
安小米在他的懷裡不自在的動了動,“那怎麼行了,我纔是試用期,就一點點皮外傷而已,沒事的。”
陸弈城的胳膊緊了緊,“聽話,我說有事就有事,好徹底了
再去,公司裡有趙洋頂着沒人造次。”
安小米來了個大膽的試探,“那,老闆出差多久啊?我是帶薪休假嗎?”
陸弈城在她的小蠻腰上狠狠捏了把,“老闆的行程都敢探究?”說着低頭在她的胸前惡作劇的啃咬了幾下,帶着隱忍的悶笑聲,“十幾天,等我回來後……可不可以,嗯?”說着,他身體的異物已經頂在了她的腹部,“嗯?老婆!”
安小米渾身像是被電擊了下似的一緊繃,“你,你……回來再說~”
陸弈城對這個承諾表示不滿意,氣狠狠地在她的勃頸處咬了幾下,悶聲道:“老闆娘對老闆態度不好,休假照扣工資。”
安小米在黑暗裡對着某位幼稚的老闆撇嘴,好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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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陸弈城離開江城的第二十天了。
下午,陽光甚好,安小米下班後趕到和楊曉晨她們約好的綠野西餐廳。
依窗而坐,楊曉晨說:“我看了小米寫的那個詳細的企劃書了,但是目前粗略預算資金差好遠。”說着,兩人都看向安小米,“闊太,你滴金卡拿來,股份佔最大,行麼?陸太。”
安小米大大的笑臉從包裡掏出一張綠色的卡片豪氣沖天的拍在餐桌上,“喏,金卡木有,綠卡倒是有,裡面有兩萬零二百五十塊錢……”
楊曉晨對着她豎了個小拇指,“滾遠點。”
說笑間,譚文靜說:“行了別逗她玩兒了,這事兒急不來,慢慢來吧!現在大環境不好,投資需要謹慎。現在就江城的大企業、上市公司都天天有倒閉的更何況你這小打小鬧呢!”
安小米點頭,“也是,哎?文靜,你們唐氏有什麼動靜嗎?食天下的財務部這幾天天天加班,聽說稅務局和紀檢委在大力清查這些企業,好像也包括你們吧!”
譚文靜點頭,“當然,樹大招風,不過咱們不是吃財務這碗飯的,所以內情不明。”
安小米撓撓頭,墨跡道:“文靜,你家傲哥有沒有說起陸弈城去哪裡?”
那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似的,有時她都以爲渾渾噩噩的那些日子是一場夢境了,可是一進食天下的辦公室,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存在着。
譚文靜搖頭,“我替你試探過冷傲了,你也知道他只是唐總的一個跟班而已,至於他對陸弈城的瞭解也只是個表面和大體,像出差這種你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一個外人怎麼會知道。”說着,譚文靜瞥了眼安小米,“你呀!就是嘴硬,想他了吧?”
安小米瞪着她,“怎麼可能了,我就是覺得奇怪而已。”
譚文靜撇嘴,“你不會問問他的席秘書啊?笨。”
安小米,“那個趙秘書根本就不知道我和陸弈城閃婚的事情,我去向她打聽老闆的行蹤,找虐。”
譚文靜點點頭,“算了,那人神秘的很,說不定一頓飯結束了就在你家樓下等你了。”
譚文靜貌似想起了什麼,說:“哦,對了,今天我在招標會上見到夏雲兒的後孃了,聊了幾句。雲兒,把孩子做掉了,穆靖宇在警局就呆了十幾個小時,早都秘密回京了,聽說這幾天已經回江城上任了,照樣是穆氏的少東家。”
正說話的譚文靜被楊曉晨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她倏地擡起頭瞪了眼楊曉晨,順着她的目光望去,整個人都不好了。
此刻,穆靖宇已經風度翩翩的朝着她們三人走來,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笑容,“楊小姐、譚總監。”
安小米聞聲仰起頭,便對上了那張熟悉又陌生的俊顏。
穆靖宇不請自坐,看着楊曉晨和譚文靜,少有的溫和態度,道:“我和小米說幾句話可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