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距離門口最近的一個雙手戴着手銬的同夥騰空飛了過來直接砸在了夏雲兒的身上,兩人都因爲戴着手銬而重心失衡重重的跌在地上,此刻是人仰馬翻。
而安小米在看到那一腳朝自己踢上來的時候已經嚇傻了,只是雙手緊緊護着自己的肚子都忘記了朝後躲閃。
此刻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突發狀況給驚得所有人都深呼吸,爾後纔看向安小米,再看向門口。
安小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肚子沒事後便眨了下瞪着圓鼓鼓的眼珠子,眼前一黑一個趔趄直接栽倒在一個熟悉而安全的懷抱裡。
當李陽看見安小米被門口剛剛一直靜靜站着的那位男子抱走,她此刻不關心自己未來要在班房裡蹲多久而是想急切知道那個神帝般的男人是誰?!
在陸弈城通過孫局辦公室大屏幕看見安小米扇夏雲兒巴掌後,他就直接轉身朝着隔壁的審訊室去了。
在門口看着倆人對話時,他給了看見他的警察一個手勢,所以就那麼靜靜的在門口站着。
當夏雲兒擡腳朝着安小米肚子踢去的時候,陸弈城已經頓覺來不及了只好將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戴着手銬的罪犯給一腳踢了過去,以他在美國海軍艦隊射擊考覈百分百準確率的技能,那人正好不偏不倚砸在了夏雲兒的身上。
即便如此,陸弈城的額頭、手心還是冒了一層汗漬的。
陸弈城抱着安小米離開審訊室時,對身後的警察說了句,“把這裡收拾下,我一會兒要和夏小姐說兩句話。”
李陽此刻倒是還沒有給戴手銬,她沒搭理自己的罪刑有多麼嚴重,而是目送着陸弈城抱着安小米緊張兮兮的離開後看向幾位眼裡對那男人投去崇拜目光的警察,“那個男人是誰?你們的頭兒?”
在陸弈城進來站在門口的那一瞬間李陽就以爲他是警察,而那個人她六年前在皇家盛典的大廳裡看見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那個時候就是以一名便衣警察的身份進的皇家盛典吧?
“食天下餐飲集團董事長,陸弈城,也是當事人安小米女士的先生。”一位警察在回答李陽問題的同時,“咔嚓”一聲便把一副沉重、鋥亮的鐵銬戴在了李陽的雙手腕上。
而被警察扶起來的夏雲兒此刻已經是鼻青臉腫,頭髮披散沒有一點人樣兒了。
陸弈城抱着安小米直接朝着車子走去,一路都在緊張的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咱直接上醫院……”
安小米緊緊蹙着眉心,擡手在他的額頭擦了把汗漬,“你,別這麼緊張啊~我只是被她給氣的~現在沒事了,你放我下來。”
陸弈城氣得都不行,她怎麼可能沒事兒了。雖然饒幸是他,那麼……總之那另一種的可能性根本就不敢設想,只要一想他就想殺人,難道她此刻就不恨嗎?她只是不想讓自己和家人更加難過而已。
他抱着她只是那麼靜靜的看着她,此刻的安小米在他的懷裡抖動了下睫毛,說:“四個人了,你不覺得重嗎?”
陸弈城的喉嚨上下抽動了下,眼簾斂了斂,“那三個現在估計合起來還沒有三斤重了,重什麼重了,別說話,我先放你在車上躺會兒。”
正好碰上剛剛從孫局長辦公室裡急着跑出來的孫局長和夏東昇倆人。陸弈城直接對孫局長說:“一會兒借您的地方用幾分鐘,謝謝孫局。”
陸弈城把座位全部方平,再將安小米放上去,“躺好了。”在後面拿了條薄毯給她蓋身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安小米搖頭,“沒有,真沒有。”說着,她的手放在肚子上,說:“不信的話你自己摸摸,好着呢!肚子不疼的。”
陸弈城隔着毛毯摸了摸她的小腹,再擡手在她的臉上捏了捏,“不許再想那件事了,事情目前就是這麼一個大體狀況了,以後這裡也不會再來了。嗯?”
安小米點頭,看着陸弈城那雙深到谷底的眸子,此刻他想的什麼,她完全看不懂,她擡手戳了下陸弈城由於生氣而緊繃着的臉,“哎?你,一會兒可不許犯錯哦!我還要和你一起回家吃飯了。”
陸弈城敞開着車門就那麼在人來人往的警局辦公大樓的門口,低頭在她的脣角落了個吻,“放心,亡命天涯那麼多年都沒允許自己犯過錯,更何況現在還有你們四個人了,嗯?”
安小米脣角彎了彎,“嗯!”
還是剛纔作爲審訊室的那間辦公室裡,兩個警察安置好後便出去將門關上,此刻安靜的房間裡只有隔着一張辦公桌的陸弈城和夏雲兒倆人。
陸弈城剛剛從將處長那裡要了一包煙和打火機,此刻他“咔叱”一聲,藍色火苗點燃一支菸,看着對面的夏雲兒,直到煙燃去了一半,他纔開口說:“聽說你急於知道我和靖宇的關係,沒錯,我就是靖宇的大哥。”
夏雲兒這才緩緩擡了下頭,鑑於愛美又愛面子的她知道自己此刻人鬼不像便由低下了頭。
陸弈城緩緩吐了口菸圈,“我同時也告訴你,我還有一個名字叫獵鷹。”
夏雲兒突地就整個人都給彈跳了起來,爾後還是木木的坐回了原地,此刻忘記了自己的鬼模樣只是那麼不可思議或者是不甘心的看着對面煙霧繚繞的男人。
時間每隔一分鐘,陸弈城就說一句話,他再次吐掉菸圈,看着夏雲兒,“你只要告訴我,六年前你認不認識楊雪華和陳紫函?”
夏雲兒看着面前這個有着和穆靖宇幾份相似但又有很大差別的男人,嚥了口唾沫點頭,“我和陳紫函是同學,從我進貴族高中到大學都是同學,但是我和她沒有很深的交情。”
“那麼,你什麼時候認識楊雪華的?”陸弈城吐着菸圈緊跟着追問。
夏雲兒想了想,搖頭,“不太記得具體的時間~”
其實此刻的夏雲兒還在雲裡霧裡,她完全沒搞清楚陸弈城是怎麼和安小米認識的,更加沒弄個明白此刻陸弈城問的那些問題是什麼意思了。只是隱隱覺得不好。
只是此刻由不得她夏雲兒,她只好順着陸弈城的問題往下走了,在蹲大牢於生死之間沒有人不想給自己爭取活着的機會。
至於安小米怎麼認識陸弈城的已經不重要了,此刻的夏雲兒只想着她要是有上次那麼好的機會不蹲班房,連孩子都捨得打掉,現在只不過就是回答他幾個問題而已,如果這個男人願意
,就是當場要她扒光都沒有關係的。
更何況當着安小米的男人面兒脫光,她覺得是件很刺激又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了。就像當時第一次把穆靖宇勾引到把持不住還是被她拿下了,那一刻她就覺得無比的開心,她就不信能看上安小米的男人敢對她不屑一顧。
“三個月前在陳副市長的家宴上,在那之前,你們就認識。”陸弈城吐着菸圈陳述的語氣,看向夏雲兒的眼神使她亂了好幾個方寸。
陸弈城本來就是那種男人當中很少有的眼睛,細長而且幾乎是沒有白眼仁的那種,睫毛濃密而且特別的長,好在他的睫毛都是那種自然下垂,否則就會顯得娘而且帶有極大桃花眼的嫌疑。所以,他的眼睛看人的時候,經常會使得好多女人誤以爲他對她有什麼想法,實則那是一種強大的錯覺。
夏雲兒看着眼前的陸弈城凌亂了片刻,點頭,“好早了應該是,就是不記得具體的時間了。”
“那好,你是小米最好的朋友,你好好想想,在那天之前,楊雪華有沒有見過小米。”
夏雲兒思索片刻,記得在大一的時候,她和陳紫函都是不住宿的,每天早晚都有家裡的司機接送的走讀生。
記得那天是個週五,她在校門口等她家的司機來接她,便看到楊雪華開車來接陳紫函。正好是楊曉晨和安小米還有他們宿舍的一個女子子準備出去逛街,所以他們就在校門口打了個招呼說了幾句話,安小米和楊曉晨她們就離開了。
當時,楊雪華就看着安小米的背影問過她一句,“那個小丫頭長得挺好看的,是你們班同學啊?”
夏雲兒說,她當時是說,那是中文系的,不過小時候一個幼稚園到初中的好朋友。
楊雪華笑着說:“是嗎?那這麼說也是江岸縣城出來的了。”
後來楊雪華問她那個小丫頭叫什麼名字,當時她也知道楊雪華他們也是江安縣的老鄉,所以才和他家關係走得近,然後她才認識陳紫函的,雖然她和陳紫函屬於那種面和心離的關係。便告訴楊雪華說,“她叫安小米,從小到大都是老師和同學喜歡的好學生了,學習可好了,她爸爸、媽媽都是老師。”
聽夏雲兒說到此,陸弈城將手裡的菸蒂恩滅,一個手勢,“夠了。”
夏雲兒被他這兩個字嚇得哆嗦下趕緊把嘴巴閉上,只是心底的那份狂跳只增不減。
陸弈城緊緊皺了下眉心看向夏雲兒,“你蓄意給小米水裡下藥一事,楊雪華,有沒有參與?直截了當回答我的問題。”
和人談判,審人這些事情對於陸老大來說是輕車熟路,和人打交道無非就是心理戰術的較量而已。
夏雲兒使勁搖頭,可是陸弈城就那麼眯着狹長的鳳眸看着她,眉心是皺着的大大的川字紋。
“好好想想。”陸弈城說了這四個字後便又點了支菸,直到他將燃盡的菸灰彈在菸灰缸裡,擡眸瞥了眼垂斂着眼簾的夏雲兒,“你大二生日的時候收到了一輛大紅色mini作爲生日禮物這件事情……”
夏雲兒擡起驚愕的眸子看向陸弈城,狠狠舔了下自己已經乾裂的嘴脣,“你?”一個你字後至少呆呆的看着面前高深莫測的男人發呆。
陸弈城脣角掀了掀,“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我也不會貿然問你這些問題。”說完,他緩緩起身身子朝夏雲兒的跟前傾了傾,對着她呆呆的臉吐了口菸圈,“夏大小姐,別在腦子裡試圖想着用什麼方法使我對你有興趣。”
他八字手心放在自己寬闊的下巴下,撇着一臉漲紅的夏雲兒,“你這種貨色,送到非洲野獸營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夏雲兒突然間臉就白了,她突突着嘴脣,終究還是死死咬着脣瓣不肯開口。她在權衡利弊,可是得罪了陸弈城,她生不如死絕對是有可能的。
前幾年經常聽話傳說中那個獵鷹多麼多麼的厲害,說他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想到此,夏雲兒的臉幾乎沒了血色。
但是不對他說實話的話,目前來看,他好像是知道了不少的內幕。
也有傳說,當年好多國際刑警在破案時,經常會私下和獵鷹達成協議,讓他幫忙緝拿罪罰,那就是正兒八經明着黑、白通吃。剛纔警察對他那麼客氣的表現不就說明了這一點嘛!
天啊!她算計來算計去怎麼從來都沒有算計到安小米是怎麼和獵鷹認識的?竟然還堂而皇之成了他當老婆,穆靖宇的大嫂?!那個賤人簡直太可怕了。
事情截止到現在,陸弈城也沒讓禿子那幾個雜碎把事情最後的結局猜出來,只是說了失敗的原因是,當時安小米被人給救走了,至於是誰救走的安小米,那幾個蝦米到目前也都沒搞明白陸弈城的身份,就這麼稀裡糊塗被抓到警局了。
當年事情失敗後擔心安小米報警,夏雲兒給了李陽一筆錢把那幾個傢伙打發離開了江城。
此刻陸弈城背對着桌子站着,夏雲兒能看到的是吞雲駕霧的煙霧繚繞。
陸弈城吐完最後一口煙,緩緩轉身,手指在菸灰缸裡摁着菸蒂,“這件事情,兩種處理辦法,由當地警局處理,你頂多就是蹲大牢;如若讓我私下處理,很簡單。”他看向夏雲兒,“結果,想必你聽過獵鷹的手段,極、其、殘、忍。”他一字一句說道。
夏雲兒吞着口水,此刻連看那人的勇氣都沒有了,可是此刻也沒個人來救救她,她給該怎麼辦?
夏東昇早都來了,可是陸弈城在此,根本就沒有他的事兒。
見夏雲兒不說話,陸弈城微微斂了斂眉,“我想還是交給我來處理比較好,結果就是,你後半輩子在非洲的……”
“不要,我說。”夏雲兒終於不敢在聽他說那句野獸營了。
聽到夏雲兒這句話,陸弈城沒有任何喜怒,只是那麼自然而然的看了看腕錶,“嗯,給你五分鐘時間,說重點就是,我還急着帶小米回家吃飯。”
夏雲兒此刻是恨,非常的恨,恨不得把安小米給送到非洲去,可是那時候一切安排的那麼周密爲什麼就失敗了,要知道那樣子還不如找幾個人直接把那賤人給拉出去輪了再剖屍荒野也不用現在讓她受這等罪刑了。
她倒好,竟然有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護着,都這時候了還帶着她回家吃飯,她可是二十多個小時沒吃一口像樣的飯菜了。
陳紹斌和夏東昇都是江安縣出來的所以倆人早都認識,後來陳紹斌官職一路高升,又有了實權後就利用職權給夏東昇在生意上經常行方便,兩家的關係走得比較近。
後來楊雪華打聽到她在江大門口見到的那個和方蓉蓉如出一轍的女孩子,果然是方蓉蓉和安明泉的女兒後便一直懷疑她不是安明泉的女兒。因爲她明白當時把陳紹斌從方蓉蓉手裡搶走的時候倆人都準備着結婚了,而且她是知道倆人有了實質關係後才坐不住而利用她家的權利和自己的美色誘導陳紹斌的。
可是沒想到男人並沒有她想的那麼難搞定,美色、權利,豈有他不就範的時候,天下也恐怕沒有這樣的男人了吧!
楊雪華經過各方打聽,安小米是方蓉蓉結婚後八個月所生,當時對外聲稱早產。她決不允許陳紹斌看見安小米,以免不測。
正好,發現夏家的那丫頭和安小米關係不錯,但是經過和夏雲兒的接觸,楊雪華老謀深算,那丫頭是個嫉妒心及強的人。而且特別的虛榮,由於十幾歲纔來的江城總顯得比在江城地地道道長大的富家千金心機淺薄,見識也少,最重要的是那丫頭不受後媽高華敏的喜歡。
所以,楊雪華就對她特別的好,經常給她一些討好高華敏的方式、方法。
那年暑假,方蓉蓉大病的事情不光是楊雪華知道,雖然那段時間的陳紹斌嘴上什麼都不說,但是每天都不高興回家也不說話。要麼經常在外面喝酒到迷迷糊糊纔回來。
楊雪華急了,正好得知夏家的生意遇到了點問題,她替他們解決了後問夏雲兒的生日打算怎麼過。
當時江城好多有錢人家的子女都有自己的跑車,再怎麼差都有輛小汽車開,而夏雲兒什麼都沒有,夏家的司機還動不動就被後媽高華敏給扣掉不讓接。
夏雲兒就把關於司機接送她的事兒說給楊雪華聽。楊雪華當時笑着說:“也能理解,你們家現在生意不好做嘛!你小媽估計也是爲了節省資源了,所以你可要給你父親長臉,以後一定要找個家世好、人品好的男子,可以幫得上你父親和你小媽的生意,這樣一來,他們對你不好都不行了。如果真要那樣了,你小媽整天得圍着你轉了。人嗎誰不都往高處走。”
後來,楊雪華說,陳紫函要出國了,本來她打算給陳紫函換輛更好的車子了,那既然現在用不上了就作爲生日禮物送給夏雲兒好了。
當時的夏雲兒還以爲聽錯了,最後楊雪華重複了後她才知道她沒有聽錯。
雖然只是一輛大紅色的mini當對於夏雲兒來說已經是非常歡喜了,當然她自己也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
而楊雪華提出的一個唯一要求就是利用她和安小米十幾年的發小關係把她給毀了,最好讓她在江城人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
可是出乎楊雪華的所料,當然她也有所成察覺,平時和夏雲兒的交談中多少得到一些信息,那丫頭對安小米是心口不一的。
果然在楊雪華提出這一個想法的時候,夏雲兒就一口應下還說她早都看不慣她了,她們家裡出了事兒搞得像是全天下人都要給她幫助似的,等等給楊雪華吐槽了一大堆。
當然,楊雪華始終是老奸巨猾,夏雲兒哪裡是她的對手了。
所以,夏雲兒得到她一直想知道楊雪華爲什麼討厭安小米的時候,楊雪華給她的答案是,她搶了陳紫函的男朋友,才使得陳紫函一氣之下去了英國。這個理由足夠夏雲兒相信,因爲此時,陳紫函已經人在英國了。
所有細節都是楊雪華給夏雲兒出謀劃策好的,唯獨,在陸弈城問她,“你有和她談話的證據嗎?”
夏雲兒搖頭,此刻她才明白,她真的腦子不夠用,就連人人罵作江大校雞的李陽都不如。
陸弈城蹙眉,關了錄音筆,轉身,“行了,想起什麼更重要的事情了可以讓警察通知我。”說完便轉身離開審訊室。
夏雲兒吞口唾沫,騰地站了起來,“那,那我了?”
陸弈城已經走到了門口,他沒有回頭只是背對着夏雲兒,說:“你?你當然在這裡等候法律的裁決了。”
“可是,可是我是受人指使的呀?”夏雲兒一臉驚慌的大呼道。
陸弈城蹙眉,轉身,“是,指示、與自己心甘情願各佔一半,可是受人指使的那一半的證據了,嗯?即使有了證據,那麼你的罪刑照樣存在。還真是個蠢貨,靖宇的眼光真是太差了。”
說完那貨也不走就那麼看着夏雲兒,須臾才說:“我覺得,你八成是給靖宇下了藥的,因爲你有前科。不然,我想,他還不至於那麼飢渴上你這種被千人騎過的貨色。”
陸弈城這廝真是太護短了,他今天對於夏雲兒的各種威脅、辱罵、侮辱一點都不留情的,句句屬實的紮在了夏雲兒的心底,使她在心裡把安小米凌遲了幾千遍、幾萬遍。
陸弈城一出來便和孫局一邊握手謝過,一邊說:“案子到這裡也算是可以結了,你們看着結吧!開庭的時候提前通知我們一聲就是了。”
夏東昇還磕磕巴巴準備說點啥了,被孫局給拉住搖了搖頭,說:“夏董還是請回吧!你也看到了,也聽到了,令千金都自個兒認了。”
夏東昇哆嗦着嘴脣說:“可是,孫局,您也聽到了,那丫頭是受人指使的呀?”
孫局長拍了拍夏東昇的肩膀,“我說夏董啊!陸先生是誰?嗯?令千金這種無頭無尾的說辭也只有陸先生有辦法查得到,你就別給警局添亂了,我最不想和江城的幾把交椅打交道了,最好這事兒弈城那小子自己個兒給解決了最好,可千萬別麻煩我了,年底了,頭大的很吶!”
陸弈城拉開車門的時候,安小米躺在車子裡接電話,聽意思是方蓉蓉的。
安小米一個手勢示意他上車關上車門不要說話。陸弈城乖乖的上車坐在駕駛座上,把安小米的座位緩緩升起了一個舒服點的斜度,等她掛了電話才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現在就只擔心這個。
安小米摸着肚子,再摸摸胸口,搖頭,“沒有了,趕緊回家吃飯吧!他們都來了。”說着,她看向陸弈城,“你,沒事吧?”
陸弈城擡手在啓動車子之前攤了攤手,“你覺得你老公哪裡有問題了?”
安小米蹙眉,“嗯……你眼裡有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