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封性超好的悍馬軍用越野車裡冷氣十足,即將到來的仲夏,人穿的都很少,此刻楊曉晨被汪翰這麼拉、扯、推搡着擠壓在座椅裡,她也是怒火中燒了,狠推了把汪翰吼道,“你神經病啊你,閆雪冰天天堵在我店門口找我問你的電話,還拉着兩個莫名其妙的老女人,我特麼的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汪翰壓着她的力道輕了點但是並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鷹隼的眸子睨着楊曉晨,“兩個老女人?誰?”
由於離得太近,汪翰每說一句話嘴脣都故意擦着楊曉晨的脣而過,撩撥的她一陣心悸、顫慄。
汪翰剛剛是紅、白、啤喝了不少,她親眼目睹,果然當兵的酒量不差。可是他的脣齒間全是清冽的酒味,沒想到三種酒混合後的味道在夾雜着他的味道,是那麼的好聞。
如此一個亂了心絃的念頭,使楊曉晨的臉蹭的紅透了,她被他這麼暖昧的擠壓着本來就臉頰粉嫩欲滴了,此刻紅的更如熟透了桃子,誘人入口。她狠狠吞了口唾沫瞪了眼某人別過頭,“我,我哪裡知道是誰了。”
汪翰的確酒量好,可是剛纔喝的確實多了,雖然他扣着喉嚨吐了出來但還是難受,便直接趴在楊曉晨的肩膀上,悶聲問道,“她們找你說什麼?就只是問了我的電話和地址?”
楊曉晨微微蹙了下眉心,“嗯。”了一聲,推搡了幾下汪翰,說,“你,起來~重的跟座山似的,壓死我了。”
“嗤~”汪翰竟然低低的嗤笑了聲,在她的肩膀上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靠着,“那,你告訴我,她們都說了什麼,嗯?”
楊曉晨推他根本就跟黏在了她的身上似的紋絲不動,而且那貨一說話總是故意摩擦着她白皙的脖頸最敏感的地方,使她渾身不住的打顫兒。
楊曉晨鄒眉,“就是問你的電話和地址嘛還能說什麼了,我都和人家閆雪冰不熟悉,那兩位老夫人我都沒見過,她們還能和我說什麼。”她這次腦子比較鎮定,所以說的是兩位老夫人,沒敢說老女人了。
“嗯~”汪翰嗯了聲再也沒了聲音,就那麼爬在楊曉晨的肩上睡着了。
媽呀!他一個龐然大物,她推都推不動,這要是這樣扛着他睡到他酒醒了,她不給壓成柿子餅了嗎?
現在車子裡冷的要死,汪翰剛剛一上來就冷氣開得十足,現在他就這麼壓着她睡不亂使壞的時候,她也不覺得熱了,可是這樣下去,某人蓋在她的身上不給東城冰塊了,她也不凍死了嗎?
楊曉晨只穿了條淡紫色的長裙,現在兩條腿要是這麼凍下去,估計她八成就要得關節炎了。如此一想便狠狠退了把汪翰,“汪翰,你起來把冷氣給關了,我都要給凍死了~”
本來以爲醉死了的汪翰倏地翻身啪的下關了冷氣,又速度的睡了回來,這期間的速度快到楊曉晨沒有任何的反應,又一次被撲到在他高大的身軀下了。
楊曉晨瞪了良久自己懷裡那毛茸茸的腦袋才說了句,“原來你在裝睡啊!我讓你裝。”說着便低頭在汪翰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可是她覺得自己使得勁兒夠大了,可是人汪翰沒反應繼續壓着她睡。
楊曉晨又使了點力道,這男人拿到是鐵打的呀依然沒反應,她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咬疼了,事實證明汪翰的肉太硬了,就是肌肉特麼的是石頭練出來的。她的牙齒都要給崩掉了。
他的肌肉的確是貨真價實的東西,可是她都咬出來四顆青紅淤血的壓印了他怎麼可能感覺不到痛了,而是他抱着她、壓着她的時候,那種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使他激動不已了好麼!
他哪裡敢動一下子,稍有不慎就得擦槍走火,他可不想她從此被汪家那一大家子人給她再按個什麼罪名來,怎麼也得讓她名正言順的吧!
他男大當婚,她現在徹底的單身,亦無了心心念唸的真愛,他怕什麼?!
汪家人不接受她,他不怕,他只怕的是她受過一次被愛傷過的重傷,不願意和他同心協力,不願意和他一起克服困難,他就怕這個,其他的什麼都是浮雲。
世界上最美好、最幸福的事情不是每天有人對你說親愛的我愛你,轉身卻在利用你、算計你;而是當你知道你愛的那個人,她(他)正好也愛你,願意和你一起面對所有的困難,那纔是人世間真正的愛情!
楊曉晨咬了半天也沒咬到他放開她便只好瞪着某人的腦袋生悶氣,大不了就這麼被他給壓死算了。
過了良久,汪翰的那什麼終於慢慢壓了下去,他才緩緩放開她,帶着老繭的指腹捏住她的鼻子狠狠地搖了搖,咬牙切齒,道,“臭女人,屬狗的嗎你~”
楊曉晨瞪了眼汪翰,“我還以爲你不疼了。”
汪翰雙眼冒着幽幽綠光,直勾勾盯着楊曉晨看了一會兒,低頭在她粉嘟嘟的脣瓣上狠狠咬了一口,但也沒把她咬疼,倏地抽離身體,做回副駕駛
座,“開車。”
楊曉晨哪裡跟得上他的思維和反應,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哪裡能那麼快調整好狀態了。剛纔兩人隔着薄薄的布料那麼的暖昧,不光是汪翰鬥志昂揚的無法自制差點使他的槍走了火;就連楊曉晨也是一樣的,一個正常的女子,正值二十七歲的她被一個如此優質,又對她愛慕的男人抱着,抱的那麼緊,她能沒有反應嗎?!
現在那貨又如此突然的抽離身體,她突然間就覺得心裡一陣空落落的,身體都快失去重心了,她還沒找回支撐點了,怎麼開車了。
楊曉晨墨跡了半天把自己調整好後,瞪着面前的龐然大物看了看,再看向邊上的汪翰,“哎?這個車子這麼大,我不敢開,再說,我也不認識路,往哪裡開了。”
汪翰靠着靠背閉目養神,緊抿的脣動了動,“和其他車子的操作一樣,你開慢點就是了。把導航打開。”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京城最繁華的餐飲大街,汪翰告訴楊曉晨,輸入了一個叫,“雀桐灣”的地方,然後就讓楊曉晨啓動車子根據導航行駛即可。
沒想到那龐然大物還挺好開的,車子出了城市的繁華街景逐漸上了五環,直到她看見“雀桐灣”三個大字的時候,汪翰閉着眼睛,說:“到了,側屜裡有門卡拿出來刷下就可以了。”
楊曉晨緩緩停下車子,看着汪翰一本正經道,“汪翰,到你家門開了,你打個電話讓人出來接你一下吧!我,我出現在這裡不太好~”
“家裡沒人。”汪翰說完才睜開眼睛,看着膽怯兮兮的楊曉晨,微微皺眉,“你,在怕什麼?”
楊曉晨尷笑了下,拍了把方向盤,“當然是怕這個了,龐然大物,開得我擔心死了。”
汪翰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己的車子好不好開了,便瞪了眼楊曉晨,“往進開,我替你喝了那麼多酒,現在難受的很,趕緊把車子開進去泊好了,我已經吐的不行了,想吃點東西了,不然得上醫院洗胃、涮腸子了。”
楊曉晨吞了口唾沫,說的好嚇人了,不過看着他的確是有點不舒服的樣子,總是皺着眉心。不過喝了那麼多估計是姚峰的話早都死一百回了吧?
突然想到她拿着汪翰和姚峰對比,把自己嚇了一大跳,瘋了吧楊曉晨,找死了你。
車子停好,楊曉晨坐在座位上東張西望,問道,“這裡,不是你家嗎?”
汪翰解下安全帶,“下去扶我一下。”
“哦。”楊曉晨嘴上是哦答應了,心裡把某人罵成了狗,你大爺的不就是打着替人家喝酒來欺負人嗎?跟命令大頭兵似的。
楊曉晨下車拉開副駕駛座的門,伸手扶了下汪翰的胳膊,可是那貨真的夠狠貨真價實的就壓在了楊曉晨的身上直直的下來了。
楊曉晨哪裡經得起被那麼大塊頭壓着了,一個踉蹌便靠着車子上,汪翰也就壓了下來靠在她的身上。
楊曉晨也是瘋了,推了推他,“哎?你行不行了?不行就送你去醫院吧?”
汪翰一把拽開楊曉晨,恨不得把她給吃了的眼神,咬牙道:“閉嘴。難道不知道男人最討厭女人問他行不行嗎?”吼完就轉身到身後的綠化帶邊上的垃圾桶裡彎腰,“嘔……”的稀里嘩啦吐了一地。
楊曉晨皺了下眉心,轉身到車上拿了瓶礦泉水和紙巾,走到汪翰身邊在他的背上拍打了幾下,“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汪翰吐了會兒這才緩緩支起身體,楊曉晨趕緊給人家遞了張紙巾,“給你,擦下嘴,喝口水漱漱口。”
汪翰睨着她,身體直接靠着她,不過這次沒有把重心和力道靠上去,“你給我擦。”
楊曉晨,“呃~”一聲,嫌棄的擡了擡汪翰的臉,“你這人~站好了,別把你剛剛的哈喇子抹我衣服上了。”
“已經抹上了,難受死了,快給我喝口水~”汪翰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
楊曉晨拿他沒辦法只好擡手非常惡劣的態度給汪翰狠狠擦了幾下嘴巴,把水瓶蓋在擰開支在他的嘴邊,“張嘴。”
等汪翰漱完口,楊曉晨就駕着那龐然大物歪歪扭扭按照他的指令輸了密碼進了電梯,在輸了樓層。
直到“叮”的一聲,電梯到了頂層。
汪翰打開房門的同時膝蓋在隨時準備開溜的楊曉晨屁股上頂了下,便被頂進了門,“砰”的一聲巨響,汪翰甩上門的同時給反鎖了,自己才一頭鑽進了洗手間趴在馬桶上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的嘔吐。
楊曉晨站在偌大的客廳裡環視了一圈房間,一看都是很久沒有住過人的,這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也不知道那神經病跑這裡是要她擦地本打掃衛生嗎?特麼的替個破酒竟然要她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來,早知道自己喝了不就得了,喝醉剛好到附近住個酒店多爽快了。
房子的確很大,複試樓層,楊曉晨不是普通市井人家的姑娘,
對這種大房子沒有任何稀罕的只是看着如此髒兮兮到處是灰塵的房間她就鄒眉。
丫的不會把她一個不小心給撲倒在這滿地灰塵的地上吧?如此一想,楊曉晨就想着逃跑,可是門被鎖了,而且還是必須有密碼纔可以打開的那種啊!
看來徹底是掉進狼窩了,這如何纔可以逃出去了,幹活嗎?她還想找個人把她在江城的房子打掃打掃呢!
汪翰吐完出來時,楊曉晨還在門口站着瞪着眼珠子看着滿屋灰塵鄒眉。
汪翰打開所有燈,的確挺使人震驚的,連他自己也皺了下眉,說:“站着做什麼?先把沙發上的布揭掉坐一下,我打電話找人來打掃下。”
楊曉晨抱着自己的包包白了眼汪翰,“都快十二點了,誰還來給你打掃衛生了。”
汪翰摸了摸他那精短的寸頭,“這麼快?我以爲還早了,那,就自己弄下將就一晚好了。”說完,他看了看房間的樓梯,說,“就地面髒,其他地方都用布蓋着的不髒的。”
楊曉晨瞥了下嘴,“那,你現在還有事沒了?”沒事她就可以脫身了好麼!
汪翰立馬鄒眉,揉着胸口,“胃裡特難受,剛剛都吐出血來了。”
楊曉晨聽得直嚥唾沫,看了會兒汪翰,“那,我送你去醫院吧?正好可以在醫院呆一晚,還不要錢呢!”楊曉晨突然覺得自己真心太聰明瞭,這怎麼剛剛都沒把他硬給拖到醫院去了。
汪翰瞪了眼楊曉晨,捂着自己的胸口,半死不活的說,“小爺就是餓了,剛剛吃的全吐完了,去醫院吃屎啊你。”
楊曉晨在汪翰的身上用她的包包狠砸了一下,“滿嘴噴大糞,你這鬼地方能做出來吃的嗎真是的。”罵完,楊曉晨憤憤道,“下樓去你家附近找個酒店湊活下,正好酒店還可以做吃的。”
汪翰拽了拽身上的軍裝,“小爺穿個軍裝要是敢這個點兒帶個女的進酒店,明天就被關禁閉幾個月事小,搞不好烏紗帽被端。”
楊曉晨徹底無語了,轉身進了衛生間洗了下拖把出來時,汪翰已經把客廳裡唯一的傢俱沙發上蓋得布揭掉,塞進了陽臺上的大洗衣機裡。正在講着電話,“嗯,兩份牛肉麪,一大份泡菜,再帶點什麼水果上來,嗯嗯……”
楊曉晨也不知道他給誰打電話直接說了句,“再要一個西瓜。”
汪翰便對電話那邊說,“嗯,再來個西瓜。”
以汪翰的酒量根本是沒什麼太大的事情的吐一吐就在吃點養胃的營養品,睡一覺就沒事了,可是那是紅、白、啤混合的效應好不!吐得現在真的是胃裡空空的了再吐就成了血液了,頭也暈的厲害。
汪翰收完線,走進楊曉晨,說,“那個沙發不髒,你去先休息一會兒,我讓人上來弄下。”說着就去拿她手裡的拖布。
楊曉晨瞪了某人一眼,“你去躺會兒,你家衛生間的燒水器可以燒水嗎?我已經接了一壺水燒了。”
汪翰揉着酸脹的太陽穴,“嗯,可以的。”說着奪下拖布扔到一邊拿着她坐到沙發上,“一會兒有人送飯上來,順便把這裡打掃下。”
楊曉晨挪了下屁股,“真是資本家的大少爺,都這個點兒了還使喚人。”
汪翰揉着太陽穴,“沒辦法,沒女人就這樣子。”
“噗~”楊曉晨握着嘴笑。
汪翰瞪着她,“笑什麼笑?小爺都特麼的是拜你所賜。”
楊曉晨撇嘴,“不是剛纔還有人說汪二爺找個女人是分分鐘的事情嗎?不是還有人說相親都成了,馬上就領證了,好事將近了嗎?可憐兮兮幹嘛~”
楊曉晨一長串說完,撇嘴,“矯情。”
汪翰再怎麼能瞎編,此刻面對楊曉晨的伶牙俐齒,他可是說不出來一個字了,便長臂一伸將她拉進懷裡,長腿一擡壓在她的身上使她動彈不得,低頭以吻封緘,悶哼道:“吃醋了,嗯?!”
楊曉晨是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了,被他高超的吻技幾經撩撥,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
他粗重的喘息裡全是清冽的三種酒的混合味,夾雜着他身上濃濃的煙味和剛毅的青草和泥土的純真的味道,使楊曉晨臉頰粉透如玉,緊緊閉着眼睛的上兩道纖長的睫毛,長的像是假的一把美。
那雙貌似一動就會說話的眸子,在某人的心裡早已根深蒂固揮之不去。
在無數個春夢的場景裡,他不知道把她那雙靈動的總是會說話的眼睛吻了無數遍,此刻的汪翰在酒精的作用下,那種欲、望太過強烈了,所以就將楊曉晨摟的太緊,緊的使她都快窒息了。
“嗚~嗯~”楊曉晨被他捂得太緊所以發出了兩聲嚶嚀聲。
可汪翰聽着那貓咪般的是嚶嚀聲簡直比吃了春、藥還消、魂,直接一個激動便吻住她的眼眸,狠狠道:“楊-曉-晨……小爺真想把你這雙該死的眼睛給咬出來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