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楊曉晨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汪翰給緊緊擠壓在自己於牆壁之間,她揮舞着胳膊還沒捱到他的身上就汪翰給制服,一隻粗糙的大手將她的兩隻手腕給扣住舉在頭頂的牆壁上。
冬天的小城本來就冷氣逼人,此刻樓道里燈光昏暗,牆壁冰冷,楊曉晨只覺得她的脊背和頭頂的胳膊上傳來的都是冷颼颼的寒氣,使得她整個人不由的打顫兒。
而前面卻緊緊貼着汪翰炙熱的身體,使她動彈不得。
而汪翰起初只是打算捉弄、戲虐她幾下的,可是沒想到喝過紅酒的她吻起來實在是太美味了便把那個淺淺的咬吻加深了幾許。
直到楊曉晨感覺到她整個人都被那廝給提起來掛在牆壁上,要吸空她的似的強行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
她這才急中生智,狠狠咬了下汪翰的舌尖,可是那廝只是微微皺了下眉頭並沒嗷嗷直叫着把她給放開,而是緊緊閉着眼睛貌似非常享受的緩緩將她的脣放開,可是她整個人還在她的懷裡掛着,而且在他抽離了她的脣齒的這一瞬間,她才真實的感覺到自己就是在汪翰的身前掛着,後背緊緊貼着牆壁。
此刻兩人貼的太近,楊曉晨的鼻息間全是汪翰身上特濃的煙味,依然和她一樣混合着紅酒的味道,好像還有清冽的白酒和啤酒的味道。
楊曉晨纖長的睫毛抖動了下側過臉,冰冷的聲線帶着微微的喘息,“放開我~”
汪翰這才斂了斂眼簾,將臉蹭到她的那一側看着她垂斂着的眼簾,粗重的呼吸帶着戲虐的笑意,“我也喜歡你。”他特意強調了下那個“也”字。
楊曉晨吞了口唾沫,“我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汪翰由於被楊曉晨給咬了,所以他脣齒裡有血腥味便舔了下脣角,湊近她的耳垂,“真-心-話~大冒險?那,我也是真心話了,嗯?”他依然加了個也字,而且在說話的時候似有若無的在她的耳垂上來觸碰着,熱乎乎的氣吹得她一陣酥癢癢,而微微顫抖了下。
“嗤~”汪翰低低的嗤笑了聲貼着楊曉晨的耳根說:“你怎麼會這麼敏感,嗯……”託着長長的後音。
楊曉晨在心裡重複了兩遍汪翰的這句話,便揚起臉,擡起低斂的眸子和他對視着,臉上的嬌羞已經蕩然無存,“因爲離婚了,前夫很久沒有臨幸了,所以會比較敏感,這個答案你非常滿意,對嗎?”說完就那麼冷冷的看着汪翰。
兩人對視了片刻,汪翰將她放在了地上,鬆開她的雙臂。
起初,楊曉晨在剛被他放開的瞬間差點倒在地上,在她扶了把身後的牆壁站穩時,汪翰已經轉身走人了。
“汪翰?”楊曉晨在身後喊了他一聲。
汪翰站住背對着楊曉晨,“怎麼了?”
楊曉晨吐了口唾沫,站穩後,揚着下巴,說,“我有事找你。”
汪翰轉身朝她走進了兩步,臉上早已沒了剛纔的痞勁和油腔滑調時的表情,由於身高差他微微彎了下要看着她仰起的小臉,“什麼事?”
“啪。”一個特別響的巴掌呼在了汪翰的臉上,打得他的脖子歪了幾份。
由於樓道太過安靜這響亮的巴掌聲引來了好多人,其中就有譚文靜和Lily倆人瞪着大大的眸子擠進了人羣裡。
譚文靜一把拽住楊曉晨,“你丫的幹嘛了你?”
酒吧經理、老闆都聞聲趕來以爲是江岸縣的混混們和陸先生的客人發生了爭執,結果一看都是陸先生的客人。
老闆和經理大眼瞪了下小眼,最後還是老闆上前陪着笑臉,搓搓手,笑呵呵道,“倆位都是陸先生的客人,何必傷了和氣了……”
沒等老闆的話說完,汪翰驀地轉身瞪了眼楊曉晨,對着老闆和身後的人笑呵呵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驚擾大家了,是汪某的不對,惹我未婚妻生氣了,大家回吧。”說完直接攬着楊曉晨的腰給提了起來就拖進了電梯。
從進電梯到汪翰的房間門口,一路上汪翰都是吻着楊曉晨的脣不讓她張嘴說話,偶爾碰見一兩個人都對倆人投去免費觀看的笑意外,還有誰去在意他倆是夫妻還是情侶了。
房門打開,楊曉晨被汪翰狠狠地推倒在牀上,欺身而下他長臂撐在楊曉晨身體的兩側,那雙本就深黑又帶着邪魅的眸子瞪着她,緊緊抿着的脣角滲着血漬,被她咬破的下嘴脣已經腫了起來。
楊曉晨微微抖動了下睫毛擡眸看向他的臉,左邊的臉也腫了起來,手指印特別的明顯,她自己心裡明白剛纔的那一巴掌使了她渾身的力氣。
楊曉晨斂下眼簾,纖長的睫毛在臉上形成兩道羽翼,她抿了抿脣,緩緩而道,“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剛纔~我又不是故意的,而是你這樣對我這樣的騷擾和侵犯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汪翰的匪氣全無直接壓在她的身上,下巴擱在楊曉晨的肩窩裡,悶而氣惱的聲線,“我要你,嫁給我,我就不會這樣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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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可能的。”楊曉晨一動不動的僵硬着身體。
汪翰拌過楊曉晨的臉,“爲什麼?”
楊曉晨甩開他的手,“不爲什麼,就是不可能。汪翰你要是再敢對我這樣騷擾,我就到你的領導那裡告你侵犯我,不信你就試試,我可是說到做到的。”
汪翰喉嚨動了動,雙手捧住楊曉晨的臉迫使兩人對視着,“姚峰,就這麼讓你念念不忘,嗯?利用我的時候是你說
了算,用不着的時候也是你說了算?嗯?”
汪翰說着氣勢高了幾份,捧着楊曉晨臉的手力度大了些,“到底是誰先招惹誰的,嗯?”
和六七年前比,楊曉晨到底是成熟了很多很多,人的性格也改變了很多。特別是那當然的神情變得那次在陸弈城他們的聚會時上使汪翰差點沒認出來。當時要不是楊曉晨看見他的第一時間慌神的那一瞬間,他第一眼真是沒認出來。
不過有一點依舊沒變,執拗而執着的性子,像一匹烈馬,烈的使他一看見就想要征服她。
他知道對付楊曉晨這樣的女人強的、軟的、硬的都不行,可是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研究她啊!每次都跟狼追着似的匆匆見一面,不是把她給惹毛了就是強行把她給一頓狂吻就離開了,難免她會認爲他對她是一種冒犯和騷擾了。剛剛他說了什麼使她突然間那麼強烈的反應?
他說了句,“你這麼還這麼敏感……”對,她說,“離婚了,前夫好久沒有臨幸她了,所以……”
汪翰緩緩閉了下眼睛,臭嘴,她一定是誤會他了,肯定是楊曉晨覺得他在戲虐她離過婚的女人了爲什麼還會這麼敏感,不是的,他不是那個意思了,他從來沒有那麼想過的。
突然,汪翰感覺手背一陣冰涼,蹙眉低頭看去,她哭了?!
楊曉晨緊緊閉着眼睛,眼角滲着兩行眼淚,在汪翰粗糙是指腹捱上她的臉頰時,楊曉晨緩緩說道:“反正那個時候年少無知就那麼瘋了般的把你給招惹了,你看這辦吧!要我,就現在要好了。”
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緊緊閉着眼睛,等待着他的動作。
汪翰的手指倏地撤離她的臉頰,翻身坐了起來,緊緊皺着眉心,良久摸了支菸點燃,騰雲駕霧的吐着菸圈,直到第N支菸抽完的時候,楊曉晨竟然呼呼睡着了?!
她這是故意試探他嗎?幾次較量下來,楊曉晨已經把汪翰的心裡摸透了,他只是那種表面的痞,或許的他良好的家庭背景所致,他對女人絕對敢來強吻強抱,但絕對不會強迫,所以楊曉晨的直覺告訴她,他不會。
汪翰下牀將菸灰缸拿走,站在地上瞪了會兒楊曉晨,拉起被子給她蓋在身上。而楊曉晨穿着黑色絲襪的美腿就那麼吊在牀邊,他也沒管,兩隻淺口的高跟鞋掉了一隻腳上還穿着一隻顯得特別的滑稽。
汪翰抱了條毛毯我在單人的沙發上窩了一夜。
房間一聲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使已經脫掉鞋子裹在被子裡的楊曉晨一個翻身就給掉在了地上,而沙發上的某人也是緩緩坐了起來,房間裡已經大亮了。
楊曉晨呲牙利嘴的從被子裡往出爬,便聽見汪翰接起電話說,“在我房間裡,沒事……”
楊曉晨這才完全清醒了過來踢開被子坐在地上看着汪翰拉着電話的背影,直到他掛了電話,她才明白她在汪翰的房間裡呆了一夜。
汪翰掛完電話便進了洗手間,等他再出來時楊曉晨已經不見了。
安小米和陸老大的婚房裡,安小米還躺在別窩裡渾身沒勁,雖然昨晚有特殊情況,可是陸弈城那廝除了沒做最後一步其他的什麼什麼都做了,差點累死某孕婦,所以現在安小米躺在牀上指揮陸弈城給汪翰打電話找楊曉晨的下落。
原來是,譚文靜和Lily一大早去餐廳用餐的時候去楊曉晨房間敲門沒人,找來服務生打開房門,房間空空如也,可是她的手機也沒人聽。後來發現楊曉晨的手機在昨晚他們玩的那股包間裡。
陸弈城和安小米得到消息後,聽譚文靜那腐女的添油加醋說楊曉晨被汪翰給掠走了,不會兩人在一起了吧?!
當時一聽安小米就蔫兒了,這要是真發生點什麼了估計楊曉晨回去把她就給生吞活剝了,可是陸弈城淡定的告訴她,即使兩人在一個房間呆一夜都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除非有一種可能那就兩人都神志不清的狀況下,其他都不可能。
汪翰是京城二世祖圈裡出了名的“壞”但是在男女關係上他分的清楚,可以左擁右抱但絕不超出底線,就連倒貼的他都不會打破底線的。
並不是所有的世家子弟都是混世魔王,一看見女人就腿發軟的,有人就是懂得什麼叫做底線和玩火者自焚這個道理。
見陸弈城掛了電話,安小米露着忽閃着兩隻惺忪的眸子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陸弈城晃了晃手機,朝着牀邊走近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了個早安吻,“沒事。”說着寵溺的捏了捏安小米的鼻尖,“起來吃點東西,看看他們都說要走,下去送送客人,嗯?”
安小米起來進了洗手間的時候,陸弈城已經給她把牙膏擠好,刷牙水接好了。某女脣角彎了彎對着鏡子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笑臉,不就是舉行了個婚禮嘛!怎麼感覺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餐廳裡沒見到汪翰和楊曉晨倆人,安小米和陸弈城忙着和大家打招呼只好把這事兒交代給了譚文靜和Lily兩人。
凡是千里迢迢能趕到江岸縣城參加婚禮的都是關係匪淺的,無論是間接的關係還是直接的關係。
婚禮第二天基本上都要離開江岸縣城了,安小米今天的打扮很簡單但也很特別,一看就是新娘子。
她頭髮紮了個低低的馬尾頭上戴了一頂紅色的貝雷帽,大紅色的唐裝刺繡上衣,黑色的寬腿褲子褲腳也是唐裝上同款的刺繡,平地的紅色刺繡軟底鞋子。按理
這一種不倫不類的打扮,特別是那頂帽子,和唐裝特不搭,可是反而被她給駕馭的與衆不同的時尚。
聽說安小米的那套唐裝是方蓉蓉和安明泉在江岸縣城找的一個特別出名的裁縫給專門定做的,上面的刺繡是方蓉蓉自己繡上去的。
這樣的安小米和一襲黑色手工西裝的陸弈城站一起的確是挺般配的,這就是夫妻相,越看越像一家人的樣子了。
兩人站在凱悅飯店的出口處,身後是站的筆直的黑衣白手套的保鏢。
每輛車子開離陸弈城和安小米身邊的時候都要停下來打個招呼,送上幾句祝福後再緩緩離開。
在陸續離開的車子中有一輛是汪翰的車子,牛逼的軍車車牌停在陸弈城和安小米身邊的時候,新郎、新娘正在和幾位再次等各自車子的人說話。
汪翰已經換上了迷彩服,車窗緩緩落下後他看着窗外的兩個新人,挑眉,“不下來了,這就走了。”
陸弈城說,“不是說好和我們一起的嗎?你不是休年假的嗎?”
汪翰順手點了支菸,吐着菸圈,“領導剛剛來電銷假。”汪翰說話時始終沒有完全轉過臉而只是微微側了下臉。
安小米說:“哎~楊曉晨急着回去了,會所裡有事讓她搭你的順風車可以不?”
此刻楊曉晨和Lily還有譚文靜都在車外站着了。
汪翰吐着菸圈淡淡道:“不可以。”也沒有理由。
突然人羣中擠出來一位身材高挑,氣質非凡的子彎了彎腰看着汪翰的車子,“汪翰!”
汪翰側臉,蹙眉,女子一個大大的笑臉對着汪翰晃了晃大大的毛絨手套,“真是你的車子啊?”
汪翰直接下車走到女子面前,“你怎麼在這裡?”
女子仰頭看着汪翰,蹙秀氣的眉心,“哎?汪翰,你臉怎麼了?”
汪翰也沒顧忌身後那麼多雙驚詫了眼光,擡手抹了把紅腫的臉,“昨晚喝多了撞得,你怎麼在這裡?”
女子不悅的嘟了下嘴,“我昨天就來了,當然是來參加陸老大婚禮的了。我看見你在舞臺上當伴郎來着,可是一下午到晚上都沒看見你,哎?你去哪裡鬼混了給撞成這模樣了?”
汪翰瞪了眼女子,“我有急事要走了,你走嗎?”
女子小跑着,對陸弈城和安小米揮了揮手,“走啊走啊,我搭你車子吧?”說着就拉開汪翰的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待汪翰的車子離開後,安小米才戳了戳楊曉晨,低聲道:“哎?汪翰的臉是你乾的吧?下手可真夠狠的你。”
楊曉晨瞪了眼安小米,“你丫的忙着洞房花燭夜了,哪隻眼睛看見是我乾的了,趄。”
陸弈城看了眼楊曉晨,“楊曉晨,你貌似攤上大事兒了。”
楊曉晨故意大不咧咧的說:“隨便了,對付渣男我向來比較會見招拆招。”
陸弈城在心裡哼哼了兩聲,就怕這招你拆不了,他從汪翰的眼裡似乎看到了什麼?
最後一波送走的客人是安小米和陸弈城還有安家一家人送的,陳義一家和喬叔一家外加一個穆家老爺子,這個沒敢給方蓉蓉和安明泉介紹。
看着車子離開,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陸弈城寵溺的揉着安小米的頭,“接下來我們留這裡還有何事要辦?”
安小米一個大大的笑臉說:“按照江岸縣城的規矩,嫁出去的姑娘第二天都要帶着姑爺回家回門,你今天就把這事兒給本宮一辦,大事萬吉了。”
陸老大乖乖點頭,“遵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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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江城已經是驕陽似火的熱了,金海岸陸弈城的別院裡傭人、月嫂、喬嬸兒再加一個方蓉蓉都忙的團團轉了起來。
三隻孩子一個哭,全都跟着哭,整個一嬰兒保育院的節奏了。
遠在京城的陸弈城下班後赴陳義和幾個朋友的約,前往天府名苑會所。
偌大的茶室裡,珠簾後面是緩緩流暢的輕盈鋼琴曲,而那彈琴的人始終是不露面的,這是彈琴人初來時和會所的老闆簽過協議的。
而今天他們的約是關乎兩件事情的,一件是陳烈收購碼頭之事,所以請來的核心人物非要讓珠簾後的女子出來沏一盅茶纔可以談事情。
陸弈城和陳烈相互看了看對方,對珠簾後的人說:“小姐,彈一首曲子多少錢?”
後面的女子聲音沙沙的啞啞的但又似乎很熟悉,“沒多少,是會所抽成的,和各位先生無關,請問各位先生想聽什麼曲子?”
陸弈城看了眼那核心人物再看看陳烈,陳烈說:“可否親小姐出來喝杯茶?價格小姐說了算。”
女子說:“天府名苑是正規的明碼標價場所,而我只是彈琴的,不陪喝茶。”
陳烈看向那核心人物,只見那人往後靠了靠,說:“小姐的琴彈得很好,可否一茶談琴技,或許俾人可以幫助小姐改掉彈琴時的一點點小問題。”此人說話時的自信特別的篤定。
女子緩緩起身,猶豫片刻,“先生是非常懂得琴技的高手?”
男子微微蹙眉,“高手談不上,略懂一二。小姐請吧!”
珠簾緩緩揭開,久聞大名的神秘女子一襲輕盈的長裙,緩緩而來,面帶職業的笑容,看向一臉錯愕的陸弈城和陳烈,在看看另外幾人,微微頷首,“幾位先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