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米猛地擡起頭便闖進了那雙漆黑如夜空中星辰般的眸子裡,她狠狠嚥了口唾沫,“你,陸……”那個“總”字就那麼一點一點的吞了回去,直接撲進陸弈城的懷裡,“你怎麼纔回來……”聽起來帶着對他的指責和幽怨。
陸弈城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了個若有似無的吻,將手裡一個大大的食品袋子遞給她,“先上去,我和穆總說兩句話,很快就回家陪你。”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下溫潤的如那傾斜而下的月光,可是聽在安小米的耳朵裡卻帶着騰騰殺氣。
此刻她再次想起了冷傲和譚文靜的話,陸弈城的三把刀,渾身直冒冷汗,他不會要把穆靖宇殺了吧?!
楓尚名苑這種寸土寸金的高級社區裡住的本都是一些在開發區裡的新貴和高管,平時人不多,但是接近零點的這個時候,夜生活結束回來的年輕人比較多,都紛紛看向他們。
穆靖宇已經顫顫巍巍從地上站了起來,從安小米的角度看過去他似乎傷的很重,可是她剛剛被他抱在懷裡什麼都沒有看見,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武器就把他給撂倒在地上了。
穆靖宇抹了把嘴,扶了扶腰,再挪動了下腳步,慢慢的待確定自己正常時,走了兩步,看着陸弈城,道:“是我叫她下來的,我們倆出去談談。”
安小米狠狠嚥了口唾沫,事已至此那麼她就合盤拖出算了,她一直都以爲陸弈城那天在皇家盛典的停車場裡沒看見車震之事,她也一直以爲他只是運氣不好正好被她失態撒潑時破了相而已。
因此,她便鼓足勇氣拉了把
陸弈城的手,略帶撒嬌的口氣,道:“弈城,你別生氣,其實穆總不光是我之前的頂頭上司,也是我前男友,但是那都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天我去醫院看腳,正好碰見他了,所以,剛纔他不方便說話,就……剛纔他順路,就順便看看我的腳有沒有事情了……”
偷偷瞄着陸弈城,貌似某人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和表情,安小米添了下嘴脣,繼續說道:“剛纔,是,是我不小心崴腳了,所以,所以他才……”打心裡,她還是護着穆靖宇的,雖然心痛恨得要命,可是這個世界上哪裡來無緣無故的恨呢!
在兩個男人處於最死寂的時刻,安小米看向穆靖宇,“你走吧!我的腳真的沒什麼問題了,替我謝謝何醫生……”
她這一聲謝謝何醫生,把穆靖宇謝糊塗了?而某人終於是忍孰不可忍了,狠狠拽了把安小米,陰森森的聲音低沉的嚇人,“叫你上樓,耳朵起繭了嗎?上去。”
穆靖宇蹙眉,“你憑什麼對她吼。”
陸弈城淡淡的瞥了眼穆靖宇,“就憑她是我老婆。”說完,他直接提起安小米走向電子門摁了幾下把她給塞進了電梯裡。
兩輛豪車停在三環的立交橋下,車門同時拉開。
穆靖宇先行點了支菸,深呼吸後狠狠吸了幾口煙緩緩吐出,煙霧繚繞着他的臉,“你到底想怎麼樣?”
陸弈城修長的食指在鼻尖上停頓了片刻,鬆鬆垮垮的酒紅色襯衣此刻上面三顆釦子敞開着裸露着健碩的胸膛,在月光於霓虹的映襯下更加的張揚霸氣,“你覺得呢?”
穆靖宇狠狠吸了口煙,將菸蒂扔到腳下攆了一腳,眉頭緊鎖,“陸弈城,你夠狠,你早都調查出來她是我的女人了對不對?我們之間的恩怨,你不要把她扯進來,她很單純,你不要用你那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來對待她、利用她,有種,衝我來。”
陸弈城微微闔了下眼,手抄經褲兜裡,緩緩擡起眼皮子,“是嗎?我和你有恩怨嗎?嗯?”
穆靖宇嫌惡的瞥了他一眼,道:“陸弈城,是個男人就光明正大的說人話,不要和我陰陽怪氣來陰的,你自己什麼身份你不清楚嗎?你會害死她的,放過她,你開個價吧!”
陸弈城的眸子眯成了兩條陰森森的狹長縫隙,看着穆靖宇的眼睛,道:“我什麼身份,嗯?”
穆靖宇喉嚨打了個結,沒等他說什麼,陸弈城便優雅的拽了拽自己的襯衣,道:“你算個屁啊,啊?你是她什麼人,嗯?”說着,他拽着穆靖宇的衣領,道:“如果不是因爲她,老子都懶得和你說一個字,告訴你,她是我的女人,過去、現在、將來,永遠都是,你能滾多遠滾多遠。”狠狠鬆開穆靖宇的衣領,拍了拍手,道:“在你惦記着穆氏掌門人位置那天起、在你上了夏東昇家的那個爛女人那天起,你就沒資格了。”
穆靖宇打了個趔趄,道:“陸弈城,她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知道了你之前那些上不了檯面的過去還會跟着你嗎?你做夢吧!她遲早都會回到我身邊的~”
“嗖~”的一個踢腿,穆靖宇雙膝再次跪地,捂着胸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