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米也不拒絕陸弈城的淺酌深吻,緩緩擡起手臂,由於被那壞人的使壞而此刻的安小米已經整個人都柔軟無力,就那麼乖乖的窩在他安全而熟悉的懷裡任由他使壞、耍賴,還帶着極大的怨念狠狠地卻又小心翼翼的啃咬着她柔軟的脣瓣。
其實兩人都是那麼的渴望對方,每一個溫軟的吻都是對彼此無盡的思念。安小米從起初的任由他的愛撫到情不自禁的迎合他的狂熱、霸道的寵溺和深深地帶着懲罰性的愛,在他狠狠的懲罰性的擠進她的時候,她終是過不了那道坎,這一場旖旎的翻雲覆雨裡她是流着滾燙的、罪惡的淚完成的!
兩人在一起一來,第一次是安小米哭着在他的懷裡睡着了,而不是被他的愛,做的睡着了。
陸弈城結實的臂腕緊緊扎着她的腰一夜,總有種一鬆手她就會沒了的心虛感。
聽着她從嗚咽的哭泣到最後的抽泣、再到偶爾抖下肩膀打着嗝兒,最後的最後才感受到她吐着呼吸進入了睡眠狀態,他纔將緊緊鎖着的眉心舒展開了幾許,在心裡深呼吸了幾口惡氣攬着她入睡,果然是“美人淚,杯中酒”這一夜,陸弈城睡的格外的沉香無夢。
突然,“不要~媽…….媽~救命……”安小米嘩啦下揭開被子,推開陸弈城的禁錮坐了起來。
陸弈城被她這一驚動也騰地坐了起來,“小米~”說着打開房間所有燈,喉嚨動了動才發現此刻的安小米額頭、臉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子順着她赤果着的身體流淌着。
“是不是做噩夢了?”陸弈城說着,便給她披上被子,將她拉進懷裡,沉而無奈的聲線,說:“沒事了,我去擰個熱毛巾給你擦擦汗。”
這一折騰,兩人的睡意全都不翼而飛了,陸弈城給安小米擦完渾身的驚汗,便將她攬進懷裡就那麼緊緊的抱着她。
她也不拒絕,兩人就那麼相互偎依着,在寂靜的黎明裡聆聽着彼此的心跳聲,直到天邊翻起一大片的魚肚皮時,安小米靠着陸弈城的胸口有點淺淺的睡着的跡象。
陸弈城纔將她放進被窩裡蓋好被子,自己翻身下牀洗漱後,先去樓健身房出了幾身汗後洗了個澡再回來時,早餐已經準備好。
喬錦年兩口子已經在餐廳裡了,看見剛剛沐浴出來的陸弈城,老兩口子笑眯眯的問道:“小米,不下樓一起吃早餐嗎?”
陸弈城徑直坐在餐桌前,說:“我們先吃吧!她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自己吃好了。”聲音和神色都和正常時沒什麼不同。
因爲陸弈城再怎麼當着安小米麪兒厚臉皮、耍賴、耍流氓,幸福過頭,但是他在公衆場合和長輩們面前一直都是那麼不冷不熱安靜的一個人,所以喬錦年兩口子都特別習慣他的悲不傷喜不樂。
三人無聲的吃完早餐後,管家已經把早報送到了餐桌上,陸弈城一直低頭看着報紙其實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喬嬸兒瞪了眼喬錦年,兩人都放下碗筷,說是吃好了,傭人收走餐盤後,老太太問陸弈城,道:“阿城,你是不是要跟我和你叔說什麼?”
陸弈城放下手裡的報紙擡起斂着的眉眼,說:“從今天起……不要限制她的自由,如果,她要離開……就讓她去,但是,孩子一個都不能帶走。”
喬嬸兒兩口子張了張嘴巴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最後喬老太太思量了片刻,“哎……”一聲長嘆,說:“阿城~依我看啊,你就先由着她一段時間吧!最近,我和你叔叔一直在觀察,覺得她好像已經不怎麼正常了,幹什麼都是無精打采丟三落四的,有時候我嚇得連孩子都不敢給她一個人單獨帶,這樣下去可咋辦了。你再不給她一個孩子帶着那她不會瘋了呀?”
陸弈城一個手勢阻止喬嬸兒,“你們什麼都不要說了,她的精神和情緒都恍惚不定的怎麼帶孩子。”說完,他看着愁容滿面的老兩口,說:“先由着她去好了,等她冷靜一段時間再說。”
陸弈城和喬錦年兩口子說完便上樓直接去了嬰兒房,三個萌寶已經醒來,在傭人和三個月嫂下穿衣服洗臉,房間裡熱鬧到嗨萌了!
陸弈城抱起穿着粉色公主小蓬
蓬裙的安安,在她肉嘟嘟的臉上吧唧了一口,對月嫂說:“把兩個臭小子抱到我們房間來。”
臥室裡,安小米剛剛起來去洗手間洗漱了一番,眼睛腫成了兩個大桃子,脖頸渾身到處都是那壞人的痕跡,便又躺進了被窩,用眼貼膜在敷眼睛。
見陸弈城和月嫂抱着三個孩子進來,安小米雙手捂着眼睛,說:“呀!我貼的有面膜和眼膜了,小心把他們給嚇着了~”說着,她便下牀說:“臭寶寶們,等下麻麻把臉上的東西揭掉咯!”
等安小米再出來時,月嫂已經給他們每人懷裡一瓶水在喝了,喬嬸兒已經吩咐着人給三個孩子和安小米做早餐,另外的月嫂已經在開始衝奶粉。
偌大的房間裡,某人今天悠閒的和孩子們玩嗨了!真毛地毯上,陸弈城平躺着,身上趴着三個虎頭虎腦的萌娃在玩兒。
“咿咿呀呀……”的萌寶聲和陸弈城時不時發出“哈哈~”的爽朗笑聲充斥着整座房子。
安小米不由自主的拿出手機不同角度的給他們拍了好多張父子情深的照片。最後直接拿出轉業的單反給拍,就連從不被她怎麼能夠想起的攝像機也派上了用場。
等安小米和幾個孩子吃完早餐了,陸弈城才說:“小米,今天我們和叔、嬸兒他們帶着孩子們去玩吧!”
安小米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陽光明媚,將整個深秋照的金燦燦的,的確是不錯,便點頭,“好。”
這一家人的出動,的確是有點麻煩、有點興師動衆,顯得陸老大也有點小心翼翼。不是他非要這麼興師動衆,而是突如其來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發生,他的確是怕了。
誰都可以出個意外,而唯獨安小米和三個孩子不可以,否則他陸弈城必須掀起一場血腥的波瀾來不可。
先去了金海岸的水上兒童遊樂場,孩子們太小也只能看看,便去了商業街“一米晨曉”會所附近轉了轉。
明顯的他們一堆人的畫面是好多遊人羨慕不已的,可是陸弈城和安小米包括喬錦年兩口子都是各有心思的,每個人除了把心思放在孩子們的安全上外,似乎看着什麼都是煩躁的。
特別是安小米總是在不經意間發着呆,昨晚由於哭了很久,又做噩夢,眼睛腫的沒消下去,還帶着茶色的墨鏡,武裝的特別嚴實。只是跟着孩子們的推車朝前走着,有的是身體卻早已經沒了靈魂的樣子。
她也不想這樣子,可是腦子裡全是最近同一個噩夢的畫面,方蓉蓉、安妮、陳紫函、楊雪華,還有會所裡和他們同謀的那個朱麗,都是各種恐怖而猙獰的面孔,最後就連安明泉也變得張牙舞爪要挖了她的心,每次到了安明泉呲牙咧嘴要挖她心和眼睛的時候就會被驚醒……
“去汪翰的‘埔寨’吃飯吧!剛開業生意挺好,都是以江城爲中心的一些小吃。”陸弈城看着安小米說道。
安小米回魂,點了點頭,“行,那,把楊曉晨和Lily叫上吧!完了給點裡的人都帶回來吃。”
陸弈城薄脣抿了抿,說:“前幾天楊總請你們會所的全體員工已經去吃過了。要不就把楊曉晨喊上,一起。”
安小米點頭,“好。”她現在和陸弈城的交流就只停留在,好,好吧,或者就那好吧,這麼幾個字上了。
這一天最大的收穫就是給萌寶們拍了好多萌噠噠的照片。
接下來陸弈城正常回家吃飯睡覺一個周,可是他現在已經被安小米每天晚上從噩夢中驚醒的片段折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何敏的建議和大洋彼岸的史密斯說的都是一樣的,她在強行自己接受現實,這本來就是一個自我折磨的過程,由不了她自己的。
其實到現在倆人都怕的是週末了,要面對彼此的同時,主要是幾個娃。
這個週六的早上,安小米依然在補覺,晚上的時候幾乎沒睡,最後沒辦法了,陸弈城把她安頓好去了客房後才各自睡了會兒。
這頓早餐陸弈城沒怎麼吃,喝了幾口咖啡便自己開着車子離開了。
安小米收拾好後問傭人們,陸弈城和喬錦年夫婦倆怎麼不見了。
管家太太說,“先生一早就開車走了,老爺子和老太太剛剛帶着大少爺和小少爺去打防疫針了。”
正在吃早餐的安小米一愣,“安安了?安安沒帶嗎?”
管家太太到處瞄了瞄壓低聲音說:“安安小姐被陳嫂抱去後院曬太陽玩兒了,小姐這幾天有點流鼻涕不能打防疫針的。夫人,要給您抱回來嗎?”
安小米喝了口牛奶,說:“讓陳嫂抱回來吧!我一會兒帶安安去店裡轉轉。”
安小米說完看了看,家裡不見有別人便給管家太太說:“我一會走的時候你不要出來,回頭先生他們問的時候,你什麼都不知道。”說完,她給管家太太塞了一張卡,說:“幫嬸兒把康康和小健照顧好了。謝了!”
管家太太哆嗦着把卡塞給安小米,“夫人,這卡我不能要,您拿着以後帶着小姐有用的地方的,我在這裡吃的好、住的好用不着,您放心,我答應幫您離開就會做到的,您放心我和他說好了,您一會兒帶着小姐出門就坐出租車走好了,那車子是他安排好的。”
安小米喉嚨嚥了好久,“張媽,陸弈城要是罵你和張叔的時候,你們就擋着點兒,時間久了他就忘了……”
管家太太把卡塞給安小米,抹了把眼淚,“趕緊收拾收拾走吧!老太太和老爺子回來就走不了了。”
兩個小時後,從兒童洗衣服抱着一大摞洗乾淨的嬰兒衣服回來的月嫂,習慣性的喊了聲,“安安…….大媽媽給安安還漂亮裙子嘍~”可是從大廳到樓上的嬰兒房安靜的不得了,這下月嫂慌了神,她跑下樓,大呼小叫,“夫人?管家……”
管家太太和廚娘倆在廚房裡摘着青菜準備午飯,說是自己包餃子的。便放下手裡的活出來,看着還慌慌張張的月嫂,蹙眉,“陳嫂,一驚一乍的怎麼了?”
陳嫂是專門負責安安的月嫂,她可是被陸弈城單獨訓過話的,要是安安出了任何意外她就走人,可是現在不是走人的問題那麼簡單了,她已經聽其他月嫂和傭人私下說,夫人有帶着小姐離家出走的嫌疑,所以最近家裡才戒備森嚴的。可是明顯最近這幾天戒備好像不是那麼森嚴了,難道是夫人抱着安安走了幾次沒成,現在也不走了,先生放鬆警惕了呀?!總之陳嫂是各種不安了。
月嫂抖動着嘴巴,壓低聲音對管家太太說:“張嫂,您看見安安小姐和夫人了嗎……”
管家太太蹙眉,“不是剛剛還在嗎?怎麼樓上沒有嗎?”
月嫂使勁點頭,“沒,樓上一個人都沒有~”
管家太太的眉心皺的更緊了,“那就到前庭後院、花園到處看看,完了再去大門口問問吧!放心,不會有事的。”
可是半個小時後,陸家上下又翻天了。陸弈城已經把所有人給集中在一起,要全部解散。
喬錦年瞪着發飆的陸弈城,說:“動不動就解僱家裡的工人們,這是你的作風嗎?現在最緊急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封鎖了機場、火車站、碼頭,汽車站,找人。”
可也只是前後兩個多小時是時間,動用了那麼多人也沒找到孃兒倆的身影。到處調出來的監控里根本就什麼沒有安小米和安安的身影,突然之間倆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沒了蹤影。
由於陸弈城的仇人明裡暗裡還是很多的,所以也不敢到處明目張膽的找人,之後只有暗處動用警察和陸弈城的保安團隊私下找了。
陸家的天空狂風暴雨過後一直陰了三天,這天見陸弈城也不是那麼頹廢了、也沒亂髮脾氣罵人。
喬錦年這才說:“我們只顧着找人了,但是冷靜下來後,我和你嬸兒琢磨了幾天~我覺的小米和安安沒出江城。”
陸弈城蹙眉,“繼續說?”
喬錦年說:“你想想,你和小米生活了這麼久了,你很瞭解她了吧?那丫頭也不比你笨,她敢抱着安安大搖大擺離開,就已經想好你的動作了,所以,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小米那丫頭是懂這個道理的。”
陸弈城摸了摸鼻尖,點點頭,起身,“我知道了。”說完就抓起車鑰匙走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