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不呢?”孤紀淺淺一笑,剛毅的臉上平添了幾分痞氣,有點壞壞的,一雙瑩亮的眼卻緊緊盯着對方的反應。
夫人?
什麼夫人?
現如今的商業圈,倪氏本就是翹楚,華陽集團在陽陽接手之後改頭換面,雖說進步巨大,卻也只能算得上是後起之秀,再說,如果他們口中的夫人真的是陽陽,他們一定會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叫自己爲“這位先生”。
從稱呼上辨別,很明顯對方並不認得自己!
對面的保鏢面容俊朗,沉着冷靜,就剛纔一閃身阻攔孤紀時候的身手,就足以說明對方功夫了得。再加上他們身上的西裝,一看就是手工縫製的精緻貨色,一般的人家怕是沒有必要這樣養着他們。
孤紀忍不住深思起來——
商業圈裡餘下的翹楚,只有夢姿集團,只是行業領域不同,對方向來與倪氏井水不犯河水,能夠出面幫着維護夏輕輕,顯然沒有這個道理。
“這位先生,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的話,那麼我只有不客氣了。”見孤紀不管不顧地要往上走,保鏢淺聲輕語的一句,就要朝着孤紀的面頰毫不客氣地襲擊上去!
孤紀閃身避開,後衣領卻被另一名保鏢及時揪住,並且狠戾地朝下拉了過去,一直鋥亮的皮鞋重重地踩踏在孤紀的胸口,他的身子失去了慣性頭朝下地向臺階下倒去!
一隻手臂又及時地扶住了他,將他扶穩之後又是一拳狠狠擊在了他的顴骨上!
痛!
因着上下臺階的不便,孤紀出手總有顧忌,而對方人多身手也好,前後夾擊的同時還出手又狠有準!
他們不想要孤紀的命,也不想惹出大麻煩,不然剛纔孤紀失去重心、後腦勺即將重砸在臺階上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將他扶起來,可是堂堂倪氏珠寶集團的安全部長,就這樣在火鍋店裡被人教訓了一頓,這件事情,簡直就是在打孤紀的臉!
幾人見差不多了,收手後凝視着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的孤紀,道:“這只是小教訓,先生,時間不早了,請你離開吧!”
孤紀扶着欄杆,咬着牙,不依不饒想要報警,又怕事情宣揚出去面子掛不住!
樓上還有自己的幾個下屬,若是叫他們下來幫忙的話,不是沒有勝算,只是夏輕輕也在樓上,被他們瞧見了終歸沒面子。
咬了咬牙,孤紀冷哼了一聲,心知他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於是心裡也有了幾分底氣:“我只想知道,你們的夫人,是什麼來歷?”
“我叫許偉,先生如果想要報仇一雪前恥,可以來找我。我想網上有很多關於我的報道,先生若是有心,想查我不難!”
該保鏢是前年的全國武術冠軍,跟在周芷珊身邊已經兩年了,這個圈子就這麼點大,誰家的手下是什麼來路,稍微一打聽,還真的不難。
孤紀舔舔嘴角滲出的血絲,這個仇,他非報不可!
當夏輕輕最後跟倪子洋他們會合,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一樓一片熱鬧景象,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小野寺笑了一聲:“想來是孤紀發現我們都在,所以先溜了?”
“哈哈哈!”夏輕輕笑了。
剛纔吃完飯,她就趕緊跑去倪子洋他們的包房了,把見了孤紀的事情全說了,這會兒不見孤紀人影,她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幾人分別上車,披着夜色離開了店門前,店門前的陰影裡,緩緩走出來幾個挺拔的人影,許偉拿着手機彬彬有禮地彙報着:“夫人,夏小姐已經跟她的朋友安全離開了。”
周芷珊收了電話,靜靜站在窗前。
身後是她正在做習題的小兒子。身爲夢姿集團的繼承人,這個還在上小學的孩子卻已經被各種學習壓得喘不過氣了。周芷珊跟丈夫找了老師細細地教他,無奈這孩子太過驕縱頑劣,生下來就被他們夫妻倆寵壞了,有時候看着懂事,有時候闖出來的禍卻又讓人恨不能去撞牆。
“你好好把這份卷子做完,媽媽去書房看看你爸爸。”周芷珊瞥了眼兒子,轉身便離開了。
周家大宅位於H市東郊的一座風景區,屬於山景別墅。
每到夜色襲來,這裡總是帶着一股遠離城市喧囂的靈動靜謐。周芷珊很喜歡這裡,跟丈夫在這裡一住就是很多年。
看見妻子端着咖啡走了進來,鄭羽凡忙放下了手裡的鼠標,面帶溫潤的笑意看着她:“珊珊。”
周芷珊走上前,將咖啡放在他的手邊,有些不自然地開口:“羽凡,你現在有時間嗎,有些事情,我想告訴你。”
鄭羽凡瞧着她臉上的不安,挑了下眉:“什麼事情?”
他起身朝她走去,拉着她來到沙發前坐下,又回去端起了咖啡,笑着道:“老婆大人給我送來的心意,我要趁熱喝的好。”
他總是這樣,對她溫文爾雅、寬容厚道。
如此寵愛她的丈夫,加上如此讓人心疼的一對懂事的雙胞胎兒子,讓周芷珊再也不想瞞着了,這個秘密守了這麼多年,她心裡越發忐忑不安。
她想,她或者應該換一個思路,就因爲丈夫疼愛她,就因爲東東南南這麼懂事,所以她應該把事情說出來,也許結果不會很差?
鄭羽凡嚐了兩口咖啡,坐在周芷珊身邊握住她的手:“怎麼了?小手很冷。”
“羽凡,我們結婚之前,我的事情......你從來沒有問過我。可是......”
“怎麼好端端的說起這個來?”他笑了:“傻丫頭,咱們認識之前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不管你出身如何,遭遇如何,你都是我太太,是我兩個孩子的媽媽。”
“那......”周芷珊鼻子一酸,有些感動,也有些想哭:“如果、如果我說,我在認識你之前,生過孩子......你,能不能原諒我?”
鄭羽凡渾身一怔,瞥向周芷珊的瞳孔最先閃過詫異,再閃過心疼,彷彿他早知道,卻奇怪她爲什麼會跟自己坦白。
擰了下眉,鄭羽凡依舊握着她的手,溫潤道:“你......爲什麼忽然要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PS:
今天520表白日,大家都是怎麼過的?看書的親們都知道,我是去年年底領證的,婆家在外地,兩邊飛來飛去一直很忙碌,懷孕後還被折磨地住院保胎,一直不順。今天是我的婚禮,忙的人仰馬翻了這麼久,很累也很辛苦,但是總算是把婚禮過過去了。唉,希望後面能輕鬆點......
【作者題外話】:謝謝【黑走廊_白之歌】的打賞,麼麼噠~!